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知道吗?”一宫侍对另外一个宫侍小声道:“陛下被花残公子气的一个人吃了二十道菜。”
“二十道。”另一个男子倒吸一口气:“不是还有蓝御公子呢,怎么是陛下一个人?”
“什么嘛,唉我跟你说。”先前的宫侍神秘兮兮道:“是陛下一个人吃的,蓝御公子没有吃,我亲自进去收拾的餐具,只用了一套,另外一套是干净的,筷子上连菜汁都没沾。”
“陛下可真能吃,我一个人最多吃得下一道菜。”
“那还不是因为花残公子,陛下平时从来没这样,不知道陛下吃那么多东西会不会身体难受,你知道吗?陛下当时还在上朝,一听说花残公子出事了就不顾形象的跑了,后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花残公子哭的撕心裂肺的,脸上那痛悔交加的表情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花残公子也真是的,竟然那么骗陛下,陛下那么威严高贵的一个人,还从没看过她那么狼狈的样子。”一宫侍抱怨道。
“花残公子也是没办法了,陛下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不理不睬,才想出这么一个昏招,我估计,陛下这次肯定更不喜欢他了。”
“那可不一定,你没见当时跪坐在地上陛下哭的那个惨,脸上那种害怕痛苦的表情,这说明她很在乎花残公子。”
“谁知道呢,走吧,干活去。”
等两人碎嘴完了,从一个拐角走出来安逸四人。
“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安非羽问。
“能做什么?我们能做的陛下一点都不稀罕。”水波道。
“给陛下弄点易于消化的东西送过去吧,她吃了那么多东西肯定身体难受。陛下也真是傻,身为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被人气到了就自己一个人生闷气,要是每次那样身体不得吃坏了。”安逸摇了摇头。
几人给南月寒送了有助消化的汤过去时,蓝御正坐在床边哄着南月寒喝着什么,她却一点不给面子:“我不要喝,我很困,你让我休息一下。”说完就拉着被子蒙住了头。
蓝御端着碗出来:“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我们来给陛下送一点助于消化的汤。”
“不必费心了,我刚才弄的汤怎么哄她都不喝。”蓝御看了一眼手中的汤。
“那怎么办?”司空浩忧心道。
“没事,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生完气就好了。”蓝御宠溺道。
南月寒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到了晚上,连晚膳也没用,起来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接着蒙头大睡,看的蓝御心里抖了抖。真是心里不舒坦的紧了,看这日子过的颓废的。
第二日清早,因为已经进入冬季,寒气微重,南月寒不喜欢这样季节,于她而言这种季节总是透着一丝单调冷漠,如果可以,她想一直生活在春季的温情中,或夏季的热烈下,可惜,事事不总是尽如人意。南月寒又恢复了一贯的高贵优雅,属于女皇的威严,穿戴整齐的上了早朝,让很多人放下了一直担忧的心。
早朝处理了一直处于雏形的平民百姓就医问题,让一直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也禁不住勾起嘴角,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自豪、满足,连带着一直不是特别喜欢的冬季景象都看顺眼了几分。
南月寒将奏折一本本丢到地上,蓝御疑惑道:“怎么了?从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南月寒揉了揉额角:“这几日一直有言官劝诫我要注意皇室仪态,形象云云,不要再失态,你看看,一天没啥事,全来盯着我。”
“不要理会那些人了,你要实在不爽就撤了言官这个职位吧,也没多大用处。”
“撤不得呀,那些人不是你想的那么没用,各个官员还有各家世女贵子因为她们的嘴,行事也会有所顾忌,真有行为不端之人,还得靠他们来向我弹劾。”
“那这件事怎么办?”
“都怪那该死的花残,这下我要被那些大臣念叨一阵子了,这件事情交给你,把那些劝谏我的折子挑出来,全部回复允。”
花残厚着脸皮粘着南月寒求原谅,求可怜,招数都使尽了,可是南月寒依旧不冷不热的,花残心里升起淡淡的忧桑~年关渐渐近了,暗卫带来了一则好消息,楚国二皇女已经顺利接下女皇位,成为楚国新任君王,暗卫询问是不是要缓一缓在让楚国正式归属刘国。
“大皇女一派的势力全部清除了吗?”南月寒坐在主位上把玩着一个小摆件。
“回主人,全部清理掉了,朝中其他势力也清干净了。”
“那还有什么好担忧的,楚国军事都被我们的人掌控着,趁着过年的喜庆日子,再加一件喜事岂不更好,趁热打铁,去办吧。”南月寒轻言细语道。
“是,主人,那朝中的顽固反对派呢?”
“找一批人去给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是不听就挖出她们的丑事甩在她们面前,要是还是不从那就送她们回老家吧。”南月寒淡淡道。
“主人英明,阴险狡诈说的就是您吧。”黑衣人耍宝的伸出拇指夸赞,此老家可非彼老家啊。
“还不去做事。”南月寒横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耍宝。
“是,是。”黑衣人退了下去。
腊月二十六日,刘国皇都的子民一大清早起来发现夜里下了雪,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也是别样的美感。可是南月寒却从来不喜欢这样的颜色,批完折子,就在寝宫内找了本话本子躺着打发时间。室内的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