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方踏着夕阳的末梢,笑嘻嘻来到爷爷家蹭饭。
见三孙子来,爷爷奶奶自是高兴的不行,特别是在知道郝方父母出去旅游,将其扔在家后。
郝爷爷表示,三孙子你放心,爷爷给你做主。
当即拿起电话,好一顿训斥郝方的老爸郝仁义。
搞得郝方心里好慌。
回头老爸回来,不会收拾自己吧!
——
饭桌上,急需营养的郝方大开吃戒。
他饿的已经前胸贴后背,要不是顾忌两位老人的心里承受能力,郝方会直接端起盘子往嘴里倒。
“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
奶奶心思细,生怕自家孙子噎到,不怕麻烦的去厨房做了一道汤端上来,给孙子盛好放在眼前。
“多吃点好,年纪轻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身体才能更结实,生活才能更性福。”
爷爷则是给郝方夹了一枚鸡大腿,表示孙子你尽管吃,不够叫你奶奶在去做。
“嗯嗯嗯……奶奶做的饭菜最好吃了。”
郝方边往嘴里扒拉饭,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吃过晚饭,郝方陪着爷爷奶奶聊聊家常,听爷爷说说双龙镇发生了那些有趣的事儿,听奶奶讲讲那过去的事情。
郝方很喜欢这种感觉,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夜晚,九点钟。
两位老人回屋休息,郝方麻了爪。
咋整!
大白叫他先来,说等黄皮子出现后,它在闪亮登场。意思是怕黄皮子见到大白后不敢出现,直接跑路。
理由听上去勉强可以接受,但要自己正面硬刚黄皮子,臣妾表情,怕被刚啊!
“呼……”
深呼吸!深呼吸!
“我可以的,我能行,我很棒,我一晚上能弄三。”
郝方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
看看时间,才九点半钟。上次遇到黄皮子是后半夜一点,距离开战还有三个半小时。
如此,打开手机,开了一把游戏。
郝方表示,他绝对不是贪玩,他只是在以最合理的方式转移注意力而已。
人只要钻进游戏里,时间就过的非常快,郝方玩了四局游戏,便已来到夜里十二点整。
放下手机,拿出已准备好的测灵尺与菜刀,竖起耳朵,静听周围动静。
郝爷爷家大门外某胡同内。
“头儿,咱们还是回去禀报帮主吧!”
小咸鱼吃过两次亏,知道撞了南墙要回头,不然你会发现,南墙是撞不完的。
“今天是最后一次,相信我,郝家童男既然还敢来,说明那只大白鹅也会来,到时,老黄家大小子肯定会与大白鹅交战,二者实力相当,等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嘿嘿嘿……还有谁能阻碍你我禽下郝家童男。”
大咸鱼沉稳依旧,拍拍小咸鱼肩膀,表示听我的准没错。
“真的……可以吗?”
小咸鱼隐隐担忧,总感觉要出事。
凌晨一点,抖擞精神的郝方耳朵一动,听到房梁上有动静,同时手中测灵尺闪烁黄铜古光。
“好家伙,竟然是踩着点来的,这是当上班干活来了!”
他悄悄下了抗,穿上鞋,摸到窗前,抬眼看向主屋位置。
之见屋顶之上,一只浑身金黄的黄皮子,眼冒寒光,正攀爬在灰白瓦片边缘。
它很警惕,脑袋不时看向四周,它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便消失在郝方的视野中。
郝方紧了紧手中菜刀,打开房门,摸向主屋所在。
夜色漆黑,无月无风,蝉鸣蛙叫消弭,世界安静的叫人惴惴不安。
郝方走路很轻,屏住呼吸,悄悄来到主屋窗前。
抬眼向屋中看去,这一看,吓得他差点惊叫出声,菜刀脱手。
在他眼中,屋舍床榻之上,爷爷奶奶并肩安睡。
而就在二者中间,那只黄皮子浑身散发幽幽黄光,双眸血红一片,宛若食人的野兽,正张口从爷爷身上吸出一道道金色阳气。
爷爷面露痛苦,满头大汗,年迈的身体不住颤抖,看上去好像随时都可能死掉。
“我去你尼玛的。”郝方当场就怒了。
想起慈祥又不失幽默的爷爷,曾经那些原本已被遗忘在记忆角落中,一幅幅画面不断涌现,那是他这一生最开心的年纪。
眼角泪水不知不觉滑落,他不敢想象爷爷若就此离去,会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
如此,悲伤顷刻间化为愤怒。
好你个黄毛畜生,欺负人欺负到我郝家身上来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郝方不在害怕,攥紧手中菜刀,猛的推动木门就要闯进去,砍了黄皮子。
却是一使劲,门没动。
该死!
门反锁了?
郝方大惊!
同时,屋内黄皮子被响动惊到。
它泛着血光的眸子,于黑夜中散发摄人的光芒,转头锁定郝方所在。
郝方透过玻璃,毫不畏惧与其对视,手中菜刀更是指着黄皮子。
“小王八犊子,有种你给我滚出来,看爷爷今天我不弄死你个王八犊子。”
郝方彻底怒了,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对人对事都很平和。
但今天,他感觉自己的胸腔中充满了怒火,只有将眼前这畜生彻底撕碎,才能平息。
黄皮子显然能听懂郝方所言,它趴在二老身旁,并未移动,倒是其血色的眸子,似乎带有某种魔力。
四目相对,郝方原本愤怒的像头公牛,转眼间脑中空白一片。
“噶哟……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