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是,这个人不是这个世界的,我不知道他从哪来,也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证据,但我很确信,因为有时候。当一切不是巧合的巧合出现时,恐怕心中所想的,那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就一定是答案了。”
提利昂突然停下脚步,詹姆也跟着站住,俩人的目光所致,看到对面下水通道的墙壁上画着一幅幅似圆非圆而又无比复杂的图案,是暗红色的,散发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哪怕在恶臭熏天的下水道中也无比清晰。这是一幅鲜血勾勒的魔法阵,但似乎还没有启动。连暗淡的光泽都没有。
“这。。”詹姆皱起眉头,他不确定是不是要破坏掉,所以一时没有动手。
“这就是我要逃跑的原因了。”提利昂看了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这应该是那名男子的魔法,我不确定他与肖恩谁强,但我知道我们肯定无法抗衡。”
詹姆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我不喜欢绕弯子,尤其是现在。”他表情略微有些不爽。
“自从狼人夜变之后,当晚停留在港口的商船几乎全军覆没,少许侥幸逃出去的商人将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就根本没有商船再次进港了,君临中的食物正在日渐紧缺,但你不奇怪为什么瓦里斯一直按兵不动么。”
“不要觉得他打不下周边的城市,哪怕是风息堡对于狼人来说实际也非常轻松,只要派一些人混成平民进城,然后晚上突然变成狼人开始突袭,没有任何一座城堡能够防守住这样内部的瓦解,更何况狼人和人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瓦里斯在等待。”提利昂解释起来,“他在等待这个魔法的完成,之后瓦里斯就会出动所有狼人,开始进攻其他城市,抢夺。。人,活着的人。”
“为什么?”詹姆皱眉问道。
“这个魔法可以将人类的灵魂献祭,然后增强狼人的实力,甚至。。比现在还要强,君临中的食物无法满足那么多的俘虏,所以瓦里斯必须等到魔法随时可以启动,然后才能外出开始抓人。”
“至于我们两个。。应该是有特殊的用处吧,可能是献给神的祭品?”提利昂露出一个冷笑,似乎在发挥根本不是幽默的冷幽默。
詹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手压在了剑柄上,“你确定么?”他重复道。
“不要觉得我,耳朵就不好用。”他的眉毛向左右两边挑动了一下,“我亲耳听到那个男子与瓦里斯的交谈,我与瓦里斯相识这么多年,他的声音是不会听错的,而那个男子的声音又很有特点,我自然不会忘记。”
詹姆点点头,“那就好。”他说道,然后抽出佩剑,大步向前走去。
“你要做什么?”提利昂平静的问道。
“自然是毁了它。”詹姆用剑指了指前面墙壁上的鲜血魔法阵。
提利昂摇摇头,“没必要。”他说道,“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不要说你是在关心那些根本不认识的人的死活,而且谁知道这些魔法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或许你一动手就会被人发现呢。”
他根本没有打算破坏这个魔法阵,所以两句话也自然全部都在重点上,詹姆立刻开始犹豫起来,几息之间,他将佩剑重新插了回去。
俩人从某种意义上实际都不算好人,他们此时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顾全,自然也不会去考虑其他人的生死,只要他们能离开这里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从屠宰场的秽物口离开,俩人距离出口就很近了,提利昂的记忆力很好,虽然下水道的岔道不多,但走错一个也意味着会彻底迷失在这里,在他左左右右的指点下,俩人终于经过几个拐弯来到了终点,然后。。
“这。。就是出口?”詹姆有些不敢确信的问道。
“大概。。是吧。。”提利昂也有些不太自信,他犹豫着说道。
因为展现在俩人面前的,又是一大片浑浊的内脏血肉和白骨构成的丘陵。甚至比之前经过的那个规模还要巨大。高低起伏的连成一片。几乎将前面的道路塞满了。
“怎么回事?”詹姆问道。
提利昂的脑袋在飞快的转动,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停下,终于,他眯了眯眼睛,在这些白骨和残害的最深处,看到了自己寻找的东西。
“那里!”他拍拍詹姆的手臂说道。
顺着提利昂的目光望去,詹姆看到了一个铁闸门,被隐藏在丘陵的后面。周围挤满了粘稠成粥状的肉泥血浆,还有少许骷髅和动物的骨头斜插在四周,一些泡泡从血浆的底下喷涌上来,破裂然后周而复始。
俩人没有犹豫,立刻向前走去,来到铁闸门前面,他们才发现,这里被堵得死死的,显然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
“一定是负责这道闸门的人死了。”提利昂眉头紧锁,“后来的狼人也没管这事。这道闸门一直不开,所以垃圾才都堆在了这里。打开它。”他说道。
詹姆立刻抽出长剑开始咔咔的砍起铁闸门,火星迸溅出来,虽然这道闸门看似生锈有些久远,但坦格利安王朝最初的工程质量还是十分过硬的,那么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被詹姆的佩剑轻易损坏。
他坚持不懈的砍击着,而提利昂也在一旁很耐心的等待,只是。。好事往往不成双,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