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九歌留下的，她们定找不到那九头鸟，我想，只有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吧？”陆离展开手心，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符箓，上面用朱丹龙飞凤舞的写着。
“除妖的符？你给我这个作什么！”
“区区一张除妖符肯定不够的，顶多让她感到剐心拔羽之痛罢了。”
王司接过符箓，“为什么是我？”
陆离摇动折扇邪魅一笑：“因为她只信你。”
看着王司离去的背影，陆离合上折扇低声笑道：“一张小小的符箓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功效，若你真用那符箓对付她，那才是真正的剐心之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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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吗？”鸾輶埋在他的胸膛，长叹一口气。王司心里很乱，点点头。
这符，是贴，还是不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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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头可算现身了！”顾九歌跳下树枝，欣喜地看着这个小老头。
小老头拄着一根半人的古木拐杖，穿着一身土色长袍。白花花的胡须垂到了地上，被几个小地精抓着。一张胖乎乎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她道：“莫要再追那九凤啦！”
“啊？为何？那是恶妖！无缘无故从北方跑来了这，我定要拿她！”顾九歌皱眉道，说罢要走。
“哎哎哎！大人留步，且听老夫我讲一句嘛。”小老头急急忙忙抓住顾九歌的头发，将她拽个踉跄。
“那九凤，原是居住在北方凤族的，可近百年来凤凰本宗一直打压其他不纯的凤凰血脉分支，让他们活的好不容易。”小老头说着，手上停了只纯白的大鸟。它抚摸着大鸟的洁白羽毛道：“这是鸿鹄，千百年前因为一点小事被凤族驱逐，如今沦为凡鸟，世人叫它们天鹅。”
鸿鹄直起优雅纤细的脖颈，对顾九歌行了一礼，振翅飞走了。
顾九歌目瞪口呆，喃喃道：“这就是，鸿鹄？”鸿鹄，虽属于凤凰一类，但也身份尊贵，比九凤高贵多了，如今怎会落得这个下场？
小老头痛心地说，“几个月前下了一场暴雨，一个满身戾气的除妖师上了青石山，一夜之间死了二十只九凤啊。”
顾九歌睁大了美眸:“二十几只？什么除妖师这么厉害？九凤都做了什么？”
小老头摇摇头:“什么都没做。早在千百年前，九凤一支就已放弃原本的修炼方法，他们也学着吸收天地之灵气。”
顾九歌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的先天妖，吸食灵气无异于自损修为！”
“也正是因为如此，九凤，这个振翅千里，吹灰灭山海的上古妖兽，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小老头长跪在地上，“除妖师大人，我等愿为壬鸾輶担保，她不是恶妖，请放她一马吧！”
顾九歌四下一看，周围竟多出了数以千计的动物！一些刚修成灵智的小植物也扭着挪动不了的身子，可怜兮兮地道:“除妖师大人，求求您了！”
“多亏壬姑娘上次帮我解开了猎户的陷阱，不然我就变成鹿皮靴子了！”
“壬姑娘上次为了保护一个人类小孩脱离虎口，右臂差点断掉！”
“除妖师大人！”
周围都是嘈杂的求情声，震的顾九歌脑仁疼:“你们这些小妖，就不怕我把你们全收了吗？！”
从小学习的法，所信仰的道。
她还从未得知恶妖也可用灵力修炼。
天下除妖师何其之多，天穹大陆上最大除妖师门派为冥阁，各国境内也有大大小小的除妖师门派，属冥阁门规最为严厉。
门规一:
见妖必除之，不论来历过往出生。
这门规太过残忍，但一个谷长居深山却也知道害人的恶妖必除之，如今这些小妖却口口声声告诉自己恶妖竟也可以修习灵妖之法。
小妖们默了一瞬，又叽叽喳喳地开始讲了起来，不肯离去。
顾九歌皱皱眉头，转身欲走。
这时，一只小手猛地抓住她。
顾九歌直接祭出了越歌剑，汹涌的剑气将不动震的老远。
“唔！”不动捂着右肩，半跪在地。就如那天在晚上在西南城的她一样。
“不动！”顾九歌将越歌剑横在身前，语气冰冷，“当日我见你修行不易，初入歧路这才饶你一命让你重新做妖，如今你也要替那个恶妖来求情吗？”
众小妖惊了，你们怎么先窝里斗了起来？
不动笑了，她扯扯流血的嘴角，笑的肆无忌惮。
“并不是所以恶妖都是坏人啊，顾九歌。”她眼底里，浮现出来的只有无限的悲伤和恨意，“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呢？”
顾九歌拿着长剑的手微不可闻的颤抖一下，将眉毛压的更低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妖将，跟从于除妖师。成为妖将后不得伤害主人，并为他而战。若主人死了它也会死，但主人却可以杀了妖将。虽然这是一个很不公平的契约，但还是有很多妖怪愿意做妖将臣服于除妖师。
谁愿意每天提心吊胆地躲着除妖师过日子？成了除妖师的妖将后身份就是一块天然的通行令，修行依靠除妖师提供的灵气，普通妖怪只有在月圆之夜才得以吸收如此纯净的灵气。
不动抬起头歪着脑袋看着顾九歌，笑靥如花:“你不会的，你和那些除妖师不一样。”
顾九歌皱着眉，突然将越歌剑高高举起，插入身侧的土里，然后一撩衣袍就开腿坐在身旁的大石头上。
“啧，真拿你没办法。”她摇头道:“说吧，她的故事。”
小妖们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