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人群中难免有好事者,而且还不在少数,这么一吆喝,便又带动了气氛,接连有人嬉笑着煽动战火。
听着一**的起哄声,马克浪跳蚤儿眼睛里的光芒又闪动起来,像是火星在慢慢燃烧,飘摇,蔓延,被风扇动的样子。
那一瞬,两小子星芒不约而同对在一起,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那一笑,似乎有着默契的意会。
如果你认为好戏就此收场,那就错了,好戏还没进入**呢,岂能草草收场。
这才哪到哪呢?
**即将爆发……
只见马克浪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同时,对面的跳蚤儿眉毛随之跳动起来,两小子双珠相对,奸奸一笑。
彼此挑衅的意会。
马克浪手掌一挑,忽地将手心里的两块碎银抛到空中,一边信手玩弄着,一边冲跳蚤儿撅嘴巴道:“小子,听到了吧,脱裤子还有银子赚呢,这个机会哥就让给你了。”
跳蚤儿一歪嘴,回之:“大眼的,不如这样,你把裤子裤衩都脱了,小爷手里的这两块银子都给你,小爷向来都是很大度的,今天的事就算我倒贴了。”
跳蚤儿也信手抛起了手里的银子,抛得比对方还高,还得意。
人群又涌起了一阵哄笑声。
“不如你两小子一起脱啊,都tuō_guāng了,让大傻儿每人再赏你们二两。”
“哈哈……”
又是先前那个好事者大声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马克浪大眼瞥过去,看得很明白,那个起哄者正是十四妹的手下的一个马仔。在这个人的身边还有张张熟悉的面孔,依然是十四妹的马仔。
戏演到这个份上,跑龙套的也该陆续登场了,这些个龙套却是暗藏杀机。
于是马克浪脸上又涌起了奸笑,转向跳蚤儿:“哥有个更好的主意,不用脱裤子就能赚到小子你手里的银子。”
说着,悄悄向前迈进一步。
“大眼的,你又要打小爷我什么鬼主意?”跳蚤儿十分配合着马克浪的表演,应一声,手心里的两块银子故意抛得更高了。
刷!
鬼影手迅速出击。
抛到半空的银子突然不见了。
对面马克浪脸上挂满了奸笑,一只前伸的腿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一只贼手里却已满载猎物。
两块银子不知不觉间竟从跳蚤儿手心转移到了马克浪手掌。说是抢的,不如说是送的。
这便是马克浪的好主意,果然不用脱裤子就抢到了银子。
流氓的招数。
银子就这样被抢走了,岂肯干休。
现在该跳蚤儿出手了,撸了撸袖子,登时火冒三丈:“大眼贼,没挨揍不知挨揍的滋味是吧,还敢惹小爷,就是欠揍了。”
“来呀,怕呀。”
“把银子还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马克浪手里抛玩着抢来的银子,姿态顽劣,无赖道:“银子到我手里,就是哥的银子,难道你还想当强盗抢哥的银子呀。”
真是强盗诬赖强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还不还?”
“还什么?拿什么还?怎么还?”
“她娘的腿,耍弄小爷呀,吃了狗胆了。”
“哥狗蛋不想吃,就想吃人胆。”
“这么说,你就是想吃人的畜生喽?”
“如果哥是吃人的畜生,先吃你娘啊。”
“畜生,这等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小爷阉你蛋啊。”
“腌什么蛋?鸭蛋还是鸡蛋?”
一蛋坠地。
“你娘的蛋。”
“你这个小流氓,你娘还会下蛋呀,怪不得生下你这么个坏蛋。”
“你母不会下蛋,怎会生出你这个大眼贼来啊,我看你是老母鸡孵出来的蛋吧?”
“****老母啊我。”
“日老母鸡有你的份啊。”
“靠,****蛋啊。”
“日老母鸡下的蛋有你的份啊。”
“我靠,哥……****老母****蛋啊。”
“****老母蛋有你的份呀。”
“我靠靠……”
……
晕!
漫天唾沫星子,两小子光着身子斗志昂扬,吵得不亦说乎,似乎还很惬意的样子,没有丝毫罢休的意思。
这戏演的,瞎胡闹嘛。
儿戏!
现场观众算是开眼了,两小儿的表演比耍猴的都有趣呢。
果然,大街上走过来一个牵着猴的卖艺老人,情不自禁地也凑过来。
人群又围上一层。
两小儿还在打嘴仗,剧情进展缓慢,观众又起哄了,有人大声鼓动道:“你两小子就会耍嘴皮子,闹了半天还没动手,我看你两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软蛋,有能耐的别耍嘴皮子,给爷们亮亮手上的活。”
“切,小爷是软蛋?就怕小爷一出手,亮瞎你们的眼呐。”
“那就快点亮呀,光说不练那叫假把式,还磨蹭个蛋啊。”
“磨磨蹭蹭,下个蛋都费劲,干脆你两小子回家玩蛋蛋吧。”
“哈哈哈……”
“玩蛋蛋也没你们的份啊。”跳蚤儿顶了起哄者几句,这才转过身子,光着身子冷眉面对哥们马克浪,双手叉腰,然后一指:“大眼贼,小爷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暴揍你,免得让人看你笑话,最后一句,你还不还银子?”
难道笑话看的还少吗?
马克浪一如既往的无赖,无赖就是他的角色,眯着眼坏笑道:“有能耐你也来抢呀,来呀,来呀,软蛋。”
“想气死你小爷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