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季悠然连小夜灯都搬走了。
隐隐中似乎记得以前那个女人等自己的时候,都会在卧室里亮灯。
可现在
啪
灯打开了,屋内一片亮堂。
屋内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看不到任何女人用的东西。
他来到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脸上毫无表情,只有一双深邃黝黑的眼还能够表达情绪。
眼中有怒火,也有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
他牵动嘴角,想笑,可是却挤不出分毫表情。
脸部神经坏死,什么时候能好,谁也不知道。
许意暖
一个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的人,只有自己心有不满,可其余人都在哀悼难受。
为什么,独独自己忘了
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她的死,到底带来多少痛,能让自己如此。
当初自己误以为二哥为自己身亡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痛苦到失忆,为什么许意暖可以
他们明明在一起才短短四年,怎么比得上他和二哥二十年的兄弟情义
“许意暖”
他一手痛苦抱头,呐喊出她的名字,另一只手狠狠地砸向镜面。
哐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