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地下通道内撒开脚丫子逃跑的杜雷与豹尾两人浑然不知,但在地面上却是看得真真切切,规模宏伟的大教堂的穹顶突然窜起了一个硕大的火球,火球迅速的蔓延吞噬着周围的建筑物,顷刻弥漫一片火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教团的信徒们被爆炸声惊醒过来,他们愣愣的看着燃烧着的教堂,地面在晃动,白天时候还金碧辉煌的教堂在熊熊火焰与剧烈的晃动中塌陷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教堂怎么燃起来了?还有这个动静……天哪,这是来自于女神的惩罚吗?”有信徒搞不清楚状况,他无法解释这可怕的场景,只能将其归咎于神明所为,一时间匍匐在地上。
“不对,女神怎么会焚毁供奉她的教堂,这绝对是魔鬼所为,是魔鬼!”也有人将罪责归咎在魔鬼身上,这引发了极大的恐慌,有大量的卫兵赶过去救火,也有信徒加入到了救火的人群当中。
之前教堂附近的小楼燃烧已经救过一次火了,但这次由一系列爆炸引发的大火比起之前毫无疑问要严重得多,源源不断有伤者被抬了出来,嚎哭声和悲恸的喊声连成一片,这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也幸亏这场爆炸,让急匆匆逃出教堂的虎彻与虎源兄弟两人得到了暂时的喘息,他们看向身后熊熊燃烧的大火,一时间也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泽法再不择手段也不会将自家的教堂给炸了。
“这场大火究竟是……”虎彻惊疑不定,这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是仓库的火药。”虎源仔细思考一阵以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什么火药?”虎彻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的弟弟所说的是什么。
“教团前段时间从西方运了一批军火回来,其中有大量的新式火药枪以及火药,都存放在地下的库房当中,不过库房应该不会出事才对,有那个胖子守着,不可能会出事……”虎源也陷入到了思索当中。
“胖子?什么胖子?”虎彻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如今正好询问他的弟弟。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他们不是教团的人,他们总共有四个,一个女人,一个胖子,一个少年,就是刚才和你交手那个,还有一个家伙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总是穿着一身黑袍。”
虎源仔细的回忆,就想到了这么多,大概的向虎彻描述那四个人的样子。
“那个少年可是有着炎阶的实力,那其他三个人呢?不会都是炎阶以上的实力吧?”虎彻回想起刚才与少年极影的交手就心有余悸,他可谓是九死一生,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死在了极影的破盾之剑下。
“那个黑袍人我不知道,没有看到过他出手,但女人和胖子,都是炎阶以上的实力的。”虎源肯定了这一点,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来,即便他在教团中也算是高层人物,也搞不清楚这些人来历。
“也就是说四个炎阶以上实力的人突然来到教团?这种事情……能搬动这样数量的炎阶高手,这起码是国家的级别才能办到啊。”虎彻作为使者护卫队的队长,深知炎阶高手在一个国家可不多见的。
这一下子冒出来四个,不可谓不是一股强悍的战力。
“他们是一个星期前出现的,泽法没有跟我说过关于他们的事情,整个教团也就只有泽法才清楚他们的底细,你也知道泽法的办事方法,他想要你知道的事情,你自然会知道,他不想要你知道……”
虎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浮现出了一缕伤感,因为对他来说,泽法始终是重要的同伴的。
“他不想要你知道的事情,就算你费尽心思去猜还是怎么,都不可能知道答案,对吗?”虎彻说出了虎源没有说出来的话,他对于自己曾经的挚友还是很了解的,一时间他的眼神也复杂。
“是的。”虎源点了点头肯定这一点,算起来他已经同泽法相处了有三十来年了。
“他果然还是老样子,还是年轻时候的性格,那时候我们就说他少年老成,年纪轻轻就像是个老头子一样心机深重,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快要变成老头子了,他还是这样。”虎彻感慨不已。
“不,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变了一个人。”虎源摇了摇头,忽然间沉默了下去。
“你说得很对,他完全变了,这都怪我。”虎彻想了想,认同虎源的这句话。
“不,不怪你,就算当年你没有离开,他也早晚会变成今天这番样子的,从当年他决定成为教士,而不是加入武士团,我就知道的。”虎源平时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当他年轻时候不擅长言辞的他总是站在他兄长的身后,每当遇到事情也都是他的兄长站出来替他解决,以至于不少人都说他是躲在他兄长背影的胆小鬼,小时候没少有人拿这种事来嘲笑他。
甚至在虎源的身边不少人都劝他,他长得这么大个子,干嘛要那么软弱,碰到事强硬一点,这样也不至于让人瞧不起呀!
可虎源从来都是微笑的回应,对于那些闲言碎语他也未曾放在心上过,这不是因为他真的软弱,实际上某次当有人说他兄长坏话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将对面十几个揍趴下动弹不得。
他也从未拿这种事情去大肆炫耀,因为他认为不管是他去做,还是他兄长去做,这都没什么区别,既然他做了,那自己老老实实待在后边不就好了吗?这是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