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在不断地哆嗦，眼睛里流露出惊恐，愤怒，害怕，难过的目光，他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眼里有了泪花，章小顺就这样牺牲在他的面前，他想哭，他想大哭，他想咆哮，在这一刻，他的泪水和汗水一起流泪下来，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这样的害怕死亡。
周秉严给手下做了一个收枪的手势，他刚才还担心自己判断错，以为白鑫不怕死，现在看来，他的判断是对的。
周秉严露出满意的微笑，走过去蹲下身子，语气傲慢地说道：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说，还是不说？”
白鑫没有说话，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周秉严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站起来说道：
“你的同伙已经死了，我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二……三，准备！”
“我说！我叫白鑫。”白鑫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线，就这让被击溃了。他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喊道。
周秉严喜出望外，这可是他审问的第一个招供的共党，他惊喜的目光里有一抹鄙视，笑道:
“白鑫，白先生。”
他走过去扶起白鑫，继续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白先生早就该说了。”
白鑫站起来缓缓神，低头说道：
“要我说可以，但是我有三个条件。”
周秉严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满，心想和我谈条件，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但是他嘴上依然笑呵呵地说道：
“哎呀，别说是三个条件，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了，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说吧，什么条件？”
白鑫看着自狼狈不堪的样子，说道：
“我的衣服脏了，我想先洗个澡，然后咱们详谈。”
白鑫想让自己缓口气，他闭着眼睛轻叹一声，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名可耻的叛徒。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党旗下宣誓，永不叛党……
可是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再是一名中共党员了，他是一个叛徒……
周秉严心里骂道：妈的，一个叛徒还这么讲究。但是他依然是满脸堆笑地说道：
“给白先生准备一个洗澡的地方，然后给他换一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