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
她十七虽然不是放纵成性的人,但也绝不遵循那什么贞节烈女那一套,她更欣赏我行我素,随心而动。
她翻身而起,看着躺在身边的人,问:“为什么?”
“因为,你以后会是我楚府的少夫人。”
“咳……”一边咳嗽着,一边像看外星人般的看着楚楠,十七震惊的说:“香帅,我是瑞士人,不是你们y国人一个吻就要以身相许。再说一吻相许不也是你们y国古代才有的事?”
“无关时代,这是我们楚府的家规,非欲娶之人不能吻唇。”
哦?
这么说的话难怪他的吻技烂得可以。
十七恍然大悟,接着提醒说:“你们楚府不是还有一条家规?”
“嗯?”
“不许和异族之人成亲?你忘了你的女儿楚楚为什么至今还不能和你团圆的事?”
楚楠翻了个身,支着脑袋看着门外,外面漆黑一片,偶尔听到海浪拍击沙滩、礁石的声音。
他吻了她。
第一次,是为了渡酒给她喝,那是情急救人。
第二次,依然是情急救人渡酒给她喝。
第三次,是人工呼吸,这也是为了救人。
如果说以上的三次都情有可原,但第四次呢。
她说:我们到了吗?
她又说:吻我。
那个时候他忘了家规,也不觉得就是死里逃生的庆祝,他是真的想吻她。
所以,他毫不犹豫。
他楚楠确实是万花丛中过,却也是片叶不沾身。吻过的女人,她算第一个。
半晌没听到楚楠的回答,时间也晚了,十七就是那种为了休息可以暂时放下一切的人,见楚楠半天没作声,她无语的倒下,蒙头就睡。
只到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楚楠才小心翼翼的转身,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看着她。
大海中的她,满脸苍白,就像一只落汤鸡,让人怜惜。
现在的她,脸颊红润,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让人又爱又恨。
这个女人是怪胎。
这个女人言行无忌。
这个女人还是个流氓。
一个打着医生的幌子调戏着一切可调戏之人的女流氓。
只不过这个女流氓现在……
楚楠思绪着的功夫,眼皮子亦沉重起来,他也累了一天,特别是在大海里的时候他几乎耗尽了一生的力气,很快他也睡了过去。
十七醒的时候,楚楠还睡得熟。
感觉到他的呼吸特别的灼热,凭着一个医生的敏感,她知道他发烧了。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至少39度往上走。”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楚楠。”
楚楠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弹。
十七机敏的翻身而起,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三下五去二的扒拉开,接着又将他的衣服扒拉开。
她跳下床,在衣柜上挑了件棉质的衣服,将它撕成两截,一截浸在水中,拧半干,敷在楚楠的额头上做冷敷。
另外一截,她亦在水中浸了,然后拧干,开始给楚楠擦试身子。
腋窝、胸口、腰、腿根、大腿、小腿、脚心……
一遍遍的擦试,期间还要替他更换额头上的冷敷。
在替他擦试她才知道他受了多少伤。
胸口上有,腿上有,脚心上的伤更多。
十七是医生,很快分析出他这些伤来自于什么地方。
胸口、腿上的伤想必是进船舱寻找葡萄酒的时候撞着了那碎裂的玻璃窗。
脚心的伤想必是在近海浅滩抱着她上岸的时候踩着了珊瑚、贝壳之类的。
他的脸上也有伤,是抓伤……
“是我抓的吧。”
她恍惚有点映像,海水中他像个唐僧似的在她耳边不停的说话,说得她好烦,于是她好像抓过他。
累出一身汗,十七将布条扔进水桶,又试了试楚楠的额头,“虽然降了些,但是,没用。必须用药。”
哪来的药呢?
好歹学了些中医的知识,十七决定去找找看,看岛上有没有退烧、消炎的草药。
嚼了块饼干,喝了一点水后,十七抓了柄铁叉出门。
不想让十七担心,所以楚楠一直隐瞒着身上的伤,哪曾想伤口发炎导致高烧。一夜,他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梦中有父亲、母亲、楚楚,还有十七和他一起跪在宗祠……
他恍惚叫了声‘十七’后睁眼。
天亮了!
“十七!”
声音干哑得厉害,叫了一声再也叫不出第二声。
没听到动静,楚楠摇摇晃晃坐了起来,满眼一扫,十七不在。
倒是那简易木桌上放着饼干,葡萄酒,还有一杯水。
口干得厉害,楚楠抓过杯子,仰头便喝。
水沁凉沁凉的,感觉舒服了不少,楚楠这才发现他的衣服都敞开着。
他记得他是合衣而睡,而且他没有睡梦中脱什么衣服的习惯。
脸一黑,楚楠说:“这个女人真是……”
他的话才落地,十七推门进来,见他坐在床上,她笑得灿烂,说:“运气真好,不但找到了可以消炎用的一些草药,还打到一只兔子。”
一边说着话,十七一边举起战利品。
因为发烧,楚楠的脑袋有点晕沉,问:“消炎药?为什么要消炎?”
“你发烧了,没感觉的吗?”十七将兔子丢到一边,然后拿了个碗将一些花花草草放进去。
这些草药在她回来的路上经过山泉的时候都处理干净了,只煎好就成。
生火、烧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