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心和李维均离开姨妈家,循原路返回夏梅家。
李维均陪随心走一趟亲戚,感觉随心到处受欢迎,自己都象沾了光似的,知道自己之前选择的正确,这辈子能得到陈随心的关照,是自己运气好。自己是真的看出来了,这陈随心应该就是人们说的天才,还不是一般的天才,是有真实本领的人,这从力气,做事情的举重若轻可以证明。
李维均想着,心情更好,看着田野上忙碌的堆堆人群,说道:“我家的‘双抢’也可能在今天完工。”
“应该差不多,人均分的田大多是亩多田,人均有两亩田的大队生产队不多,田多多请人,田少少请人,跟当年搞‘互助组’没区别。”随心应道。
“是这样,当年的互助组搞了五六年,我爸他们都是熟悉的,就是互相换人工或用牛换劳力,不过,我看有根本的一点不同,就是不会再共同劳动了。”李维均分析道。
随心一笑,知道李维均说得正确,以前搞互助组是为了把农民组织起来,一步步走集体化道路,现在是相反,自己把请人比喻为搞‘互助组’是不对的,不是没区别,是很有区别,现在请人干农活,可以换工,也可用钱请,用雇佣一词更恰当。
“你说的对,请人干活不算搞‘互助组’”随心回应道。
李维均听随心干脆地认错,有点意外,但更高兴,不固执己见的人才好相处,他现在的思路基本在复读上,就问随心:“随心,我们怎么复习才更有把握?”
随心欣赏李维均这一点,认准了的事情就积极做,回答他道:“高考阅卷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不需要死记硬背,只要答对一点都给分,所以,各科中,象语文,该记得的修辞手法必须记得牢固,象政治,该记得的原理就必须清楚,并能用来做论述题,数理化更不用说,公式定理肯定得熟练运用,这都是要牢记的,你们做到这一步,高考时就不会太困难。如果你们题做得多,那参加高考就象做任课老师布置的练习题,没什么难的,交完卷,就等着上填报的大学。我只希望你们做到一点,昨晚才告诉了你们怎么做的题,第二天在考场上仍做得出来。”
李维均认真听着,根本忘了随心是个高二学生,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都简直要从口里跳出来了,说道:“除非我们是猪。”
这话听得随心一笑,听懂了就好。
随心想起个关键事情,问道:“你们在哪里参加高考。”
“在L县一中,我们大弯港区的考生今年安排住在交通招待所,有亲戚在L县的也可以不住,不过没人愿意离开老师,都住在一起。”李维均才参加完高考十多天,自然记得一清二楚。
“那明年你们两人就住出来,晚上我来给你们讲题。”随心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下李维均彻底明白了,陈随心说自己能考上,是因为他能猜到考试题,不管他是怎么猜到的,反正他知道就是,他这时也没想其它,譬如随心怎么从明i县赶到理i县,又从理i县赶回明县,只是使劲“嗯”着点头答应。
“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宋小佳,要讲也要隐讳,你们要当作这事不存在,除了你和宋小佳,谁也不能知道,保不了密,你们照样考不上。”随心警告道。
李维均一惊,忙保证道:“你放心,我们把它烂在心里。”
随心笑道:“就这样吧,明年这个时候就轻松了,只等着接大学录取通知书,象我姐一样。”
李维均听了,由衷地来了一句:“我看,这地球上也只有她一个!”
随心知道他是夸蓝萍容貌,“哈哈”笑道:“我也这样认为。”
于是,两个在某方面“志同道合”的青年怀着各自的憧憬都大笑起来。
两人回到夏梅家,只见众人剥着瓜子,喝着擂茶,正聊得高兴。
随心经常感觉奇怪,女人怎么有那么多话说?是不是把话题在翻来覆去地说?
杨扬一见随心就问:“你姨妈的‘双抢’是不是快完了?”
“明天上午完。我和姨妈说清楚了,明天最后给他们送次菜,以后想吃鱼,到塘湾我们家拿。”随心这话也算告诉夏梅,对周远仁家和莫大兴家,就只供应明天的鱼和野兔了。
杨扬点头道:“你说了这话,你姨妈就不会不好意思。”
夏梅和丽雪奶奶也微微点头,风俗就这样,别人有什么好东西,如果别人不主动给自己,那是绝不会讨要的,那是叫花子行为。
看看站自己身边的李维均,随心想,他明天回家,夏梅作为表姑,李维均这表侄来帮自己搞了“双抢”,他走时,理应给李维均一些路费,才显得当长辈的格外仁厚,但她的钱,除了那六十块租金,应当不多,自己得给她一些。
“干妈,请你出来一下,我和姐跟你说件事。”随心灵机一动,把单独和夏梅说话改为了请蓝萍陪同,说完就出了厨房。
蓝萍不知道随心要说什么,但她绝对信任随心,先起身,然后和站起来的夏梅一起往外走。
夏梅更是摸不着头脑,好在他让蓝萍陪,自己才没有脸红,但心还是跳得快了些,这就状况,叫忐忑。
李维均有种直觉,觉得可能和自己有关。
剩下的人不知道随心要和夏梅说什么,但有蓝萍陪着,等会也能知道的。
来到堂屋门口,随心站住等两人过来。
看着两人询问的目光,随心微笑道:“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