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拉着我就走。

带着我往钻石总统包间去,边走,边回头低声说着,“我告诉你,本来这机会是微微的,我看你也怪可怜的,就从她手上要了过来,一会,我说什么你都不要插嘴,人家问你年龄,你就说二十了。”

“啊?”我一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服务员还得限制年龄。

她不耐烦的瞪我,“你怎么感觉傻傻的,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不会是才生孩子吧?”

这个丽姐问题跳跃好大幅度,我只有不断的摇头。

进了包房,浓郁的烟味缭绕鼻息,我差点没反胃吐出来,简直是雾霾高峰期啊!

昏暗的灯光,和走音高昂的歌声,一些漂亮姑娘们赔笑坐在一边,低到完全可见的白兔几乎都快黏到男人身上去。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丽姐仅仅的抓住我,和我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打招呼。

“哎呀!王哥,您可好久没来了,姐妹天天把你念叨着!”丽姐进了包房热情的寒暄着。

“我看你是冲着我们那位来的吧?”

王哥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秃顶男人,高挺的肚皮,眼镜下斗鸡眼,还有一口黄牙。

他暧昧的朝着角落里的男人呶呶嘴。

我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有些眼熟。

米白色v领粗织线衣,修长的双腿随意闲散的搭在小几上,打着拍子,沉默在黑暗里的脸,似山峰棱角,漫不经心,却迷人的厉害。

“哟!可不是,您不说我还给忘记了。前些日子,店里刚进了个小丫头,可喜欢沐三少了,吵着要进来敬杯酒,这不!我也是无奈的啊!”

“是你自己想看吧?”

那个王哥轻佻的站起身,捏着丽姐的下巴,满口的酒气喷在她脸上。

“讨厌!王哥就会欺负人。”丽姐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笑着把我往前一推,低声道:“新货,刚来的,纯着呢!就八千块,便宜,你若喜欢今晚就带出去吧!”

丽姐的一字一句都敲打在我心里,我慢慢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一把抓住丽姐的手,五指收拢,齿缝间一字一句的咬着道:“你——说——什——么?”

“哼!”丽姐嘲讽的勾勾嘴角,甩开我的手,“别怪我,是你太单蠢,也不想想,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工作!”

我把嘴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社会险恶我知道,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有这一天,被下套的一天。

我狠狠甩开紧捏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不料,却被丽姐反手抓住,笑的好不得意,“你想去那里?别忘了,你已经和海港签定了合约,未来十年,你的人生自由都是属于海港的。”

十年,一个女子,一生中,有几个如花十年?

我自认性格比一般同龄女子沉稳许多,此刻,依旧免不了尖锐的怒气肆意恒升。

嘴角抿的越来越紧,胸口的起伏有些急促,下一秒,我气愤的反手,用力,弓膝朝丽姐膝盖重重一压。

只手挥扫小几上的酒,昂贵的酒水扫落满地,碎裂成片,却无声响。原来柔软的东西也是有伤害力的,只是,它不张扬罢了。

“你知道吗?你不该骗我,你不该骗我……我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呢喃着的细语。

手心里是酒的一头,尖锐的玻璃抵在丽姐黯淡枯黄的颈项上,轻轻一抖,皮肉微微翻卷,渗出粒粒血珠。

吓得丽姐不断尖叫,忘记了反抗。

为什么,我为什么一直被欺负,从王伟到海霆,到了另一个地方还被欺负,我不得不说,我现在心里已经偏激了,同归于尽的愤怒逼的我心脏在颤抖,双眼瞪得越来越大。

包房里因这一切的事故变得安静下来,有好几个男人已经站起身,准备制止我,可我根本不看她们,我只是死死的瞪着这个女人。

我只手翻出两团皱巴巴的纸,抚平,摊开,摆在她面前。

“你说的是这个吗?那好,我给你。”撕碎,如数的往丽姐脸上丢去。

包房里很安静,惊讶!或许吧!我无从猜想。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突兀的响起。

所有人转目,包括我。望向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男人。

他笑的似水清流,昏暗的灯光下,远远望去,他便似于千万人中最为闪耀的那颗星。永远不会被淹没落落风尘,就算日后被光阴抛掷,也依旧醒目而独立。

他没有看向任何人,双手慵懒的插在裤包朝我走来,每迈开一步,就似觅食的豹,高贵优雅中,是无尽的嗜血。

我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种让我看不清的杂质!

我脚步不自禁的往后退,细微的动作,却被他瞧进了眼里,一个跨步,只手抓住我,两指捏住我尖细的下颚,脸贴的很近,灼灼热气直往我脸上扑。

他皱眉细细的看我,“是你?”

说的却是这么一句。

近距离看,我也看清楚他是谁了,给我那张名片的主人,沐泽?

“沐泽?”

“嗯,是我。”他勾唇算是一笑。

我头一偏,一不留神,让丽姐得空从手臂下滑走,脚步踉跄的跑开数步。

得了自由的丽姐,马上昂高头朝着门外叫保镖。

沐泽一手抓着我,一边回头似笑非笑的瞧着丽姐,微微扬起的嘴角,带嘲弄,“根据国家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非法经营扰乱市场秩序,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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