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吓着小宝贝,连翘也是小心翼翼的下了床,随着男人进了洗浴室,接着将洗浴室的门阖上。
秦琛已经动作迅速的洗去了鼻血,正捏着鼻子抑着头。
连翘拧开水阀,接了些冷水往男人脖颈上拍着。
燕七说了,这种治疗身体出血是常事,先表现是流鼻血,以后有可能七窍流血
“秦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要瞒着我。”
感觉不再流鼻血了,男人转身,一把抱住身体抖得似秋风中的落叶的女人,说“没事,你别怕。这是正常现象。你别怕。”
“不,秦琛,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骗我你现在很不舒服,你很难过是不是你又在故做坚强,故意忍着痛和难受是不是”
如果不是自己这病,他的妻子现在该是多么的无忧无虑,他终究是吓着她了。秦琛心中满是愧疚和心疼,说“没有,我没有骗你。我没有不舒服。你相信我。如果我不舒服,一定会告诉你。”
“可你流鼻血了。”
“这很正常啊。燕七不是说了会有流血的现象吗这才流鼻血你就吓成这样,那以后如果真的七窍出血,你不就要吓得魂飞天外了真是,你还说要给我打气做我坚强的后盾,这样看来啊,你胆子也太小了,我觉得我还是单独再去法国治疗的好,免得你担惊害怕。”
“秦琛,我,你,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别害怕,宝贝儿别害怕。我没事,相信我,我一定会没事。”秦琛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坚定的抱着颤抖的她。她的身体因了害怕体温尽失,帖着他脖子的脸是一片冰凉。他解开自己的睡衣,将她整个抱在怀中,将自己胸膛的热量悉数的传给她。
“秦琛。我是不是特别的没用”
“谁敢说你没用我去揍谁。”
“秦琛,不要离开我一个人去疗伤。我不会有事,我会变得越来越坚强。我以为我做好准备了,没想到还是没有。现在我准备好了,我真的准备好了。你答应我不要躲开我。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一起。”
她嚣张惯了的人,何曾低声恳求过什么除了在小兽的事上她曾经这样恳求过,这是他再一次看到一个软弱无助的她。他怜惜的抱着她退到浴室的沙发上坐定,让她坐到他的腿上,说“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躲开你就一定不会,我刚才只是开玩笑,嗯”
她双手箍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脖颈,“我这样是不是特别的讨厌,一也不勇敢,一也不坚强还要你这个病人反过来安慰我”
“我倒很喜欢看到你这样的一面。这天下除了我能看到还有谁能看到”
“秦琛,你是我的天啊,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否则我的天就塌了。”
“既然我是你的天,那就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你要相信我一定都能处理好。”
他一边说,一边捧着她的头亲吻着她眼角的泪。
压抑着呜咽的她眼睛红红的,就像小兔子的眼,让人怜惜,让人心疼。
他执着她的手,轻轻摇晃着,细细的亲吻着,低吟“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若大提琴的声音在洗浴室中响起,是那么的动听,女人抬着好看的桃花眼,近乎痴迷的看着他。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继续诵读“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男人浑厚的声音,似催眠曲般,驱散了一室的阴霾,也驱散了她心底的惶恐。在男人一遍又一遍的低吟诵读下,她沉沉的阖上了双眼。
将她抱床上躺好,男人低头,唇印在她的额头。
为她盖好被子,他又看向睡得香沉的小宝贝,同样在小宝贝儿额头印下一吻后,他走出卧室,拨通电话。
那一边,燕七暴跳如雷,心中骂娘,“时间,时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这是打搅人家的好事。”
秦琛哧的一声,“好事说得你的身边好像有个女人似的。”
燕七郾旗息鼓,秦琛又说“想个法子,能止血的。今天吓着匪匪了,我不希望下一次在我一个不注意的情形下吓着了小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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