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寒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捂着胸口施展轻功,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此刻充斥在心中的只有离开这里着一个念头。从醒来以后,自己围着,让她看不清,原来,花尽欢一直以来都另有所爱,那么她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什么企图,南月寒刚才本来想问的,可是她就隐隐感觉到心口越来越疼,已经很难堪了,不想要在花尽欢看见自己那么狼狈的一面,所以她选择逃走了。
南月寒从半空中坠下来,摇摇晃晃的一手扶着一棵树,一手捂着揪痛的心口,嘴里的血不停的往出涌,身上不停的冒出冷汗,天际很黑,南月寒心里很绝望,身体很冷。
花尽欢追出去的时候,南月寒早已用轻功飞走了。他惊慌失措的到处寻找,大喊大叫,惊动了宫内的侍卫和宫侍,自然那些男人也知晓了。
“寒,寒你在哪里,你千万不要出事?”花尽欢边找边喊。
蓝御又气又急,迅速在宫内奔走:“寒,寒……”
司空云一把扯住花尽欢的领口:“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哥,找人要紧,现在先不要说这些了。”司空浩虽然也着急,但总算没有忘记正事,上前拉开司空云,司空云冷冷看了花尽欢一眼,怒气冲冲的继续找人。
“寒,寒。”御花园一处,蓝御抱着躺在隐蔽的花坛后的南月寒,南月寒一身雪白的素服,胸前沾染着大片的血迹,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口角还不断冒血血液。额头冒着虚汗,整个人表情痛苦不已。
众人很快围拢过来,蓝御将南月寒打横抱起,往白衣老者的住处赶去。
“白衣老者,白衣老者,救命啊。”白衣老者门前,众人焦急的呼喊拍门,白衣老者从床上爬起来:“你们干什么?三更半夜的。”
“白衣老者,快救救陛下。”蓝御手都在打颤,抱着南月寒上前,白衣老者见事不妙:“快,快把她放在床上,去将那边我的银针取过来。”
南月寒被放在床上,众人焦急的站在床边,有的已经腿软快要站不住了,蓝御跪坐在床角,安静的看着南月寒。白衣老者全神贯注,一针一针扎在南月寒头上身上各处穴道,扎完最后一针,他额头上已经盈满了汗珠,深深吐出一口气:“没事了,命保住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蓝御从地上扑起来,迅速道,白衣老者看着叹了一口气:“都告诉你们了,不要刺激她,不要刺激她,这段时间都很好,一直很平稳,甚至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今日为什么会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又气又怒又伤,可是她又竭力压制住没发泄出来,才会引发旧伤而一发不可收拾。”
“老者,那寒现在是不是没事了。”蓝御忧心忡忡,急问道。白衣老者摸着胡子摇头:“不尽然,幸好她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支撑着,否则她今日焉有命在。”
“那现在怎么办?寒,寒她的手好冷。”蓝御抓着南月寒扎着寒针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暖着,白衣老者看的不忍:“将她抱回去,记得不能受一点风寒,挪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回去赶紧让人将屋内烧着炭盆,最好是,有人用身体帮她暖身。”
“我会给她配一些暖身的药,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将她送回去,熟悉的环境对她有好处,快走,我会住在偏殿,你们要一直守着,有什么事情好方便就近找我。”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蓝御猛的站起身,冷冷的掐着花尽欢的脖子,突如其来的状况搞的众人不知所措,花尽欢被掐的翻白眼,却丝毫不反抗,断断续续道:“你,你杀了我吧,寒,寒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他没想到的,真的没想到,仅仅是想要看寒吃醋的样子而已,会把她刺激成这个样子,寒是在乎自己的,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寒是以为自己喜欢上别人,才会伤心难过,心绪激动变成这样,他该死,他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他怎么可能会想出那个馊主意,他为什么非要和蓝御争,非要争在寒心里的那一点点位置,他好后悔,只要寒能好好的,他宁愿她不爱自己,也不要她这么痛苦。
“你,花尽欢,我要杀了你,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吗?我从见到她那一刻就爱上她,已经整整十年,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舍不得她受到一点痛,可是你,你都做了什么?她平时只是爱跟你闹而已,她只是爱气气你而已,这也是她爱你的一种方式。她心里爱不爱你你感觉不到吗?你简直该死,你知不知道,她痛一分,我就心如刀绞,围着她,我包容着她所有的爱恨情仇,甚至包容着你们在她身边,可是你,你竟然敢伤害她,我要杀了你。”蓝御眼睛变成赤红色,他头上青筋冒出,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这个害的南月寒变成这样的人。
“蓝御,住手,你住手。”司空云上前抓住蓝御的手,再不阻止,花尽欢真的要被掐的断气了。花尽欢也真是傻,都不会反抗。
“快上来阻止他。”司空云见怎么都拉不开发疯的蓝御,赶紧给水波使眼色,水波赶紧上前来:“蓝御,蓝御别发疯了,先搞清楚事情是怎样的,你要是冲动杀了他,那寒要是醒来了,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寒一定会伤心难过的。”蓝御心神一震,眼中的戾气散尽,手渐渐松了,抱起南月寒裹的严严实实的往寝殿走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或不知所措的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