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小儿!你敢打老夫!”田弘遇也顾不上擦嘴角的血,指着周显骂道,“殴打国丈,皇上会重重地处罚你!”
“保护国丈!”看到田弘遇的几个心腹校尉冲了上来,刘子卓一挥手,十几个士卒一拥而上,不消一会,这几个心腹校尉都被捆了起来。
“谁看见我打他了?”周显又是一个耳光。
“你,看见我打田国丈了么?”周显指着一个校尉道。
“周大人好威风,就不知到了皇上面前会如何?”那校尉带着冷笑,仿佛已看见皇上愤怒的表情。
“皇上怎么说本官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活不过今天!”周显掏出双管短铳“呯!”的一声,这校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喷血的胸口,气绝身亡。
“啪!”周显又甩了田弘遇一记耳光,“你!看见我打田国丈没?”
周显把火铳顶在另一名校尉的头上。
“国丈救命!救命啊!”这个校尉慌了,一个劲向田弘遇求援。
“冥顽不灵!”
“呯!”周显扣动扳机,他的脑袋一下子被打掉了一半。
周显接过刘子卓递过来的短铳,指着下一名校尉,“你,看见我打田国丈没有?”
“……”
“沉默就是最大的反抗!”
“呯!”
周显又指着一名校尉,“你,看见本官打田国丈了么?”
这名校尉早已吓得尿了裤子,不住地磕头道,“小人没看见!大人饶命!”
“那田国丈脸上的伤是哪来的?”周显把带着鲜血和脑浆的火铳顶在校尉嘴上。
“是国丈自己摔的!大人饶命啊!”
“错了!本官告诉你,是田国丈和骆指挥使斗殴打的!”
“呯!”旁边的校尉们清楚地看到他的后脑勺一下子爆开,脑浆碎肉溅了他们一脸。
“你,看见什么了?”周显接过另一把上完弹药的短铳。
“小的看见田国丈和骆指挥使互殴,伤都是他们自己打的!”这个校尉不住地磕头,额头已经流出了鲜血。
“小的对天发誓!所言千真万确!大人饶命啊,呜呜……呜呜……”
“好!说了实话才能活的长久!”周显拍拍他的脸,“去那边画押!”
那校尉捡回了一条命,嚎啕道:“谢大人!小的遵命!”
周显又一招手,毛飞会意,枪兵们散开一个口子,四门虎蹲炮抬了上来,周显接过火把,“你们说,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小的看见田国丈和骆指挥使互殴!”
“田国丈被骆指挥使打了,打的满脸是血!”
“骆指挥使和田国丈素来有仇,他们的伤和周大人无关!”
院子里的校尉纷纷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嚷着,又是拍着胸脯,又是赌咒发誓。
“好!既然大家都秉持正义,坚持真理,那就都去画押。”
这时张二狗等人都被救了出来,那些拷打他们的力士也被押了出来。
“小的就知道姑爷会来就我们,”张二狗扑到周显面门大哭,“他们要把我们屈打成招,还诬陷姑爷收留鞑子奸细!”
“起来,二狗哥,你们放心,从今以后在京师谁也不敢动你们。至于打你们的人……”
看着众人被打的遍体鳞伤,周显冷冷地看着那群力士,牙根咬出三个字,“杀无赦!”
“一个不留!”刘子卓大喝一声,几十个枪兵把那群力士围在中间,手中长枪一排排捅出去。
这些枪兵曾经失去了一切,全家的命都是周显救的,朝廷怎么样他们不管,只听周公子的,哪管什么锦衣卫,他们又和鞑子拼过命,见过血的,下起手来又狠又准,只十几个呼吸,三十多力士已然倒在血泊中。
骆养性气的浑身哆嗦,只有他们锦衣卫杀人,没有人敢杀锦衣卫的!
“好厉害的周大人!要不要把本官也杀了?”今天他骆养性就是死也不能向周显低头,否则锦衣卫几百年的威风就彻底没了,就算皇上惩罚了周显,他骆养性也会被皇上怪罪,一样跑不了!
“嘿嘿,骆指挥使言重了,是你和田国丈带人互殴,本官只是来劝架的,不关本官的事。”
“嗯,本宫作证,明燚哥哥说的没错!”在骆养性和田弘遇惊异的目光中,坤兴撩开车帘走下马车,
“狗奴才,这些煤工都本宫的人,你好大的胆子!跪下!”
听到坤兴的命令,押着骆养性的士卒狠狠地踹向骆养性的腿弯,揪着发髻将他拖到坤兴公主面前。
“公主殿下……”骆养性认得坤兴公主,这公主竟然出了宫。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就是皇上的家奴,你们这些狗奴才竟敢咬主子,活腻了么?!你们几个过来!”坤兴指着几个画完押的锦衣卫。
“将骆养性这个狗奴才给本宫狠狠地打!”
这几个锦衣卫慑于周显的威胁才画了押,让他们打骆养性却是不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手。
“明燚哥哥,这几个狗奴才不听话。”坤兴委屈道,“你是本宫的驸马,还不快给本宫出气!”
“不听话的奴才留着也是没用!”周显话音刚落,毛飞几个人抢上去,一刀一个全结果了,吓得其他锦衣卫跪下求饶,“公主饶命!饶命!”
“你们几个,出来打这姓骆的奴才!”坤兴甜甜的声音在他们耳中就如阎王的催命符。
几个锦衣卫对视了一眼,冲上前按倒骆养性,“指挥使大人,公主有令,小的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