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
“……”
“是你亲手杀了它。”
海霆再次从噩梦中醒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冰冷的床位告诉他,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三年,嫁了一个小警察。
他呵呵呵的笑起来,胸口气闷的那一块,就像少了什么一样空荡荡的,冷风一吹,透心凉。
再一次夜晚的醉酒,他开着车晃荡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明明是高高在上的海氏唯一继承人,可他现在更像地痞流氓,后视镜里,他眼中掠过的疼痛,身体某处也随之钝痛起来。
夜晚的街上并没有很多行人,他开着她的车,像头失了控的豹子,横穿在马路上。
也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晃过他眼角的余光,他呆呆的看着她,狼狈的她。
好像和什么人发生过争吵,虽然是夜晚,路边的灯也很昏暗,可那如剪影般温柔的侧脸,让他枯寂的心,再次一点点的跳动起来。
海霆忍不住用手安在心口哪里,手在抖,浑身都在抖,这张脸,日日夜里如梦搅扰,让他思之如狂一日没有过清静。
他把车丢在路边,尽量想要清醒,却胜不过酒精,歪歪倒到。
他扑到她身边,颤抖的叫出她的名字,颓圮的手倏然攥紧她,海霆布满血丝的眼里有太多情绪糅杂,似要拧出血来。
“娜娜~~”
她却惊慌失措,防备警惕的看着他,说:“先生,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呵呵,原来是认错人,海霆的眉目在那一刻僵住,她的身影如同药引,勾着他回到现实的世界,却又狠心的踩碎希望,他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海霆反应迟了一拍,回神后,独自呢喃:不是她!
他呵呵笑着,准备踩下油门,却在一阵风刮来后,看到了她耳后的红痣,他最爱含在嘴里舔抵嬉戏的那小颗痣。
海霆慢慢的把车倒退,与她并齐,摇下车窗,“上来吧!你不是无处可去吗?”
她的眼睛里迷茫又惊讶,就像往常一般可爱,他不想让她太过防备,悄悄的从后视镜,近乎贪婪地直盯着后座的她。
你,休想再离开我第二次!
受够了那种落寞汹涌而至,几乎将自己淹没的恐慌。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他的车子上,他带她回了别墅,其实,自己很少在这边住,他常住的地方,是她的公寓,可惜早已人去楼空。
把她丢在他和她以前的卧室,海霆就控制着自己没有出现,他有很多东西要去查,他知道,她嫁了那个人后,消失在了南非,那一场洪灾之中,可他一直就不信她真的不在这个世界存在了。
第二天,她走了,他站在二楼的窗户外看着她远离,醉后的清醒他又忍不住怀疑,是她吗?真的是她吗?或许,他该让人去调查。
周甜的资料明明白白的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海霆失去了,所有希望,原来不是她。
再一次见到她,却是在酒店,他看到她再次失神叫出来娜娜,她再次告诉她,她叫周甜。
明明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依旧坚强隐忍,他第一次对她侧目,却也仅仅如此而已。
海霆还是生活在那个没有希望的世界里!一片浮生。
他已经活在醉酒的世界里,满脑子都是她那一句,孩子没有了,是你杀了它,我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那时候她平静的表情,充血的眼睛,告诉自己到底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情。
飒飒而落,支离破碎的语气挽救不了他的婚姻,签下了离婚证书。
“娜娜。”这两个字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第三次见她,却是被他的管家老谢亲手送上,他看着她惶惑黯然的脸,他扑了过去,狠狠的亲吻他,那触感,那味道分明是她,根本就是她。惊慌挣扎,他还是不愿意放开,一点也不愿意。
最后,她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海霆的脸色惨白一片,钳制住她的手终于无力地松开、垂落。
他放开了她,指着门口让她滚,快滚····最后,他还是留着她,在这里住了一晚,后来他和她的来往原来越密切,他带她去公寓做饭,带她到姐姐的别墅度假,甚至知道她的那个所谓的老公后,他想尽办法让她离婚。
清醒的时候他知道她是周甜,只是夜深人静,总不免抱着她叫着娜娜的名字,她爱上了他······却也发现了他把她当作另一个人的事实,海霆一次次的狡辩,一次次的敷衍,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心安,不再孤寂,哪怕她不是,他也把她当成救赎,他也想留下她。
哪怕,这并不公平。
打破这一切的是欧阳靖西,娜娜的同胞弟弟,这个家伙一直都能感应到他双胞胎姐姐活着,也一直在寻找,或许,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海霆带着她去找阿西,他控制着自己不走神,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很快意识到这点,并且转身再次坐电梯上楼,脸上不见半点迟滞,只是背脊挺直,留给他的只有决绝的背影。
海霆慌了,他按下另一个电梯追上去,她却不在家,他想要往下去追,可是他却用第六感转身上楼了。
她躲在黑夜里,她在痛哭,没有声音地哭。
他装作离开,然后,看她从黑暗里走出来,她说要分手,他心如刀割,那一刻已经分不清和他说话但是谁。
半夜的天空开始下雨,渐渐地,从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