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文见方聆雪的眼并没有聚集到自己身上那,便蹲下身,伞往前倾斜了些,雨水顺着伞沿落在方聆雪的肩上,山上的雨水有些冷,方聆雪一个激灵,伸手将脸上的水擦干,这才看清眼前的人,不确定的说:“杜翰文?”

“是我!”杜翰文见方聆雪终于将自己认出来,收住手中的伞,站在方聆雪身旁,“一走就是两年,怎么找都找不到,不过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杜翰文伸出手把方聆雪肩上的水弄了一下。

“是啊,青山万水,逍遥自在,可我还是回来了。”方聆雪伸手按住杜翰文的手,“皇觉寺准许饮酒吗?”

“圆木大师身前也是爱喝酒的!”

“他的酒就留给他自己吧。”方聆雪轻笑,“这两年梦安国还好么?”

“没什么大事。”杜翰文看着远方。

“我一晚未睡。”方聆雪这么说,这个时候她的确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快去睡。”杜翰文催着方聆雪,见着方聆雪进去,转身飞速下山,临到皇觉寺门口,说,“去寻几坛酒来,放在刚刚的草堂外,另外告诉净空别管草堂的那两位女子。”

“楼外清风楼里俏,也与春风争妍笑。

客消无人饶清闲,不过寂寥惹人笑。”

张莜莜弹着桃花筝,穿着玫红色的细纱,内里穿了件西疆特有的无袖长裙,肩肘间带着肘铃,随着节奏与张莜莜的动作清脆的响起,身后是穿着西疆舞服的各色艳丽女子跳着勾人的舞蹈,大厅满坐,富贵的人,权势的人,皇家的人等等都有,有些脸色绯红,想着些不堪入目的事,有些神色慌张,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还有些对眼前这些女子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对那些客人里面俊美的男子露出深意的笑容。

慕容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大契国的人都说得对,这彼岸楼就是皇族开的,并且是他开的,是他们的摄政王亲自开的,再过不久这大契国所有的青楼艺房都是会是他开的,想到这慕容风高兴的扬上自己的嘴角,心情颇好的探出头,为这结束的表演奉上自己悦耳的掌声。

张莜莜被这掌声吸引,侧坐在凳上抬头就对上了慕容风的眼,很快闪躲,急忙将面纱套上,着急的望着坐在台下的颜姐,颜姐顺着抬头,慕容风对着颜姐露出好看的笑容,然后伸出右手手指指着她,然后又指指自己。这是有事?颜姐心中道着奇怪,很快站起来:“诸位爷,今日的表演就结束了,如果还有不尽兴的呢,可以在我们彼岸楼中陪姑娘们好好玩。”

话音刚落,楼上下来一群穿着露骨的美貌姑娘,手中拿着大大的纱绢在空中挥舞着,散发出迷人的香气,禁不住勾引的人一伸手抓住姑娘们的手往房间去,淫乐的笑声终于充斥着整个黑夜。

张莜莜躺在自己的床上,脱去身上玫红色的细纱,赶紧换上一身严实的外袍,整理好就从桌上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

慕容风来到张莜莜的房前,让守在房前的丫头退下,轻轻推开门,开门的声音其实不小,不过张莜莜很是专心喝酒,所以当墨风坐在张莜莜面前时,着实让她吃了一惊。窗户打开着,风吹进来,月亮就这么恰巧的出现,由于今日张莜莜是做了西疆打扮,拿去饰帽的她不忘了梳头,如今披散着头发,嘴角也粘上些发丝,瞪着大大的眼睛,道:“你你你……我和颜姐姐签的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我知道!”慕容风夺过张莜莜手中的酒壶,翻过盘中的酒杯,“彼岸楼是我的嘛,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青楼是你的?”张莜莜撩开脸上的发丝,睁着自己不算大的眼,“你一个大男人开青楼做什么?”

“没钱啊!”慕容风喝了口酒,“这里又不是你们梦安国,况且你们梦安国也没有规定男人就不能开青楼呀,告诉你哈,我不止开了青楼,我还开小倌呢!”

“我不是梦安国的人,只是有行那些把事罢了。”张莜莜从屏风上取下发带,粗粗将头发束在一堆,坐回桌旁,“你不会专门是来我这儿问我是哪的人吧!上次是我不对,不该鬼迷心窍偷了你的钱袋,是我的不对。”张莜莜道歉,见慕容风没有表示以为自己的诚意不够,作势要跪,不过她没有真的打算跪下去。

大契国不习梦安国跪礼,最大的礼仪也不过行单跪之礼,所以慕容风第一次见着有人行这礼时着实吓了跳,所以没有反应过来,张莜莜见慕容风还没有表示,这倒跪不跪的姿势有种蹲马步的模样持续了有一会儿,慕容风才反应过来,他忙说:“姑娘这大礼我可受不得,况且我们大契也是不行这礼的。”

“是吗?”张莜莜听完这话,直接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坐到凳子上,“我们那儿也不行这一套,不过是我们见的梦安国的人多了罢了。”

“你不是梦安国人?”

“算不上吧。”张莜莜想着小时候离开不期城的原因,叹口气,她小,可是也记得事,她抱着死去的母亲,父亲手中举着大刀的样子,她本以为自己会随着母亲一同赴黄泉,可是眼前一黑,转眼就遇到了师傅。

慕容风听到一声叹气,月色也跟着隐去了云中,见张莜莜迟迟未理他,转动脑子想了半晌,起身离开将门关上。走到楼下,吩咐颜姐:“张晓梦那边你尽量放松些。”

“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卢香琼决定又一次踏上了不期城。当年的卢府如今凋零的可怕,府门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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