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鸣音站在门口,手指微微颤抖的抚摸着木门。
他终究没有按捺住思念的心情,拉开了门走了进去。
她已经陷入熟睡,里面也没有照顾的人。
她睡得很沉,根本没发现有人来。
呼吸匀称,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她瘦了很多,脸颊上的婴儿肥都看不到了,身子骨也格外的单薄。
她的手冰凉,要不是她胸口有所起伏,他都要叫医生了。
不论她藏在了哪,这一年必然不好过。
她……受苦了。
他紧紧温暖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吹热气,想让她舒服点。
镜片下,也满是柔光,深深地凝睇在她的身上。
“简……”
她喃喃自语,念着的……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宫川鸣音身子狠狠一颤,僵硬在原地,一时间就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冷的他心脏都在颤抖。
为什么,时隔这么久,她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难道,自己的付出,做的那些她都看不到吗?
这一年,他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她在外被人欺负。她是千金小姐,身边根本没缺过人照顾,也不知道在哪儿躲躲藏藏,肯定过得不好。
得知她回来,最先赶到她身边的也是自己,为什么……她就是不惦记自己的好?
“梨纱,你眼里……何时才能容得下我?”
他痛苦的说道。
他一直守在床前,直到宫里传话,让他赶紧回去,他才不得已回去。
“兄长,你这么急忙叫我回来做什么?”
“梨纱还好吗?”
“她一切都好,只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回来就好,我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所以才看看你。她失踪了一年才回来,外面早已传遍流言蜚语。她一个女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失踪一年会发生什么,谁能想象得到?你难道忘了,日京会社之前也出现过一个,在外跟人结婚生子,留下个野种。”
“这是日京会社的奇耻大辱,如果你和梨纱结婚,那么这个耻辱也会是皇室的。”
明皇急切地说道。
他倒不是关心皇室荣誉,而是担心宫川鸣音。
怕他无法承受流言蜚语,他是亲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一颗心吊死在梨纱身上?
“皇兄……我这辈子非她不娶,只要这一年她没有和凯特林的那一位在一起,就可以了。”
“你……哎,我算是看明白了,谁都劝不了你,除非……你自己死心。她不爱你,难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私心吗?”
“皇兄,我走到现在的位置,全都是因为她。她和我一样,都是家里不受宠的那个。我比任何兄弟都差,受尽欺凌,是她鼓励我支持我,我才一步步走到现在。我想……保护她,她不喜欢日京川绫子压在她头上,让她无法呼吸,那我……就替她承担。”
“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亲王妃,没有人再看不起她,也没人拿她和日京川绫子议论。亲王妃远远比日京会社的继承人,来的更要风光。我从未变过自己的初心,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初心是什么。”
他的声音渐渐沙哑。
“她不爱你,你坚持这样的初心,又有什么用呢?”
明皇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少女人送上门来,他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女人,却趋之若鹜。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有的人爱而不得,有的人得到却不珍惜。
“她可以不爱我,但只要在婚礼上按时出席就好。强扭的瓜甜不甜我不知道,我只要那瓜属于我就行。她不爱我,也别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我比简出现的早,我疼她爱她,她要什么都给她,为什么我输了?”
“我不甘心,我宁愿她一辈子恨我,我也不想让简称心如意。他凭什么,抢走我先看上的东西,凭什么?”
宫川鸣音红了眼,声音咆哮地响彻整个宫殿。
明皇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他为了梨纱艰苦奋斗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梨纱根本不曾正眼看过。
他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证明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了。
可是……她却爱上了别人。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他愿意放弃亲王身份,入赘日京会社,是他最后的妥协。
所以,他也不会准许这个婚礼出现任何问题。
明皇张了张嘴,还想再劝点什么,但是触及他满含戾气早已猩红的眼睛,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太累,就试着放手,这可能是减少伤害自己的唯一办法。”
“我没有,皇兄不用担心。”
他倔强地说道,这些话不过是死撑罢了。
怎么会不累,怎么会不痛,只是他习惯了隐忍。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退下了,我还想陪在她的身边。”
“去吧,注意休息。”
明皇没有制止,也知道自己制止不了。
他的人虽然还在皇宫,可是一颗心早已飞到了梨纱身边。
出了皇宫,他冷声吩咐身边的人。
“封锁所有对曼尔顿的航班,彻查所有的私人路线,一架从曼尔顿飞来的飞机,都不准落下。”
“这样……会让海关市场崩溃的。”
“如果海关不崩溃,那就尝尝我怒火崩溃的滋味吧。”
这话,阴测测的响起,语气如同腊月的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