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轻抚她发丝,“让我去死?车祸还是跳江?对了,那次落入江中我差点死掉,恍惚中我看见方若岚,我停止求生欲念向他伸出手,死了我就真的解脱了。意识游离我身体时方若岚突然变成你,你朝我大吼大叫,我意识到我不能死,不能让爷爷伤心……后来我幡然醒悟,真正能拯救我罪恶灵魂的不是梁若琳,而是被我狠狠摔在尘土里的你。”
她鼻子发酸。
他靠近她,接着说:“只要你原谅我,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哪怕把我变成穷光蛋我也万分乐意。”
她知道,就算把他变成穷光蛋,他照样会凭着智慧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唇角扬起得意的笑:“是不忍心还是认为就算把我变成穷光蛋,我照样会凭着智慧和手段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是前者,我很开心,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哪怕一丝我都会激动不已。要是后者,我还是很开心,因为你越了解我会发现我不是混蛋,我对爱我和我爱的人好到无法言喻。”
“那你为什么还会让方若岚……你爱她吗?”
“也许我不爱她,我只是一时冲动,也或许被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时迷住心窍……不然她要离开我就会阻拦了。是她爱我,对我既爱又失望才……我们没有正式婚礼,只是在一个小岛上举行了简单的仪式,仅此而已。你知道妈不喜欢柔儿,也不承认若岚是她儿媳妇。”
“你果真没有输给阿骏。”
“但我输给了你这个小妖精,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她心尖颤抖着拉过被子要将头蒙住,慌乱中听到自己害怕的声音:“我困了,睡觉。”
他趁机关灯又向她靠近。他靠近,她就往外挪。
“讨厌!你走开!离我远点儿,我要掉下去了!”
他不由分说将她拉入怀中:“你在发抖,身体也冰凉,正好哥浑身滚烫给你暖一暖。”
“别碰我,唔……”
纵然被轻薄,她心理防线并未被攻破,一刻钟前的告诫更没有忘,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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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鸿锐越来越焦急,尤其初冬时节爷爷突然生病,所有仪器查不出问题,苏蔓派来国外顶尖专家,同样查不出病因……苏家每个人脸上笼罩着惶恐和不安。老人自知大限将至,坦然劝慰大家,命数已尽,谁也没有办法,听天由命。
日渐消瘦的爷爷让慕容翩翩格外恐惧。她还未走出父亲和阎大哥死亡的阴影,况且爷爷对她那么好……她突然觉得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让爷爷不高兴,所以上天让爷爷生病是为惩罚她。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辱负重?她握着爷爷的手,生怕一旦松开爷爷会离她而去。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爷爷安康。
老人虚弱的笑笑,似乎是安慰,眼泪却在她眼眶打转。
苏鸿锐握住爷爷伸出的另一只手,爷爷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明白爷爷眼中的忧虑和遗憾。为让爷爷安心,他跪求翩翩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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