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眼圈红了,嗔道:“还不都怪你,偏偏用那么一个盒子。”
原来那天叮咚一出门,就碰见了谷主。谷主看到叮咚抱着那个漆盒,心中大是奇怪。就跟着叮咚来到小姐的屋外,叮咚说的话,全被谷主听见了。
那谷主心中恼火,心中暗想:你小子不知道哪天就飞走了,竟然还敢来勾引我的女儿。于是闯进房门,拦住香如。那香如早已是芳心暗许,一看到那面新奇的小镜子,就全都明白了,却没想到当场被父亲撞破。无论她怎样哀求,谷主就是不允。还把她和叮咚一起都关在了屋里。
一直到昨天晚上,香如以命相争,谷主才同意让香如来见我。而早上起来却发现我已不辞而别,香如这才急忙赶来。
香如说到这里,不由哽咽起来:“谁想到了这里,你竟然真的要走,看来我父亲说的是对的,我真后悔不听他的话。”说着挣脱开我的双手,双眼垂泪说道:“好吧,你走吧,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说完,转身哭着离去。
“香如,香如!”我站起来想追,可是脚痛得没走两步就停住了。我站在那里,问自己:我该怎么办?一个声音马上跳出来回答:“这么好的女子,还等什么!”
是啊,还等什么!我一脚将那块大石头踹下水潭,大叫一声:“老子不走了!”伸手解下那块红手帕,一瘸一点地追了上去。
追出谷口,香如却早已不见踪影。我遥望前方,茫然若失。忽然听见一阵“吱吱呀呀”的水车声响,一扭头,水车上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红衣女子,却不是香如又是谁!
“啊!”我大叫一声,欢喜欲狂。几步跑上前去,跳上水车,手把横杆和香如一起并肩踩起水车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水车吱呀的欢唱。
一轮旭日从东方升起,照得整个梅花谷火红火红的,而最红的就是我旁边的那张红脸蛋儿。
我轻轻挥动那方红手帕去逗她,她伸手来抓,却没有抓到,那红扑扑的小脸更红了。
香如扭过头看着我:“你脚不疼了?”“不疼了!”“那你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不—走—了!”我大声地喊着。边喊边加快了脚踩的频率,越踩越快,越踩越快,最后香如已完全跟不上我的速度,“啊”地尖叫了一声双脚抬起,身子趴在了横杆上,“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慢慢放缓了速度,停了下来。香如也慢慢把脚放下。转身看着我,“哦!”那无法言说的美,那微笑把我化成了水!我看着她,呼吸急促,突然用力地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
却原来香如姑娘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在这梅花谷绝对已算是大龄女子。但一来谷主娇惯,二来香如眼光甚高,谷中的男子一个也看不上。
香如曾梦想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如意郎君,没想到从地下冒出来一个。她说那天可把她吓傻了。可自从看到我之后却不知怎的,总是幽思难忘。后来见我挖盐井,引甘泉,就越发心动。直到那天,忽然听到我那“不雅”的笛声,才下定决心应和了一曲《凤求凰》。
我和香如互诉衷肠,以山为盟以水为誓,永结同心,情定三生。
当我和香如手牵着手回到宫殿时,宫殿前早都站满了人。小叮咚像一只喜鹊一样欢叫着跑过来,拉着香如的手,笑个不停。
谷主和夫人一起站在宫殿门前。我急忙抢上前去,躬身施礼:“谷主,夫人,请恕小子无状。只因我与香如小姐一见倾心,情投意合,还望二老成全。”说完,双膝跪了下去。
谷主双手相搀,说道:“还不快起来。”李达早已跑过来,一把拉起了我:“就是,这不都是一家人了嘛,是吧,妹夫。”一下子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众人欢欢笑笑走进大殿,谷主居中而坐,夫人坐在左首,香如静静站在夫人旁边。两排座椅都坐满谷中各房各姓的长者。我躬身站在堂下,听着大家商议我和香如的婚事。
有一长者说道:“路公子与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又情投意合,干脆就抓紧把亲事办了吧。”“是啊,”有人附和:“这路公子有大恩于我梅花谷,今日若能和小姐成婚,真是美事一桩啊。”谷主微一沉吟说道:“虽是如此,但我膝下只此一女,理应好生备办,挑良辰择吉日……”
“诶!”一位白须白眉的老者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此老者我上次酒宴上见过,乃是谷主的叔叔,也是谷中最年长之人。老人家说道:“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是二月十二,正是宜婚嫁的好日子,不如今天就把喜事办了。”众人鼓掌称善。
谷主看了看夫人,夫人也微笑点头,“好!”谷主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是我梅花谷大喜之日,大家操办起来,为小女和路公子完婚。”
天啊,这是真的吗?我惊喜地向香如望去,她也正望向我,眼中似有万语千言。可两个人刚看了一眼,香如就被叮咚她们一群女子推走了。而我也被李达领着一群人带走——沐浴更衣,期间我让李达把包里那只口红给香如送了过去。
一时之间,静谧的梅花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笼罩在一片喜悦之中。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那边厢丝竹乱响,洞房内红烛高烧。我望着一身火红衣裙蒙着红盖头端坐在床上的香如,再看看周围的一切,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