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蓝御进了进来,南月寒看着他手中端着的东西皱着眉头:“我真的不想再喝那个药了,好难喝。”远远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连续喝了这么多日,她现在一看到那药就条件反射的厌恶。
“寒,乖乖喝下去,对身体好哦。”蓝御哄孩子似的哄着她,这是白衣老者开的药,特意从迷之谷采来的,可南月寒就没有一次配合的。
“御狐狸,我真的不需要喝那玩意。”南月寒往后躲。她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喝那玩意,可每次蓝御都想尽办法让自己喝,真是让她很是苦恼,这次说什么都不喝。
“快喝,不然就凉了。”蓝御好言相劝,南月寒伸了个懒腰:“我出去转转。”蓝御一手拿着药,一手将她按回椅子上:“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南月寒仰视着他,这些年他一直都温温柔柔的,此刻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倒是颇有些初识时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喝,你别逼我了,今天我说什么都不会喝的。”
“卫公主,按住她。”蓝御看向卫南弦,卫南弦愣了愣,倒是麻利的按住南月寒的双臂,蓝御端着药碗双腿抵住她的腿,南月寒抬起头磨牙:“蓝御,你造反啊,你竟然敢,你放肆。”双手被束缚,南月寒眼睁睁看着蓝御将药碗越凑越近。
“说完了。”蓝御等他说完,捏住她的鼻子,将药往她嘴里灌。
“咳咳,咳咳”南月寒被呛的眼泪哗啦的,一口药喷了出来,溅到蓝御袖子上:“御狐狸,你……你放肆。”
“好了,好了,没事啊。”蓝御心疼的一边给她拍背,倒是不害怕她怪罪,一遍安抚道:“你要是乖乖喝药不就好了,非要我逼着你。”
“我说了我不喝,这玩意你不知道多难喝。”南月寒皱着眉头,坚决抵制。
“你要是不喝,我每天都会给你灌下去的,这样吧,以后的药我陪你喝,我让御药房也给我熬一碗。”蓝御哄道,南月寒也懒得跟他磨了,拿起还有一半的药碗将剩余的药灌进嘴里。蓝御总算松了一口气,给这祖宗喂药让他出了一身汗。
“来,吃块糕点去去苦味。”花残将一块糕点塞到南月寒嘴里,看她鼓着脸咀嚼,好笑的摇了摇头,尽管人长这么大了,心思更是大大与从前不同,可是有些习惯,有些东西还是没变啊。以前她就不喜欢喝药,每次生病了她都硬捏着她的鼻子把药灌下去的,每次她都会眼泪汪汪的不理自己,没想到现在还是要这么灌下去,只是不理会的人变成了蓝御那个小子。
“我要出宫几天。”南月寒抿了一口茶,眼睛盯着面前的折子,话却明显是对卫南弦说的。
“陛下是要做什么,方便带上我吗?”卫南弦笑道。
“此次出宫有些重要的事情,卫公主还是好好呆在宫中。”南月寒道,卫南弦没在说话,静静的立在一侧。
南月寒带着蓝御出了宫,往一处宅子走去,宅子不是特别大,里面樱花灿漫,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很是精致,一栋小楼柱立其中。樱花树上挂满了红绸,地上铺着红毯。
“这是什么地方啊?”蓝御四处瞧这,不由疑惑道,南月寒神秘的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走近了那一栋小楼,一片喜气洋洋的布置。
窗门上贴着喜字,门前挂着红灯笼,贴着喜联。蓝御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可仍旧不可置信,他转头问南月寒:“这是什么?”南月寒没说话,牵着他的手推开门,入目便是红纱红毯和贴满了的喜字,走到内室,桌上放着喜烛,喜床上放着两件大红的衣裳。
“今日,便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刘微之,也不想让凤后的位置束缚着你,今日,蓝御嫁给南月寒,好吗?”南月寒抓着蓝御的手,温柔的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
“你明知,明知我做梦都想要嫁给你,还用问我吗?”蓝御面具下的脸颊被泪水浸湿,什么凤后之位,他当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南月寒而已,他明白她从未当自己是刘微之,怎么会不明白呢。南月寒抬手将他的面具除下来:“去换喜服吧。”
蓝御重重的点头,胡乱抹了一把眼泪,以前他受多严重的伤,都没有哭过,可是自从和南月寒在一起,眼泪总是不由自主的落下。
南月寒笑的温柔,拿起床上另一件喜服去了屏风后,解下身上的衣服,穿上喜服,出了屏风,将头发散下来,扎起一部分,束上玉冠,用一只樱花玉簪别住。
“换好了?”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蓝御,南月寒笑着将他按坐在椅子上,铜镜里,蓝御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带着缺陷的脸烧红一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南月寒本想笑话他来着,可看到他都这么窘迫了,就没在说什么,拿起桌上的玉疏疏理着他披散的头发,将一部分束起,用玉冠卡住,又拿出一根和她头上一模一样的玉簪:“自小我便及爱樱花,樱花灿烂快乐,我把它送给你当成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可好。”
“自然好。”蓝御笑道,你说的当然好。看着南月寒将那根樱花色雕刻樱花的玉簪插进他的发中,这,就是世人最艳羡的一刻吧,得妻如此,还有何求。南月寒将他脸上那两块可怕的黑疤用粉盖住,又画上樱花图案,蓝御惊喜的看着自己原本可怖他不愿多看的脸变得妖冶夺目,一张狐狸似的面容,下巴尖尖,眸含春水。
南月寒将桌上的龙凤盖头盖在蓝御头上:“你这幅样子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