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年失魂落魄的回到婚礼现场,纪月已经给她打了无数次电话,发了十几天短信,一直在追问纪年去哪了。
她回到了休息室,纪月瘫坐在地上,头纱丢在地上,头发凌乱,狼狈不已。
她早已哭红了眼睛,抬眸看向白若年。
“我哥哥呢?”
“临时任务,他走了。”
白若年忍住痛意,佯装无事说道。
“不可能!”
纪月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她太了解纪年了,他那么期待这个婚礼,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可能离开的。
除非……除非他出事了。
他把自己关进房间的时候,脸色很难看,面色苍白如纸,可唇瓣却像是沁了血一样,每说一句话似乎都在压抑。
“他不会离开的,凡是重要节日,他都会陪这我过完这一天的。还没到晚上,他不该走的。是不是知道他去哪了,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们不可能成为夫妻,们只是兄妹,不爱他,不是吗?”
“可哥!没有男女之情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吗?我不要什么威廉,我只要她。他想跟我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就跟他过什么样的!”
“他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只求他不要离开我。我从出生到现在,整整二十四年零一个月三天,他都在,他是我的全部。任何人都可以离开我,他不可以!”
“他不可以的,他怎么忍心丢下我不管。”
她哭成了泪人,捶胸顿足,哭的歇斯底里。
“只是需要哥哥而已,而他……需要太多。他不会回来了,他……不想再见了。”
“骗我,师母骗我,哥哥不会离开我的。他在哪?”
“他上飞机了。”
“我去机场找他。”
她直接起身就要追出去,可是婚纱的裙摆太长了,结果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条婚纱是他亲自选的,戒指也是他求婚用的。
婚礼是他精心布置,每一份请柬都是手写的,到来的宾客,都是他上门去说的。
这么盛大的婚礼,他怎么能突然消失不见呢?
不应该,不应该的。
她固执的再次起来,双腿都在打颤,膝盖疼的钻心。
她执意出去,却还没走几步,就晕阙过去,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打击。
顾寒州正好上来找纪年,他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
他搀扶起纪月,狠狠蹙眉。
“这段时间要麻烦们照顾纪月了,就说我是纪家远方亲戚,来参加婚礼的,我也要一同过去。她这个样子,我实在不放心。”
“那纪年呢?”
“他……以后不会再回帝都了,从今往后,他们不再是兄妹,恩断义绝了。”
她狠狠心说道,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深埋于心,谁都不能说。
“好,我也不多问了,岳母跟我走吧。”
他将两人送上车,然后再去接许意暖和孩子。
许意暖看着哭晕过去的纪月,还身穿婚纱,可脸上的妆容都已经哭花了。
很快就到了家中,许意暖给纪月换了衣服,卸了妆,让她睡一觉。
忙完一切出门,就看到白若年端着牛奶,冲她微笑。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妇人是纪月表亲。
“纪伯母,是客人,就不用忙这些了,让下面人来做就好了。”
“我姓白。”
“会说话?”她很震惊。
“一直都会说,只是那个时候误以为我不会说话,我也不好说什么。这孩子热心肠,我没好意思打断。”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姓白?”
“怎么了?”
“好巧,我母亲也姓白。”
她笑着说道,并未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她的认知中,一直以为她的亲生父母早就死在了傅卓的手上,从未想过她们就在身边,有一个人已经亡故。
白若年听到这话,鼻头一酸。
她强忍住,怕露出破绽。
她也想过继续装哑巴,可能更好的藏匿情绪,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和她说说话,唠叨几句。
“纪月在这儿,叨扰们了。”
“没事,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如果在这儿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别觉得不好意思,就当自己家一样。”
许意暖觉得她很亲切,也没防备什么。
她紧接着又给白若年收拾屋子。
“谢谢了,孩子。”
“没什么,都应该做的。”
“是个好孩子,爸妈有福气了。”
“伯母可能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早就亡故了,有个姨妈对我很好,跟我母亲差不多。”
“是吗?没有爸妈疼爱的孩子,肯定很辛苦吧。,一定吃了很多苦。”
许意暖听到这柔柔地话语,心脏狠狠一颤,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妇人。
为什么,听她说这话,自己忍不住想哭。
明明都熬过来了,不值一提,她也差不多忘了以前的事情了。
可……偏偏这个人一说,她内心难受的要命。“我……我可能冒昧了。”白若年意识到什么,匆匆解释。“我……有两个孩子,但因为和丈夫不和,离婚后,我两个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如果我小女儿还活着,和一般
大小。”
“原来这样啊,肯定很爱的女儿。以前没有当母亲,可能不懂,现在自己也在这个位置上了,所以很明白。辛苦了,还有纪月。”
“……怨恨过的父母吗?没有疼爱?”“没什么好怨恨的,我很感谢他们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