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可以,但我要跟着!”说着
就挣扎着要起身,墨云晴长袖一挥,一丝细小的银光闪过,楚玉琰保持着要起不起的半坐姿势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她走出视线,自己却无可奈何。
而在他正处于自责与暴怒中时,远在都城的皇宫里,楚玉琰执笔坐在案后,翻开一本本堆积如山的奏折,手中朱笔“刷刷”挥动,神情虔诚而专注。
在案桌下方,一名黑衣人跪在那里,头低低的埋着,听着刷刷笔声和蜡烛偶尔传来的噼啪声,就连呼吸也都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惊扰了上面那头专注的雄狮,惹得他不快,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楚玉祥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张口懒洋洋的问。
“回皇上,中间出了点事故,但最后结果是好的,墨云晴已成功坠崖!”
“事故?什么事故?”
“是……是零零一大意轻敌,反被墨云晴反将了一军,全军覆没!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最后他反击,把墨云晴成功推下了悬崖!”
“啪”!一声脆响,楚玉祥手里的狼毫断成了两截。
“皇家铁卫精英,整整一小队的人,追杀一个闺阁女子,不仅没杀的成人,还把自己全搭进去了,你们可真给朕长脸呐!”
头顶传来冰渣子一样的声音,黑衣人浑身一抖,身子更加贴近地面,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上,那断崖山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墨云晴一介女子跌落除非她长出了翅膀。否则绝无可能生还!”
“绝无可能?”楚玉琰嗤笑:“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绝对,你带人去崖底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黑衣人应诺着,曹公公走了进来,在楚玉祥耳边轻语。
“皇上,羽林军副统领聂大人求见!”
“聂瑞辰?他来干什么?”楚玉祥挑眉,看向黑衣人一眼,黑衣人瞬间会意,转进内室消失不见。
“让他进来吧!”
“是!”曹公公领命退下,很快,聂瑞辰就进来了。
“羽林军聂瑞辰参见皇上!”
“聂瑞辰,你不在家里好好养伤,跑这里来干什么?”
楚玉祥端起一边凉透的茶水装模作样的轻啜了一口,神情闲适,高高在上。
“皇上,属下听说贤王妃坠崖了,此事可真?”
“真有如何?假又如何?”
“若是假倒也罢了,若是真,属下愿自请带兵前去搜索救援!”
“你有这番心思自然是好,可你昨日前去救援,半路遭人伏击,已身受重伤,此番搜索必然也是危险重重,你这么一个重伤员去了,又能做得了什么?”
“可是皇上……”
“你不必说了,就算朕同意你去,可你父亲就放心的下你么?”
放心的下!聂瑞辰想这么回答,可是他也知道,皇上说的不错,他身负重伤,去了不仅不能帮上忙,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拖累,让搜救工作有所延缓,他是无所谓,可贤王和贤王妃等不起啊!
“是,属下鲁莽了,多谢皇上提点。”无奈,聂瑞辰只得病怏怏的道。
“你也不必过多担心,贤王与贤王妃都并非普通之人,他们的本事可不小,未必就在此遇了难,你且先行回府修养,静待佳音便可。”
楚玉祥如此说着,话里话外模棱两可,让人摸不清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是,多谢皇上体恤,属下这就告退。”
“嗯。”楚玉祥点头,朝他挥了挥手,聂瑞辰弓着腰退了出去。
聂瑞辰走了,曹公公走了进来,看到楚玉祥重新拿了只笔准备继续批阅奏折,很自觉的走到他身边,为他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