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游要经过街道。
有记忆在脑,随心对前途是毫不担心,但心头常有好奇心充置,自己会发展出一个什么样的新局面呢?对前途很有些好奇。不过,随心明白,自己做事情得顺其自然,必须因势利导,情理之中的成功,才显得不着痕迹,想想自己知道的、上世上透露出来的各种秘闻,哪行哪业自己不能插一手?但做人不可太过,也不要去参与高官子弟及亲属涉及的行业,特别是暴利行业,自己以民为本就行,但到了某一步,与高官子弟及亲属遇上是不可避免的,只可能推迟一些,唉!有众女在,就根本避免不了。
自己当然要有外资企业,至于披个什么马甲,随心决定在那还没收回的租界找个“枪手”为自己办事,他必须是真正的租界人。资金来源嘛,随心己想到,仍然是从水里入手,海上航线上不是有沉没的古代近代沉船吗?自己不求每艘沉船上有多少财富,不指望一下发大财,只要能在船上找到个几千几万值钱的东西就行,这时的钱可是真值钱!不够可以继续找,找着玩,古董商应该会喜欢自己,也可能讨厌自己,因为古董太多,就会抬不起价,但可以商量的嘛。
在街上没遇到妈妈她们,不用说是去街小了,只有放假的老师不用上班,才有时间闲聊。
随心在刘老板的糖货铺买了两块钱各色糖,五包三毛五的“明水牌”香烟,花三块七毛五,随心习惯算下帐,关键是大脑忘不了,每次结帐,总觉得亏了别人似的。
随心用比常人稍快的速度推着板车过了街道,街上与他打招呼的人更多,随心是面带微笑,见到面熟的人就点头示意,尽量礼貌周到。
总算到了无人行走的省道上,随心开始小跑,小跑也不比旁人骑自行车的速度慢,十多分钟就到了进周家村的机耕路路口。昨天说了带周丽仙去买谷子的,说话就得算数,随心就决定先去接周丽仙,再去姨妈家,让莫玉民或莫玉成带自己去找赤脚医生莫正新。
这时已快九点了,只差六分钟,随心不特别着急,社员同志们这个时候不会去走亲访友,最多在田间准备“双抢”,喊一声就能听到,把人喊回家就是,何况是莫正新说好了的事情。
随心才在路上露头,就被早已翘首以待的周丽仙看到了,一声娇呼:“随心哥哥来了!”让全家人都来到她站的位置,看着随心拉着板车,飞快地走向自家走来。
李维均也在旁站着,看着表姨妈一家对陈随心表示的热情欢迎,明白自己如果不考上学校,以后接近这帮大学生的机会都没有,而想周丽雪考不上大学也不实际了,有当区高官的陈随心爸爸支持,难道不能复读?而且可以复读到非考上不可,对这样一个方圆百里也难有的美女,我是陈随心的话,也会尽力的。虽然美女扎堆出现了,但这是矛盾的特殊性,不存在普遍性,上了政治课、学了哲学的李维均明白这道理。这说明李维均是早熟的,比一般年轻人成熟得多,随心如果不是多了几十年的记忆,也有可能斗不过他。
这世界不缺乏意外,也不少各种各样的人才,出现思想成熟点、思维缜密点的年轻人不足为奇。
李维均这时下定了复读的决心,力争考上大学。人的改变,有时候就是需要外部的刺激和外力的推动,可说随心又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进而牵扯到相关人的命运,小蝴蝶的翅膀扇动,就是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改变世界的。
“奶奶,阿姨,我来了。”随心一进院门就招呼道。
“好!好!来了好!”丽雪奶奶高兴得笑眯了眼,这气喘病一消失,她感觉全身都利落不少,对治好自己病的随心怎能不欢喜。
夏梅也是欢喜的,见到随心她就感觉安宁、有依靠似的,是随心让她不受别人欺负了,心里恍惚意识到,这陈随心就象是自己少女时代幻想的青年,如今影子般出现了。夏梅是个很受传统观念约束的女性,也是一个很遵守妇道的女性,可在女性内心的最深处,谁没有最早产生的渴望和隐秘追求?往往里,这种追求自然而然地被现实扼杀了,没有存活的土壤。
陈书记的儿子帮自家驾牛,这消息不知是怎么传出去的,反正没人再来了,以那些人的癞皮劲和不要脸,不是遇上比他们厉害的,一般不害怕谁,他们的口号是:我们是“修理”星球的,开除不了星球籍。意思是,我是最底层的农民,你能把我怎么样?所以大队干部也敢顶一下,但遇上了真能送他们劳教的人,还是有着担惊受怕,在农村,对“坐牢”有种本能的害怕,这是传承下来的思想,有“人心似铁,官法如炉”的说法。
周丽雪三女的高兴劲不消说,周丽仙上前拉住了随心胳膊,一点不避讳农村还有的“男女授受不亲”观念,好象忘了自己7月26日将满14岁,是个长得有模有样的姑娘了。女孩14岁,在农村是可嫁人的最低年龄,毕竟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绝大多数都长成了,来初潮已久。
唉!看得李维均眼热,今早他早早起床了,扫完了场坝三女才起床,虽然也是笑着喊他“表哥”,可哪有亲近的意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能生气,要和他们处好关系,将来应该有用。”李维均告诫自己。
放好板车,随心向周丽雪和周丽英一笑,先对李维均说道:“维香烟递给他。
李维均很想说“我不抽烟”,但尝过烟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