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撤离,处在这一层楼的人也渐渐离去。
“常统领,这次摸黑,什么都没看见,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单独较量一下。”秦文静不知犯了什么病,眼中泛出熊熊战火,竟在约架。
常风道:“刚才视线不佳,误伤了秦小姐,不过礼尚往来,我的眼睛也没好哪去。”
张伟恍然大悟,他还不懂狄鹏怎么一下子变厉害了,把常风和秦文静都打伤了,原来他们两个是在臭雾中误伤友军。
悠闲的情况下,一行人和禁卫军同时向外走去,楼层上下都有许多看热闹的群众,他们本兴致勃勃,可当常风带队离开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捂住鼻子,撒腿就跑。张伟有些奇怪,但仔细一闻,方才知道众人身上的臭味都没有消散。众人相视苦笑,满脸无奈。
沿途送行之际,叶老不由好奇问道:“张博,你是怎么知道狄鹏伪装成哪个禁卫军的,这可是连常统领都没有发现的事情?”
听叶老问出众人的心声,大家都来了精神。
张伟本想直说,但一瞧秦枫竖起耳朵,不由坏笑道:“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随便告诉外人多不好,叶老,给我100青光币,我就偷偷告诉你。”
叶老洒脱一笑,当即给钱。张伟心满意足的收下,在叶老耳边小声道:“是脚印告诉我的,秦文静当时跺脚的时候,脚下忽然踩出颜料的脚印,我想起这间屋子在装修,他们在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一定是不小心踩到了倾洒的颜料。门前白布上的脚印有十四种,屋里的嫌疑人却有十二个。”
叶老只是一笑,便了然道:“我明白了,禁卫军们服装一致,他们的踩出的脚印是相同的,可屋里却少了一个嫌疑人。他不会凭空隐身,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在混乱中变成禁卫军。”
张伟笑道:“没错,之前我和禁卫军闹了矛盾,不小心对他们动手,可他们连表情都没有变化,那时我就知道,常风是一位了不起的将领,如果真是他训练出来的士兵,不会因任何事情而动摇。”
叶老道:“被水漫过膝盖,房间里的正常人都会嫌弃,都会抬腿,可你感觉士兵不会,所以就判断那个禁卫军是盗贼。”
张伟点头。
叶老苦笑道:“真是漏洞百出,万一有禁卫军穿了新鞋,万一有新兵忍不住动弹,万一盗贼已经在暗中逃跑了,太多太多的意外,你这算不得计划,根本就是赌博。”
张伟笑道:“没错,就是在赌。不过年轻人就该赌一把,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
叶老不禁恍然,仿佛在和年轻的自己对话,天性洒脱,敢打敢拼,可成家之后,年纪一大,敢拼敢赌的火热也渐渐冷了下来,不觉间,他大为赞叹道:“说的好,年轻人就该有这种精神,赌赢的感觉怎么样?”
张伟咧嘴笑道:“爽!”
两人相视大笑,恍如往年之交,叶老告别了悄悄话,不由赞叹道:“虎父无犬子,果然聪明绝顶,心细如尘,乃人中之龙也。”
秦枫将耳朵竖了半天,愣是半个字也没听到,不由鄙夷道:“一定是猜的,瞎猫撞到死耗子。”
张伟挑眉道:“想听吗?”
秦枫先是不屑一转头,随后乖乖的拿出一百青光币,露出饥渴无比的表情,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人是盗贼的?”
张伟轻咳道:“我们两个可没什么感情,十万青光币我就告诉你。”
秦枫:“我擦,你坑爹啊?直接涨价一千倍!”
叶老:“秦少爷,老夫这边可便宜,我收一千青光币就可以。”
张伟一愣:“果然不愧是生意人,这都可以拿来赚钱。”
叶老摇头道:“我们刚才可没签保密协议,我有权利行使我的知晓权,这算不得奸诈。”
笑闹间,几人已经走出长虹楼,门外已布下戒严网,有大量士兵把守,常风知道是时候分别,便来到张伟面前说道:“这次多谢你出手相助,承情了。”就算他自己,也只怀疑到在场的所有人,没想到这狄鹏竟胆大包天的扮演禁卫军,心底蛮幸运张伟能到场。
张伟低头一拜,感激道:“我和秦枫不同,眼睛不瞎。刚才狄鹏知道无法逃跑,便殊死一搏,想杀我出气,是你第一时间挡在我面前,全然不计较我之前的出言不逊,大仁大义不谈,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假若看得起我这个纨绔的少爷,请让我喊你一声常大哥,你喊我一声小弟就行。”
常风只觉暖意涌出心头,眨着肿胀的眼睛道:“我这人有些木讷,不会看你什么身份地位,权势力量,但凭你今日有情有义,有勇有谋,你这声常大哥我接下了,张老弟,今日我有公事,日后有空,我会去张府找你喝酒的。”常风厚重的手掌拍在张伟肩膀,不由让张伟情绪高涨。
“好,常大哥,到时我们不醉不休。”
两人性情相近,同时敬佩彼此,若是有美酒香烛,说不定就要义结金兰。
气氛恰好时,一边的秦枫却不禁大吵大闹道:“姐,他骂我没脑子,你听到了吧?你要帮我啊?”
秦文静正偷看有情有义的张伟,闻风转头再看没出息的老弟,不禁心头火起,拉着他的耳朵就往家的方向走,怒骂道:“今天还嫌不够丢人嘛,走,跟我回家。”
“疼!不要啊,老姐,快撒手。”
送别常风之后,张伟转头望向这对有意思的姐弟,玩心一起,不由大喊道:“秦姑娘,今天和你的经历,我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