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后面渐渐走来,嘴里嚷嚷着:“你们都是聋子呀,我说的话听不懂吗?”他边走边朝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一脚的踹过去,那些人也顺势倒地。
只见来人一身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长脸,单眼皮的眼睛眼尾上挑,鼻子就像是随时能够嗅到猎物的猎手的鼻子,嘴唇很薄,说的都是让人中听的话,但给人以口蜜腹剑之感。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手下,戏虐的笑道:“你看看你们,让我给你们看看爷我的厉害,我就是不动手,人家看我这个人也要让我三分。”
蒋金霖轻蔑的笑了一下,但却对着越来越近的那人拱手满脸笑意说道:“没有想到张公子今日也有雅兴来此。”张天彦看到蒋金霖马上收起了那一副全天下老子第一的态度,脸上春光明媚,说道:“真是太巧了。”说着,凑到了蒋金霖身边,一脸神秘地悄声说道:“我倒是时常看到蒋公子也来,可是没有发现蒋公子与哪个姑娘相好,难道蒋公子都是带回庄园?”说完,眉毛挑了一下,一脸探寻究竟的表情。
蒋金霖尴尬地回了一个笑容,说道:“只是一时兴起,今日来听听曲子。”张天彦一脸兴奋的说道:“我的云萝可是弹琴、跳舞在这卧春院无出有二,等一下我找到她让她给你跳上一曲。”
蒋金霖嘴角牵扯了一下,他看着张天彦那兴奋的表情,觉着和他刚才那么一闹,两相对比,让人不禁更觉好笑。他夜里特地为了云萝前来,也不过是为一件娱人娱己的工具找不到而一时心焦气躁,与他人制气罢了。
此时门柱后面有个人双手绞着手帕,似乎对什么事情心有不甘,但只是轻叹一口气,转了头又走进了厅内。
张天彦拉着蒋金霖就要朝里面走,嘴里说着:“今日无论蒋少爷和谁在一起,都要给我这个面子,与我喝上几杯,走。”
张天彦就这样拉着蒋金霖进了大厅,两人一进去就看到云萝和有些微醉的建王在一起谈笑。
张天彦放下了拉着蒋金霖袖子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去,一把就将云萝抱在了怀里,说道:“云萝,你可是让我好想呀,走走,跟我走,我是专门来接你的。”云萝听了以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张天彦看云萝不走,对着建王说道:“这是我的人,我要带走。”转身又去拉云萝,云萝还是不动,张天彦笑着看着云萝,爱抚的摸着她的脸说道:“你不用怕,有我呐,走,我们走。”
建王扭过头,鄙夷的看着张天彦开口说道:“谁说人你可以带走的?”张天彦眼睛露出凶光,朝着建王一掌打过去。建王一个闪身,避了过去。
建王起身用威严的语气呵斥道:“你是谁?在爷面前撒野。”张天彦也不示弱,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冲到建王眼前,用眼睛对视上了建王的眼睛,说道:“我看你也是面生,才来这地界上混的?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就不把爷放在眼里,你知道爷是谁吗?敢在我面前称爷?”
蒋金霖一看两人的架势,上前一把拉开了张天彦,张天彦回头看是蒋金霖拉了自己,说道:“蒋公子,你不用怕,我自然是不怕他的,看最后是他能耐还是我能耐?”蒋金霖一脸厌弃的瞪了一眼张天彦。
建王也开了口,说道:“你别拦着他,我就看他今天有几个脑袋。”张天彦听到这句话,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心下想着:听此人语气是和蒋金霖认识,能让蒋金霖出面维护的人,看年龄,又细细看了看刚才没有在意的外貌,还有最近大家的流言,说建王来此地赈灾,猜测道:难道是建王?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还是努力维持着面子上的冷静。
张天彦岔开话题,转而对着蒋金霖说道:“你看,我说今日找到云萝必让她为你舞上一曲。”说着把云萝往高台推了一把,说道:“去,给两位爷舞上一曲,助助酒兴。”他看着云萝仍旧不动。
接着看向了建王,一脸谄媚的表情:“这位兄台,小弟有幸和你喜欢同一位姑娘,不能不说我们两人是很有缘分的。云萝也不过是青楼女子,供咱们逗乐取笑的,你说是与不是?如果今日兄台要云萝陪着,兄弟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权当交个朋友。”张天彦说完,把云萝一把推到了建王的怀里。
云萝倒在了建王怀里,眼泪扑扑簌簌掉了下来。建王却一脸胜券在握的高兴,说道:“云萝,你看吧,你让我帮忙试出来你的情郎,你可拿什么谢谢我呢?”张天彦顿时觉着自己就像是被放在菜板上的肉,随便任人宰割,他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是龙子得罪不得,一个家是本州府第二富商,也得罪不得。自己一个庶出子,上面有兄长压着,也不能为所欲为,他转身拉住了云萝,说道:“你个贱人,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云萝此时心如刀割,被一个自以为爱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人如此说,让她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泪如泉涌,眼睛愣愣地看着张天彦,随着张天彦手的力道越来越紧,云萝发出了嘶声。
蒋金霖上前一把打开了张天彦拽着云萝的手,呵斥道:“还在这里撒野?”张天彦此时反倒没有生气,点着头,哈着腰,说道:“二位爷慢慢玩,今晚的花费都算我的。”他又厚颜无耻的看着云萝说道:“云萝,你伺候好二位爷。”
说完拱着手往大厅门口退着,被身后门阶一挡住,摔了出去,惹得建王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