六个少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黄牧已经挥刀砍了上来。这下轮到刚才迈出队伍的这少年惊讶了,他看到黄牧脸带怒色的抡起刀横劈过来,急忙从腰间抽出长剑,无奈手写手忙脚乱,腰间的玉珏挂在了剑柄之上,用力拉都没拉出来。
眼瞧着这要身首异处,刚刚最先开口的少年大声喊道:“尔草菅人命,没有王法了吗?”
窦冕听到声音冷冷一笑,扭过头看了眼几位少年,嘴角上扬:“侮辱我家人者,都得死,至于你们的命,我有的是钱赔。”
也就黄牧停下的这会功夫,拔剑的少年终于将剑拔了出来,端剑直接刺向黄牧,窦冕眼见着这少年偷袭人,大声道:“让身!挑剑!斩过去!”
黄牧急忙让开身,挥刀由下而上去挑开剑,无奈距离有些近,黄牧直接一刀挑向了少年的右臂,少年急忙退剑,黄牧迅速变幻刀直接扫了过去。
身后众少年一看形式不对,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刀剑扑上来。
一时间刚刚占据上风的黄牧迅速被压了下来,窦冕一见形式不对,伸手从自己腰间取出自己独有的小号,猛吸一口气,“呜……”,一声沉闷的号声从窦冕口中传了出来。
这会时间,高悛已经寻到了住户,正在窦冕的方向敢赶,忽然听见三声熟悉的长号声,立即抽出长刀往号声方向赶。
一转过不远住的小弯,高悛顿时怒从胆边生,大叫一声:“何方贼人,竟敢惊扰我家主公。”话音一落,高悛已经双手捉刀加入了战局。
黄牧自幼放牧,不太懂得打架,仅仅一会时间,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处伤口,但是高悛可不一样,入军之前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刀客,攻城掠阵不在行,可这打架那是他们的老本行啊。
高悛一进战局中,瞅准其中一个年幼的少年,一脚踢向少年小腹,少年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从人群中飞了出去。
这些少年被高悛突然出现的一脚踢的醒了过来,不约而同的丢下黄牧,齐齐攻向高悛,高悛岂会惧怕这些?左支右挡,游刃有余。几次合适的机会出现,高悛用刀鞘将少年们瞬间打倒在地,转眼间已经没了还手之力。
窦冕见战斗已经结束,站起身从石头上走下来,拍着掌赞赏的说道:“还行,没白浪费一天的粮食。”
等走到这些躺在地上的少年身边,扫视了一眼少年们,一脸铁青的指着刚才骂自己的少年:“把他右胳膊给我卸了!”
高悛毫不迟疑,直接走过去,挥手一刀,这个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怎们回事,胳膊已经离开了身体,少年顿时嚎嚎大叫起来,脸上满是不敢之色。
窦冕豪不怜悯,走到身边捡起断臂,冷哼一声:“小子,算你命大,我只收你一只胳膊,你以后长些记性,须知祸从口出。”
最先说话的少年恶狠狠的瞪着窦冕:“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窦冕嘿嘿一笑,指了指黄牧:“去!脚筋全部断掉。”
黄牧愣了愣,高悛甩着头示意:“快去,难道你还想放羊不成?”
黄牧身体一震,走到剩余的五名少年身边,伸手划伤了几位脚筋,这一下,这些少年再也没人敢说什么狠话了,双手握住自己受伤的脚跟,眼睛中透着恨意。
窦冕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说:“本来我要把你们全部杀掉,想想你们还有些用途,尔等若是想明白怎么回事了,到时候去洛阳找我,再下窦冕,尔等的伤只有我能治,哈哈哈……”窦冕说完很是畅快的笑起来。
高悛提着血淋淋的刀直指地上惨叫连连的众少年,牙龈咬的格格作响,横眉怒目的说道:“你等吃了豹子胆不成?在这么个山沟称王称霸也就算了,我家主公你也敢惹?你们各自回去打听打听,尔等想死不成?滚!”
这些少年不明所以,听见“滚”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相互扶持着往远处跑,丢下来断臂的少年。
断臂的少年这会时间已经早已躺在地上晕了过去,窦冕看见这群少人没有义气的样子,心中有些同情这个断了胳膊的年轻人。
“黄牧,过去把他胳膊用布缠一下。”窦冕心有不忍,转身对黄牧吩咐道。
黄牧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势,哭丧着脸:“我才不救他,刚才就他拿剑把我剁的最狠。”
“行了,事儿都过去了,断了只胳膊还不够你解气?赶紧去救去,这小子还有些用途。”
“噢!”黄牧走到高悛身边,有些不乐意的伸出手:“高大哥,布!”
高悛这会正在擦刀,冷不丁听到黄牧的话,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眼黄牧:“你不是有吗?”
黄牧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伤口:“给还是不给?反正我的不会给他用,他的命是命,我的难道就不是了?若不是我替主公挡着,能有高大哥你什么事?”
“嘿呦!”高悛故作惊讶的看了眼黄牧,从怀里掏出一卷白布塞到黄牧手中,笑诮道:“你咋不说我不来你一个人把他们都干掉了?”
黄牧扬起头看了眼高悛,面色有些尴尬,拿好白布走到晕倒了少年旁,笨手笨脚的给缠起来,胳膊上断处瞬间便将白布浸成了红色。
窦冕扭头看向别处,口中轻声问道:“找到船只没?”
高悛低下身点头道:“找到了,不过渔船,有些简陋。”
“你们不会晕船吧?”
高悛瞟了眼黄牧,小声回道:“可能……会一点点。”
“他呢?”窦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