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方哆哆嗦嗦,伸手拽拽大白翅膀,表示啥情况!黄大仙都出来了,这是要开了吗?
大白十分不耐烦的收收翅膀,金眸嫌弃的瞪了郝方一眼。
郝方傻狗不知臭,往前凑凑。
你别说,大白身上还挺香,而且暖暖的,好想在摸摸。
想着,伸手就去摸大白翅膀。
“砰!”
大白毫不留情,一翅膀子呼过来,郝方啪叽一声,整个人当场被呼在坚硬的岩壁上,成大字型展开。
郝方滑下岩壁,屁颠屁颠躲在大白身后,笑嘻嘻不敢在动手动脚。
抬眼,看向远处。
黄大仙的状况显然并不好。
它那原本精光四射的眸子,半耷拉着,其中满是浑浊,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的奶奶。
口中有口水流出,顾不得擦拭,任由其挂满胸口。
它就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若非还能看到其腹部匀称的起伏,怕是郝方以为这黄大仙已死了。
如此局面,郝方便是明白。
原来,黄皮子吸收爷爷身上的阳气,是为了给母亲疗伤。
奈何道行不够,吸不得壮年男子,只能找些老年人下手,巧不巧,正好找到了自己爷爷身上。
亏得郝方及时发现,他若在玩个十天半月去看爷爷,怕是只能目送郝爷爷入土了。
如此想来,郝方心绪复杂。
求母本大孝,奈何用了邪法,取他人阳气续命,有损天命。
但不以阳气续命,眼看母亲离世,怕更让人难以接受。
此事若放自己身上,自己会如何抉择。
郝方脑子里有些乱。
望着远处,那可怜兮兮的黄大仙,还有那未开眼,懵懂无知的小黄皮子,顿时心软了。
人无道,畜有情,想来,爷爷福大命大,而今无事。
要不……就算了吧!
在有,他也是担心。
黄皮子号东北五大仙,若是得罪,到时会很麻烦。
就算有大白看家护院,也不可能让大白保护整个郝家上下十几口人。
有如此考虑,郝方便打了退堂鼓。
但……很明显,这事儿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大白的想法很显然与他背道而驰。
这货似乎确定了黄大仙没有战斗力,然后堂而皇之的走出拐角,正面面对三只黄皮子,俨然有一挑三的霸气。
“吱吱吱……”
受伤的黄皮子眼见大白出现,顿时慌了神,口中发出吱吱吱怪叫,试图恐吓大白别靠近,我凶的狠。
同时,那黄大仙缓缓睁开昏黄的双眼。
她之将死,双眸混沌,难以起身,却是细看之下,神情如人一样,带有情感波动。
相隔二十米,黄大仙眼角余光瞅了郝方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郝方全身三百六十亿根体毛瞬间炸裂,大脑之中更是天旋地转嗡嗡作响,差点湿了裤裆。
“噶哟……噶哟……”
大白清脆响亮的叫声紧随其后,令郝方稳住心神不受控制。
太吓银了。
郝方后怕,自己这个战五的渣渣,差点被boos一个死亡之眸秒杀,亏得有神队友助攻。
“噶哟……噶哟……”
大白口中不断发出清脆的叫声,细细听来,竟带有语气助词与形容词,似乎在与对方谈判。
“吱吱吱……”
黄大仙口中发出艰难叫声,听上去很柔软,甚至有点腻得慌。
郝方听不懂两家方言,只能像个二傻子似得,在一旁不懂装懂,偶尔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表示说的真好。
大白与黄大仙短暂的学术性方言交流后,大白突然变得十分暴躁。
它挥动大翅膀子,口中发出噶哟噶哟的叫声,看上去相当亢奋。
这是谈崩了,要干架的意思吗?
郝方紧了紧手中菜刀,随时准备跑路。
对面可是有三只黄皮子,最小的不算,剩余两只一起上,他相信大白能够搞定。
别问我为什么,就是对自家大白有信心。
但……就在郝方以为,双方准备决战紫禁之巅时,忽见大白浑身哆嗦,一副便秘架势,小电臀疯狂抖动。
然后……波的一声,下了一枚鹅蛋。
郝方:“……”
目睹整个过程的他,当场面红耳赤,双眼火热,心跳加速,甚至有点想……咳咳!
大白当众下了一枚鹅蛋,反观这货一点不觉得害臊,反而趾高气扬,越发傲娇。
“噶哟……噶哟……”
大白转头看向郝方,示意其将鹅蛋拿给黄大仙。
郝方面色一板,言辞拒绝。
开什么玩笑,真当我是你小弟了吗?
小心拿起鹅蛋,感受鹅蛋上轻柔的温度,面不改色,靠近黄大仙。
在黄大小子警惕的眼神中,郝方将鹅蛋放在其面前。
整个过程郝方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此事已谈不上灵异,简直就是神话。
他竟然距离一只成精的黄大仙不到一米的距离,不知道为什么,郝方感觉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他将后悔一生。
在心念的驱使下,郝方掏出手机,比出剪刀手,咔嚓!与老黄家三口来了一张合照。
照片中,老黄家三口很配合,皆露出淡淡微笑,看上去,怎么都是不怀好意。
收起手机,郝方退回到大白身边。
感受到大白坚实的臂膀,沉稳的气质,你丫是不是脑子缺根玄的眼神。
郝方心里才算安稳许多,还是在大白身边最有安全感,不过好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