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特助从文件夹里拿出那一张钱放在了桌子上，杨特助其实是想为秦小渔证明清白，她不是白吃白喝之人。
而季宇彦根本就不领他的情“我的午餐就值100吗？她不是要一万吗？扣掉她吃掉的午餐费后，叫财务部给她打过去。”
“好的，我这就去办。”杨特助转身松了一口气，还好总裁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扣钱而已，而且他还答应给秦小渔打钱了，这也算是努力没有白费，一个上午的太阳没有白晒。
“等一下！杨特助，你好像跟她很熟？”季宇彦靠在椅背上，眼神里充满好奇。
“没有，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杨特助手刚碰到门把，听到季宇彦的问话后手狠狠地抖了一下，看来高兴还为时过早。转过身实话实说，刚才后背凉飕飕的，怎么感觉到一股杀气在空气中升腾弥漫。
“那你为什么处处帮她？”
“没有，总裁。”
“哼！还说没有。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了解你就跟你了解我一样深。才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在替她说话求情，是不是被她下了什么魔咒。”
“我只是觉得她一个人挺不容易的，挺可怜的，而且我觉得她秉性善良，勇敢独立，可能是总裁对她误会太深。”杨特助其实挺佩服秦小渔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跟总裁单挑，把他气到吐血。看着她指着总裁骂他的时候，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激动兴奋，有一丝暗爽。也许他平时隐忍太久了，从季成峰到季宇彦，他在季氏兢兢业业几十年，是“忠心”两个字让他站到了现在的位置。言听计从，有多少委屈不满也不敢说出来，只有自己默默承受。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他当然会感激。他虽然年纪比秦小渔大很多，社会经验比她多得多，但他没有秦小渔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这一次他应该是受到了秦小渔的感染，决定勇敢一次，指出季宇彦的错误观念。
“可怜？善良？那都是装的吧！你见过有那么脾气暴躁的可怜人吗？”
“……”
“杨特助，你年纪大了，可能眼神不太好，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没有眼力了？看错人了。那我是不是也看错你了？”
“任凭总裁处置！”杨特助低下头说道。要是被开除他也认了，快60了，确实老了，也该退休了。
“你不用把头埋那么深，在我身边真的那么辛苦？整天要看我的脸色受气？”季宇彦把秦小渔的话看来没有当耳边风，记得相当清楚。
“我很荣幸能在季氏上班，和总裁一起工作过。”
工作过？什么意思？说了几句就要辞职了吗？季宇彦心里升起一道墙，堵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可能再也找不到像杨特助一样有默契，细致入微，深得他心的人了。这秦小渔真是厉害角色，才半天不到，就把他的一名老将给拉下水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真的对下属很苛刻吗？季宇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