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回到家,将板车靠自己房间门放着,把裁剪书放到书桌抽屉深处,然后来到客厅,见薛晓琳、刘惠、卢玉华陪陈卧东在打扑克牌,看桌上的纸笔,就知道是玩“拱猪”,这是陈卧东喜欢的玩法,按约定的分数定胜负。
“拱猪”是国内极为普遍的一种扑克牌游戏,游戏参加人数一般为四人。拱猪时力争多得正分或少得负分,一般当某人得到正一千分或者负一千分的时候被视为胜利或失败,胜者或负者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或惩罚。
随心看薛晓琳的兴奋样子,估计摸到手好牌,可如果不能通杀,就暴露目标了。走过去看看她的牌,还真是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好牌,大牌全掌握了,难怪兴奋不已,这把可以收齐红桃和猪羊。看她没亮红桃a,把红桃分数番倍,就建议了一下,但立即收到刘惠、卢玉华的抗议:别人说的不算。
杨扬乐呵呵地看着热闹场面,对儿子笑道:“随心,忙你的去吧,快五点了,准备去接秋容。”
“妈妈,又有了生意,刘老板现在就要个大脚鱼。我想顺便把杨兰梅大夫要的脚鱼也带去,她女儿如敏姐昨天考完了高考,杨大夫要慰劳女儿。”随心笑着告诉妈妈新情况。
杨扬对儿子赚钱已习惯适应了,催促道:“抓紧办吧,别让秋容等。”
随心点头往后院走,朱静枝见状起身跟去帮忙,她清楚又要称秤,就给随心做准备。
朱静玉的眼珠子早盯准随心,与静波也一起相随到了后院,这让俩人无法亲近一下。
现在这一套称秤的流程随心、静枝都很熟练,配合默契地称好甲鱼的重量,给刘老板的甲鱼有108斤重,收他2370元,给杨兰梅大夫的甲鱼有71斤重,收1550元,秤杆都是高高翘起的,绝对的良心秤。上十斤重的甲鱼有小脸盆大小,在背篓里卡得紧紧的。
随心想起要送校医姚武元大夫一条鱼的事,笑对朱静枝说道:“静枝,我们校医姚医生同秋容姐住同一层楼,我提了送条鱼给他的,也顺便带去吧。”
姑娘看随心一眼,晶莹迷人的双眼满是笑意,轻笑道:“你们打球总要弄破皮,够麻烦他的了,送条鱼表示下谢意很应该。”一张娇嫩的笑脸让随心很想亲一下,可有两尾巴在场,不能如愿。
将甲鱼背上,把装鱼的水桶提上,随心又骑上自行车出发了。随心已想到,现在,这辈子的很多生活细节与上世不一样了,以后也会越发不相同,但这是自己可控的,是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很顺利地和刘老板做完生意,就前往区医院。随心不知道杨兰梅大夫的办公室,干脆直接到她们住的楼房的楼梯口等,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下班回家。
有闲心的随心走到楼的外侧挡墙处,看下面公路上空无一人一车,公路外的田野是一派金黄色,颜色再深些,就是稻田里抢收抢插的开始。这表象的深层次是经济不发达啊,人员物流不流动、流通,就是没搞活经济,商品流动、互通有无才是繁荣现象吧。随心如是想着,也为上世的好些急功近利行为叹息,但也为“两害相权取其轻,两权相利取其重”而点头,内心中对**分子窃取国家财富鄙夷不已。
耳里传来笑语声,随心往声源望去,医院医护人员下班了,平日常见的那大帮女性医护人员都在,有郭秋容、杨兰梅、李淑明、谢丽芬、李丽雅、熊丽瑜、秦琼花等,还多了杨兰梅的女儿夏如敏和姚武元医生,都是住二楼的,看来邻里关系不错啊!嗯,姚医生今天上班了。
随心走向楼梯口与她们汇合,当距离合适了,随心抢先笑道:“姚医生,我给你送鱼来了。杨大夫,我把脚鱼送来了。同志们辛苦了。”
随心的一句问候惹笑众人,这是首长的问候语呢!年轻姑娘们拥上来要看放地上的水桶里的鱼和背篓里的甲鱼。
谢丽芬看着水桶里弯曲的鱼身,问随心:“陈随心,这鱼不小啊!有几斤?”旁边的人也想知道答案,好大一条呢!
随心微笑答道:“这不大,只三斤多点,昨天我捉到一条四十多斤的,有一米多长。”
“啊?一米多长?那不吓人啊!”姑娘们七嘴八舌惊叹起来,这超过她们的想象,一时间忘了问随心怎么能捉到。
这时,姚武元看着背篓中的甲鱼问道:“陈随心,这脚鱼多重啊?不小呢。”
随心回答道:“七斤一两吧,不算太大。”
杨兰梅手臂被女儿抱着,对随心笑道:“陈随心,谢谢你啊!我们上楼吧。”说着,弯腰去提背篓。
随心哪会让她提,赶忙将背篓抢先提起来,笑道:“我来,我来。”就往楼梯上走,那水桶,自然是姚医生自己提了。
众人跟上,姑娘们不会放过说笑的机会,秦琼花对郭秋容笑嘻嘻地说道:“秋容,你好有口福啊,天天有鱼吃、有脚鱼吃,你的命真好呢!”
熊丽瑜笑盈盈地接口道:“你要也是陈书记从小看上的儿媳妇,还不一样有得吃。”
郭秋容的轶事在区医院不是秘密。
这下不得了,大家“哄”地笑开了,郭秋容红着脸揪着“罪魁祸首”秦琼花算帐,年轻的姑娘们欢笑打闹着上了楼,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准备吃晚饭。
单身的去食堂吃饭,住家的自己煮饭炒菜,如果不想做,也可去食堂打饭菜,但必须在做饭前先给食堂打招呼登记,以免做多做少了,食堂没冰柜贮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