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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道长说他刚才去个厕所的功夫,回来苟明义就不见了,我心想这小子太不省心了,李麻子问我要不要报警,我说绝对不行。
苟明义现在稍有一点刺激就会发狂,万一他再杀个警察,我们就别想走了。
事不宜迟,我叫所有人分头去找,用电话保持联络!
我在附近街上转了一圈,到处问路人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铠甲的小伙,尹新月打来电话说人找到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问在哪,尹新月告诉我一个店的名字。
澳门毕竟不熟,我一路问路打听到那家店,那是一家宠物店,外面围了一群人,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出事了吧。
我推开人群挤进去,立即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尹新月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苟明义蹲在店里,正在用手肢解一只狗,那只狗被撕得面目全非,地上到处是血和热呼呼的内脏,狗脑袋死不瞑目地睁着眼睛。
笼子里的猫猫狗狗被这一幕吓到了,都呜呜叫着,在笼子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一个宠物店老板打扮的人操着粤语在骂街,威胁说要报警。我赶紧劝住他,说这是我表弟,脑子不太好,死掉的狗值多少钱我赔。
宠物店老板白了我一眼,说道:“有神经病还带出来,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我又赔不是又掏钱,在众人的注视下,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幸好这时一清道长、t恤男和李麻子赶来了,一清道长连哄带劝地把苟明义弄回医院去了。
经过这件事,尹新月吓得不轻。我在医院走廊里抱着她,说要是忍不住的话,就先回武汉等我,我办完这件事就回去。
尹新月哭着捶我说道:“你跟这种危险的人在一起,叫我怎么放心的下,张哥,做完这单就别干这行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我叹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能保证以后不接这种危险的活了,打死也不接。
李麻子出去买了几杯奶茶回来,我说他啥时候变这么体贴了,李麻子说道:“弟妹受了这么大惊吓,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我心里一阵暖意,不管遇到什么事,他们始终是我坚强的后盾。
一清道长终于把苟明义哄消停了,出来之后我问起全家人的事情,一清道长惊讶地道:“全家人?我们苟家和全家多年没来往了,突然之间我也联系不上。”
“那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吗?”我问道。
“族谱上说,他们住在兰州下辖的一个村庄。”一清道长答道。
李麻子说道:“我去,这么远啊,那种地方能找到线索吗?”
“应该没错!”我激动地道,这两天我翻了翻关于霍去病的史书,甘肃就是古代匈奴活动的范围,白狼公主应该就在那一带,这桩麻烦事总算有眉目了。
经过刚刚的事情,我怕夜长梦多,不能再等下去了,当即决定:“我们马上动身去兰州!”
“啊,去兰州?”李麻子有点抵触。
“不想去的就留下来,不勉强。”我说道。
李麻子没好气的道:“张家的叫什么话,你们去兰州出生入死,我在澳门吃喝玩乐,那还是兄弟吗?”
尹新月也说道:“老公,你去的话我也去。”
恤男当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一清道长就更不用说了:“只要能救明义一命,刀山火海我也愿意去。”
既然全票通过,于是我便点了点头:“行了,我们马上订机票,越早动身越好。”
尹新月订了几张当晚的机票,我叫李麻子回酒店退房拿上行李,其实也没几件。
我们晚上八点多就去了机场,一路上一清道长都陪着苟明义,从等飞机到坐上飞机,整个过程.真叫煎熬。我真害怕苟明义又闹起来,在机场闹起来会出人命,在飞机上更糟糕,机毁人亡。
我们到达兰州时已经是深夜,从澳门到兰州,反差实在太强烈了,这里风沙特别大,气温也很低,我们穿的这身衣服明显有点单薄。
一路上都在打游戏的苟明义问一清道长为什么来这里,一清道长哄他说:“你还记得你我们家有一支远亲住在这里吗?我们就是来找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