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雪,我们就回去了,明天我可能来晚点,那田里插秧的活我负责了,告诉干妈不用担心,等天黑了你再叫她起来。你们明天晒好谷就行。”
随心做完事,就准备和妈妈妹妹、女孩姑娘们回家,这时,握住不舍的丽仙伸来的小手,同时对心情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丽雪嘱咐几句。
周丽雪现在的一颗心已稳稳地落在心窝,有了昨天的定情拥吻,她和随心已成了情定三生的伴侣,有随心爱着自己,自己没什么可忧虑的了,现在大家还是高中学生,各回各家是理所当然的,短短的离别和今生长久的相伴算得了什么,此刻她心中非常快乐,没难舍难分的感觉。
“知道了,你放心。”周丽雪神情自若,活象个小妻子般,让离家的男人安心去做事,不用担心家里的事务。
“那好,我们就走了。维均哥,明天见!”随心周到地和李维均告别,心想这小子这辈子或许已改变了人生轨迹,自己看他的言行与开始见面时已大不相同,绝对是他心中的目标不一样了,重新树起了雄心壮志,他要复读,就说明他彻底告别了当初要做上门女婿的念想,要为他自己闯出一条人生的新路。不过,嘿嘿,这小子的好色之心,好吧,不叫他好色,是他有的爱美之心应该是改不了的,能义无反顾、打定主意为获得美女而甘当上门女婿的人,他能痛改前非吗?未来的他肯定很有趣,应当和那些“大小老虎”们有一比。
随心念头闪过。
“明天见!阿姨,你们慢走!”李维均礼貌地道别。这几天,他只觉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刺激,这世界,远远不是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么一般,自见到陈随心后自己的眼界就开阔了,好吧,哥哥我也跟丽雪表妹一样跟定他,但愿他能关照我考上大学,以后也帮助我。
“妈妈,今天好玩吧!”青心靠着妈妈坐在前舱甲板上,一脸兴奋地问杨扬。
这木甲板本来晒得很烫,但太阳西沉,被小山挡住光线后已经凉下很多,又经随心沾水擦过后,温热干净的舱板可以舒适地坐下。
“好玩。”杨扬实事求是地回道,满是笑意地看着女儿快乐洋溢的小脸,知道自家这朵温室的花朵正茁壮成长,有随心这样厉害的哥哥关心爱护着,女儿这辈子想体验一下人生的艰难都难,是铁定没机会了。
“妈妈、等会到贺玉兰姐姐家也好玩,她女儿舟舟太好看了,真正的粉妆玉琢呢瓜地里的西瓜圆滚滚的到处是,树上的桃子李子是红的黄的白的,唉呀!太漂亮了。”青心给没到过的妈妈和姐姐们做着介绍,说着说着,自己倒先陶醉了。
“咯咯”杨扬和众女被青心的娇态逗笑了。众女问的问、答的答,热闹之极,直到望见贺玉兰家前小河边的简易码头和泊着的小船。
贺玉兰从下午开始就不时望望小河、看看码头,希望那个自己从昨晚想到今天的人在视野中出现。
贺玉兰想不到自己把那高中生的一句说自己“辛苦了”的话记得这么牢,引得自己这么感动。前一次在河对岸卖水果时就感受到了他的大气和细心,这一次来自家买西瓜更体会到了他对人的体贴,让人不知不觉中忘了他是个的年轻小伙子,而是个有气势有能力当家做主的男人,一个满脸英气、挺拔俊秀、眼神能让人心安的男人,越想他,自己就越忘不了他眼神,就越加想起他的英气挺拔俊秀。
贺玉兰更清楚记得,今早去河对面的塘湾卖水果时,王秋丽问起陈随心时街上人的回答:你问的小伙子应该是区里陈书记的儿子,他跟他妹妹相象。
是啊,他长得女孩般好看,但男子汉气势十足。
晚饭都吃过好久了,他、他们会不会在今天再来呢?贺玉兰的希冀在应证那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话。
贺玉兰看着太阳距山顶越来越近,远方天边稀疏的几朵白云已染上红霞,心头叹气地想,他们今天可能不会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希望见到他呢?自省的贺玉兰不由得俏脸微烫,心头明白,自己对那叫陈随心的男青年有好感和爱慕,只是他会瞧得起自己吗?他对自己的关心是不是仅出于一种礼貌的关心?啊!自己为什么要他瞧得起?为什么希望他关心?贺玉兰知道自己这状况,是在发花痴呢!脸不由更烫。
男人女人的相互吸引在于第一眼,第一眼产生好感了,如果有交集,在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就会有各种可能发生。尤其是在对自家男人失望后,女人的这种感觉将倍增、放大。
贺玉兰清扫着屋前场坪,等会点燃熏蚊子的烟堆,这里就好乘凉,目光情不自禁地又瞟往小河尽头,如果没小山挡住视线,就可看到小河连通着明江这条大河,他要来,就是从大河方向摇船进来。
“船?”
贺玉兰猛然一惊,似乎小河那被小山遮挡住的尽头出来了一条船,忙定睛看去,只见一条小船已完整露出,正往里面驶来,这时候进来了船,十有就是他了,他说过,这两天要再来买西瓜桃李的。
贺玉兰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动起来,比当年相亲时跳得厉害。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的心偏向了他?贺玉兰心里念头翻滚。
这两年来,自己和舟舟她爸爸的夫妻生活只有自己两人知道,舟舟她爸郭峰,是农村里死要面子的那类固执青年男人,腰负伤后,那东西不振了,他也不敢到医院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