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会累得我浑身大汗,几乎无力走动或者教练累了或有事耽搁的时候才算结束——虽然说起来还有些荒诞:不过是接球罢了,有什么难得,但是经年累月的练习与锻炼下,身体的确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确实对我的反应力有很大的提高——不知道有人那电子表比试过吗?就是调到即使界面,连续按下计时键和停止键,看谁用的时间少——我总能在同学中拿到第一,可见龟仙人一般的“特训”成果有多么的强大。
“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在炫耀(骗谁啊),只是……”昂首挺胸的我一低头,忽然发现被我紧紧抓住的老秦居然跑了——已经下了二楼,已经打开车站大门马上就要出门!
“你给我站住!还钱!”
我怪叫着奔下楼梯,跑向门口的老秦——然而却没注意到老秦的表情和外面的情况……
“哎哟,这是谁啊?大呼小叫的!”一声尖酸刻薄带着傲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是谁啊?
只见门外楼梯下风沙打着转的空地上,一辆车头上印着“公务用车”的黑色大众帕萨特刚刚停下,从车上下来三位同样穿着制服,看上去气度不凡的人:驾驶座上下来的是那位当初领我来小城还送过我参加省城集训,并且在安保工作开始前还来视察过的领导胖大叔;副驾驶和后座各下来一位胸前挂着“检查”牌的没见过的人。后座的那人很年轻和我差不多大,带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抱着个文件夹,面带不逊的瞧着车站和张牙舞爪的我;副驾驶的人则是位和老秦差不多岁数但是从衔上看出是在场最大的领导,精心整理过的发型临风不乱,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脸上戴着金丝眼镜,收拾的板板整整几无褶皱的衣服上,一尘不染,但还是在整理着衣襟,身材虽然很标准但是肚子稍微鼓起,有些显眼——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文职领导。他正严肃的瞪着我,尖利的批评就出自他唇红齿白的口中。
“呃——我……”自知做错事情,我愧疚地低下了头,不知怎么应对——准备了这么久,要是就因为我愚蠢的行为影响了检查,我是真的只能以“死”谢罪了……
“没什么,我们在演练。”因为被外面的情况冲击而没有注意,站在我身旁的老秦微欠着身子,淡淡地说道。
“演练?演练什么?”金丝眼镜领导皱着眉问道。
“防暴演习——为了争强突发事件的防范意识和应急处理能力,有效防范车站的突发暴力事件,保证车站的正常运作与人民群众的安全,完成车站的日常安保工作……”老秦滔滔不绝地背起了上面发给我们的文件里的套话。
“停下!”金丝眼镜领导粗暴的打断了老秦,扶了下眼镜,“老秦,你不要信口开河,胡搅蛮缠,在这那话堵我——什么防爆演练,在我看来就是两人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在胡闹!”——看起来这个来检查的人还和老秦有点过节的样子……
“就是——还‘还钱’?听起来就是你们因为债务问题引发了争端,”后面站着的怒视着我的年轻人添油加醋道,扶了下眼镜,“明显就是车站负责人欠手下钱被追讨!”——果然我们担心的事来了……而且还是两个麻烦——一旁的大叔也很尴尬,虽然职位比这个溜须拍马的年轻人高,但是在场最高职位的金丝眼镜领导都没发话,自己更没法帮我们说话——而且从他开车就能看得出,尽管职介差距不大,他也没什么话语权……
“对,你说得对。”老秦看着年轻人,冷静地说道——居然承认了……
我惊讶得侧脸瞧着老秦:不会他老毛病犯了,又要顶撞领导吧——你都要和心姐回老家结婚了(flag?),可不要冲动啊……
“你看,承认了吧!”年轻人指着我们,一脸兴奋地探着身子,向金丝眼镜领导邀功道,“我就说我过来能帮您吧……”
“闭嘴!”金丝眼镜领导悄声骂了一句,让他老实了不少。
“我承认啊:我们确实是因为债务纠纷打了起来——”老秦再度坚定地说道,“因为这就是我们防暴演练的一环——我们这次演练的主题就是‘当车站内发生纠纷时该怎么做’。”
“啊?你现编的吧!”年轻人指着老秦,大声喊道。
“是啊——就是现编的,”老秦毫不动摇,淡定地说道,“既然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设置的演练,情景与安排当然是即兴的——就像你说的,是现编的。”
“你!”
“行了,别丢人现眼了!”金丝眼镜领导回身怒斥道,年轻人不得以低头认错,但是依然不情愿的瞪着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不要再追究了,”虽然一直都对我们十分担心,但是却没敢说话的领导大叔终于出场了,做起了和事佬,“本来我们就不是大老远来吵架的,这次是为了国家大会的安保工作,应国家及省级部门的要求,对全市各地的每一处车站进行全面深入的检查——这其实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小城车站,难免会有许多问题存在——都是小事小事啊!”
“安保工作无小事,检查也不会因为是小事就有所姑息——小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