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骑自行车经过街道,发现街上的成年人,在单位上班的人,和自己主动打招呼的多了,心头明白,自己的能力获得了部分认同,自己头上爸爸陈卧东的光环弱些了,自己在别人心中有了部分独立的存在感,这或许就是长大了吧。
在街上多了不少招呼,随心自然也陪了不少笑脸才出了街口。
夏季是绿色一统天下,可它也把丰收的稻谷衬托得更加金黄,黄色是高贵的,是帝皇家专用色彩,也是贵重的黄金本色,帝皇与黄金也是相辅相成的,权贵和财富从来是一丘之貉,就象上世说的“警匪一家”、“**”一样。但稻谷是十足的高贵,它是主食,无论帝王、权贵、警匪、官商都依仗它赖以生存。
随心联想着,惬意、舒适地骑在自行车上欣赏着这方天地。
故土难离,故乡难忘,家乡就是这样让人难舍难分,因为这方土地是熟人熟地,从小烙印下了深刻记忆,就是离乡当了皇帝,也想着“衣锦还乡”,这故然是有炫耀之意,但想向故人求得认同的心也应当有不少,自己成功了,只有熟悉自己的家乡人民才更有资格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啊!这是深藏心中的故乡情。
建设家乡,发展家乡,是每个上位者都会做的,不然就会被人戳脊梁骨,斥为无情无义之徒。
随心看着公路两侧稻田中摘稗草的农民,他们脸上丰收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好啊!说明政策对头,有幸福感更好,说明我们的社会制度好,心想,今后我也会帮你们的,在外面相见,还“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呢。
没多久,干爸干妈家就出现在眼前。
望向小河对面,小学校前面些的房子是蓝萍爷爷奶奶的家,随心觉得有些愧意,自己去看老人少,两老身体虽还不错,生活也过得悠然自在,但都已满七十岁,人过七十古来稀,自己得照顾老人些,至少在家乡时,得时时奉上老鳖,给两老滋补下身子。唉!自己要照顾的老人有好几个呢!
“爸,妈,我来了。”随心一声喊,仍然是朱静文先出现,他从木工房冲出,从随心手上接过自行车,溜两下,就骑了上去,嗯,随心感觉静文的技术有所提高,滑行稳当了。
静波静玉从靠厨房相当于客厅的房间走出来,干爸朱国政、干妈杨倩兰则在木工房中招呼随心过去。
随心一边答应干爸干妈,一边指指两姐妹,又指指自己来的方向,示意是来接她俩的,静波静玉立时喜形于色,跟着随心走向木工房。
“爸爸,妈妈,这是修耙犁?”进到房内,随心看干妈扶着张耙犁,干爸蹲着在固定一根长长的耙犁铁齿,赶紧上前从干妈手中接过活,让杨倩兰很满意。
朱国政看眼随心,说道:“这颗爬齿用久了,干脆卸下来去铁匠铺里重新打了一下,正在上上去。你昨天说16号去同学家帮忙驾牛?”
“是的。同学家里没男劳力,被人欺负的惨,也是我姨妈的叔亲家。”随心介绍道。
“是我们的同学周丽英家,她爸爸前年得病去世了。”静玉也介绍道。
朱国政说道:“我们朱何村大部分农家是18号开始‘双抢’,外面比我们早两天,劳力我们不缺,记得把菜送来就行。”
干爸干妈的说法一样。随心想着,问道:“要不要买桶酒?”
“不要。喝酒误事。”干妈直接拒绝。
“不拿出来喝就是了,我也泡罐药酒试一下。”朱国政这是赞同了。
“妈妈,行不行?”随心这事是听干妈的。
“拿来吧。”杨倩兰白朱国政一眼。
静波静玉抿嘴一笑,家里事是妈妈说了算。
随心瞄下手表,十点八分,还早,对杨倩兰笑道:“妈妈,我来接她俩姐妹去游泳,中午顺便吃野兔子肉。您别瞪儿子我,别着急,我会送来给您尝鲜的,现在技术还不熟,再练几天就好了。您也不想想,做儿子的怎么会忘了娘呢?”
朱国政笑着点头,杨倩兰不领情,不屑地说道:“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儿子多了!”
随心干脆不做声了,不好说“忘不了您这丈母娘”。
俩姐妹听得“嘻嘻”笑,被妈妈瞪一眼后仍是笑容满面。
随心转移话题,笑道:“妈妈,我想卖几百斤谷子,还有几十上百斤茶油,三、四十只鸡,请帮忙问下,大队里,是否有人家要卖的。”
杨倩兰惊讶道:“你要这么多干啥?”朱国政和静波静玉俩姐妹也想听随心解释。
随心和这对干爸干妈亲,这来自二世里的记忆,现在,自己也适应了重生后的年龄,就实话实说道:“我现在挣钱了,家里这些事我也想操些心,如果家里的这些东西一多,我妈心情应该好些吧。还有,爸爸,妈妈,以后,静波她们三姐妹上学的衣食住行所需要的费用我都管了,你们不用操心,我爸爸妈妈也同意。”
“什么?”朱国政和杨倩兰大吃一惊地问道,这可不是小事,开不得玩笑。静波静玉俩姐妹也吃惊地张开了鲜嫩嫩小嘴。
随心笑道:“我说:静波她们三姐妹上学时的衣食住行所有费用我都管了,我爸爸妈妈都同意。你们管静文一个就行。”
杨倩兰不满地说道:“随心,这可不是小事,不能乱说话。你知道一人一年要吃多少米、要花多少钱吗?你能挣多少钱?”
静波静玉俩女倒笑了,10号那天早上,随心哥哥就收入了一百七十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