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云启铭讥笑一声,看着深褐色的茶水,上面沉浮的茶叶,眸光里满是讽刺。
“是什么身份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清楚的是,我跟那些所谓的公主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句话说完,云启铭就听见窗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声,顿时眉头一皱,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碎片应声飞了出去。
“谁!”
出去一看,却是没有看到任何人。
……
白无双把玩着手上的藤蔓,偏角看见一树玉兰,高大挺直。
刚准备爬上那棵树看看宫中的风景,草丛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扑腾几下就倒在她的脚边。
饶是白无双心里素质再怎么好,也被这一变故给吓了一跳,很快,灰头土脸的男人流血的肩膀吸引了她的目光。
看伤口应该是锋利物品所伤,伤口拉得有些大,皮肉翻了出来,血流不止。
白无双伸手扯了一截藤蔓下来,拧成一股,用藤蔓将他伤口近心端绑住,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撒了点金疮药,然后将他的衣服撕了一角下来包扎好。
白无双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嘟了嘟嘴,看了看虚脱的男人,费力地把他拖到浓密的灌木丛中,掩盖好。
“本姑娘这可算是仁义尽至了,帮你处理好伤口还把你藏了起来,等你好了,可别忘了大礼感谢我。”
白无双随手在草丛里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准备离开这个地方,走了几步,却被堵住了路。
是二皇子云启铭。
“参见二皇子,请问二皇子找妾身有事?”
云启铭并未回答她的话语,直勾勾的看着她身上还未擦干净的血污,眼里闪着暗光。
“可是有什么事吗?二皇子?”
白无双看着云启铭一脸阴沉的样子,眸色中带了少许的不解。
云启铭依旧没开口说话,直直地看着她裙子上的血污,那双眸子里带着深究和探索,抬眼时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将军夫人,陌淑娘娘请你去她宫里一趟。”
说完,云启铭又没有了任何的话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阴冷得有些让人害怕。
“陌淑娘娘请我去她宫里,没搞错吧,我跟陌淑娘娘并没有什么交情,二皇子莫不是找错人了……”
白无双的话还没说完,云启铭率先转身离开这个偏角处,语言淡淡的,却带上了冰冷和怀疑。
“没有搞错,你跟过来便是……”
眉头一皱,白无双分明从里面听出了肯定,当下也没有其他法子,眼眸一转,只能跟着他去到陌淑的殿内。
“参见娘娘,请问娘娘邀妾身过来有什么事情?”
话说完,白无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再抬头时却发现屋内的气氛完全变了一个样。
陌淑静静的喝着她的茶,而云启铭却是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杯子,脸色阴沉的仿佛可以滴出墨。
“将军夫人可对这杯子眼熟?刚刚才见过吧?”
不管云启铭的语气里带了多少的威胁,白无双眼眸里只有迷茫,这杯子她什么时候见过?
刚刚她一直在偏院里,哪里来过这地方?
“回二皇子的话,这杯子妾身没有见过。”
白无双心思一转,不管再怎么白痴都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刚刚那男人肯定是在这附近受伤的,指不定就是发现了云启铭什么秘密,现在云启铭准备杀人灭口,结果没杀掉,让他给逃跑了,现在倒是转嫁到她身上了。
“哦,是吗?那你跟本宫讲讲,你这裙子上的血污从何而来,手指缝里的血迹还没擦干净呢,就在这里狡辩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陌淑突然发话,眼神直直地盯着白无双,语气中满是冰冷和渗人的残忍。
“你不要告诉本宫,你这血迹是从天上来的,无缘无故落在你身上!”
白无双暗暗撇了撇唇角,心里答应着,可不就是无缘无故的落在了我身上吗?
但是面上不显,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脸上没有一丝想要辩解的意思。
“将军夫人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别跟我说这件事情真的与你……”
“跟她没关系!”
门猛地从外面被撞开,迟靖宇不顾侍卫和婢女的阻拦,直接撞开门,看着白无双身上的血污,瞳孔骤然紧缩。
他的身后还带着刚云游四方回来的苏衍,苏阳一母同胞的哥哥,却跟苏阳完全不同,一心只为国家大事。
“我听二皇子和陌淑邀请我的夫人来殿上,可是有什么事情?”
迟靖宇上前一步,将白无双拉倒身后,仔细看了看她,确定身上有没有伤之后,才正眼看着面前的两人。
“呵!没关系吗?迟将军来得正好,您夫人刚刚准备刺杀我,但没得手,被我击中之后逃跑,现在我把她抓回来,有什么错吗?”
迟靖宇闻言皱起了眉毛,再看着白无双一脸鄙夷,便知道是云启铭在胡搅蛮缠。
“二皇子,您这样平白无故污蔑我夫人实是不好,我夫人出了宫宴就一直呆在偏院,并没有离去,偏院离这宫殿也有些距离,要过来恐怕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云启铭微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的看着这两人。
“哦!那将军您能解释一下,您夫人身上的血污是怎么回事,在宫中也能受这么大的伤吗?也就刚刚我儿伤了刺客。”陌淑适宜的说话发难,倒是把迟靖宇准备解释的话给梗了回去。
“陌淑娘娘怕是误会了什么,我这身上的血污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