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面是更加熟悉的环境,随心知道,在上世,这些地方都拆迁推平了,建成了道路、小区和商业街,现在见了原貌,不由得感慨世事沧桑。
这世里还没来过明州,但上世的记忆浮现出来,随心知道明州客运站在明江边,渐渐的,明江在稀疏的房屋中若隐若现地出现了,不久,客车驶入了明州客运站。
明州是大站,来来往往的客运班车多,这时运气不错,停车大棚里还有两个空车位,不然,大家乘坐的客车只能停在地坪里晒太阳。
车一停稳,黄师傅就转头对后车厢喊道:“到明州了,明州有三个下车的乘客,去平县江中的,赶紧下车解手,带好自己的行李,丢了东西自己负责。”
黄师傅挺负责的,提醒乘客需要做什么、应当注意什么,当然,顺便看眼蓝萍是必不可少的。
随心对这个车站挺“熟”,上世上大学,每年要进这个车站四次。
车站的男女公共厕所在进门的拐角处,离大门近。
随心可不放心蓝萍一人过去,就是有旁边的『妇』女邀她同行作伴也不行,遇上小流氓,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些突发事件,完全在于作案人的一念之间,如果有流氓见了萍萍,被她惊人的美貌所刺激,突然引发精神分裂症,产生“这仙女一样的美女自己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这样的想法,就动刀子要毁了萍萍的容貌,如果自己不在萍萍身边,她就真危险了,另外,看那大门有不少人进出,其中的人突然耍流氓,对萍萍也是伤害,总之,自己得护送她过去,在附近等候。
这八十年代初,在“严i打”之前,是个特殊的时间段,有些年轻人是猖狂得无边,觉得『政府』安排不了他们工作,就欠了他们什么,完全不把国法放眼里了。
“姐,我送你过去。”随心喊住蓝萍,又对旁边『妇』女微笑道,“谢谢了,一起走。”
『妇』女等不及,说声“我先走了”,就下了车,看样子,她熟悉这车站。
随心看看前面放的筐子,提着不方便,装的东西也不是很贵重,就把小筐子放到驾驶和发动机舱室里右边的工具箱上面,这工具箱,实际上是固定在右轮上面的底板上。
两人下了车。
“随心,这站里的车多。”蓝萍带上比较精致的太阳帽,看着车站大院里停着不少客车,心情有些振奋。
蓝萍这心情随心理解,随心微笑着点头,自己小时候见到汽车就欢喜,还喜欢闻汽油味呢。
随心打量院内,有手臂上带红袖标的人守着大门,可能是联防队的,随心从小道消息知道,如果哪里既有联防队员,又有小偷,那基本上可以肯定,联防队肯定是要“分红”或收小偷的“孝敬钱”的,要知道,“警匪一家”这词,是在无数的平民百姓受害后得出来的结论。
真不要指望社会纯净得海晏河清,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层层盘剥才正常。
夏天不象冬天,夏天要“方便”的次数比冬天明显要少,随心见男同胞进出公厕挺快的,自己是不用进去的,自修炼有成,身上杂质少了。
陪着蓝萍到有雨蓬的洗手池前洗了手,两人慢慢返回班车。
周围的人注意到蓝萍,无一不被她的容貌惊到,随心想:幸亏这年代的人朴实,也没手机,等到二十年后,蓝萍出门真得戴上墨镜和大口罩,否则就会被围观或拍照,不过,到那时,萍萍的身手应该到大侠级了,应当可以藐视兵王。
有辆班车发车了,它一开走,就『露』出了随心和蓝萍坐的客车来,随心一眼看到,自己两人的座位上坐了两个男青年,竟然还在吃桃子。随心一下火冒三丈,玛德,这岂不是吃的自己的!这时候,谁家有桃子带?唯自己一家!
随心“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一下发作了,恢复了年轻人的『性』情。
确实,二世里,从小以来,随心遵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讲究的是自己不欺负人,哪能容忍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尤其是现在!现在自己是什么人?起码是“大高手”吧!或者是“暗器宗师”吧!矮身就拾了几颗小圆石放入裤兜中。
蓝萍眼尖,也发现有人坐在自家座位上。
随心看眼周围,没什么碍眼人,对正要和自己说话的蓝萍说道:“姐,这里没危险,你跟过来,我先去修理那两个狗东西。”
说完,随心用似慢实快的步伐几步就来到客车门前,一眼看清,坐二号位的『妇』女已回来,正委屈地站在过道上,她的位子被一个长相较凶的二十三四岁的恶汉占了,他左手里还有几颗李子,正“嚓嚓”地吃着。
车站客运员正胆怯地站在车门旁,不敢吱声,车上乘客眼神闪烁,可谓敢怒不敢言,正是道消魔长。
随心从车门看向自己的座位,从背后看,坐自己位子的两人人高马大,其中一个正训斥黄师傅:“你别他妈多嘴,姓黄的,好好开你的车,谁都给我坐后面去,站后面去,吃桃子李子怎么了?要是不好吃,老子早他妈i的把筐子都扔了!”
这时,坐车窗边的那个大叫起来:“太好看了!太好看了!石哥!”他显然是看见了蓝萍。
随心忍无可忍了,一步跨上车,先给喊叫的青年劈头一巴掌,打灭他的鬼叫声,当然,随心控制了力道,只把他拍得似晕非晕,一时失去清醒头脑。
又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