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起早摸黑已成习惯。
陈太阳很早就起床了,但周凤还要睡懒觉。
陈太阳看到周凤身上的桃黄之鬼芒淡了许多,而且昨晚周凤没有发烧。
也因此,陈太阳确信他拥有某种驱邪的力量。
他把周凤叫醒,让她回家,请她保守他的眼睛的秘密。
周凤浪搔地说:你喂我吃饱早餐,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陈太阳说:周凤,你没睡醒吧?
周凤又说:那你给我个早安吻,我帮你保守秘密。
这可以有!陈太阳蜻蜒点水的亲了周凤,说:你快点回家,我怕你老公到我家里要人。
周凤笑嘻嘻地说:我带着我儿子回娘家,才敢半夜跑过来找你;我不回家,等下我到万家新城上班,中午回家看看儿子,晚上还是要回这里睡觉,直到我身上的鬼气完全消失为止。
陈太阳惊问:你不是像我一样辞职了吗?
周凤回答:经理没批。
“哦!我去工地干活了,你出门时记得锁门。”
陈太阳出门,到工地做工,悄悄地摘下眼镜观看一翻,附近没鬼魂,工友身上也没邪气。
中午时刻,从工地回来,洗了澡换了衣服,骑车到医院,在医院食堂买了两份饭菜,便进入陈晓虹的病房,与陈晓虹一起吃饭。
陈晓虹的饭量不大,剩下的一半饭菜,都给陈太阳吃了。
“后天我出院,你来接我。”陈晓虹说。
“你老公不过来?”陈太阳问。
陈晓虹惊愕地盯看陈太阳一阵,说:你何时知道我结婚了?
陈太阳反问:我不能知道吗?
“能。”陈晓虹说,“我老公要出差半个月,不在南留市。我当你是大哥,我需要你。”
陈太阳轻叹:大哥啊?那也行。
陈晓虹说:刚才凤姐打电话给我,说她重新回万家新城上班了。
陈太阳说:很好啊。
陈晓虹问:你不打算回万家新城上班了吗?
陈太阳说:没有回去的必要,只有离开的理由。
陈晓虹沉默半晌,说:你家二楼有三间卧室,空着的那间卧室,我想租住,方便我上下班。
“免谈。”陈太阳果断拒绝,同时走出了病房。
他想起摘下眼镜可以看到鬼,又想到医院死的人多,应该有很多鬼魂。
于是他摘下眼镜,四处张望一阵,却是没见有鬼,倒是看到许多邪气缠身的病人,这让他心感诧异。
黄昏时分,他从工地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就坐廉价木沙发上看电视。
8点钟左右,手机响起,却是周凤已经在他的家门前等候,他下楼开了门。
周凤陪他看了一会电视就去睡了,他洗了澡也进入了卧室。
周凤死死的缠搂他,那双手儿在他身上乱摸,摸得他险些失控。
翌日醒来,周凤身上没了鬼光,两人都很是高兴。
中午时分,陈太阳又到医院控看陈晓虹。
陈晓虹叮嘱陈太阳明天一定要到医院来接她出院。
晚上,周凤又出现在陈太阳的家门前,这让陈太阳略感惊讶。
因为周凤的鬼气已消失,陈太阳原以为今晚周凤不会来了。
“你的病不是好了吗?”陈太阳不想与周凤继续纠缠。
周凤轻车熟路地走进大门,说:我怕鬼气没根除,要和你继续睡觉。
陈太阳锁了门,跟着周凤上楼,看着他扭摆的臀股,他说:周凤,你要发姣,找那些不怕死的男人好吗?我是很怕死的。
周凤说:我就喜欢怕死的男人,不怕死的我还不喜欢呢。
陈太阳对于周凤的“无赖”,只能是无可奈何。
今晚周凤竟是没洗澡就过来了,理所当然的霸占陈太阳的卫生间。
陈太阳说:周晚晚有个富婆送上门给我睡。
周凤在卫生间里一边冲澡一边说:我又不是什么富婆。
陈太阳说:农村人不管那么多,看到你开小车,就当你是富婆。
周凤说:那挺好的啊,我包养你算了。
陈太阳说:你老公同意吗?
周凤说:他又不会知道……
“就今晚了,明晚别要来了。”陈太阳关了电视,回他的卧室躺了。
周凤从卫生间出来,走进陈太阳的卧室,却是什么都没有穿。
陈太阳看了,也不说话,待得她躺进被窝里,他却从被窝里起来,准备离开他的卧室。
“我穿上衣服还不行吗?”周凤羞恼地嗲言。
陈太阳进入卫生间,把周凤的衣服拿过来丢给了她,说:你离婚,我娶你。
周凤坐起来,一边穿衣,一边瞪他,冷嗔:切!玩玩无所谓,谁要嫁给你?
陈太阳没有生气,等她穿好衣服,他重新躺回被窝,啥话不说。
“生气了?”周凤侧趴在陈太阳的身上,“生气就对我发泄啊!我就是故意让你生气的!打我呀!把我打死了,我做你的鬼。”
陈太阳淡然地说:这是最后一晚,睡吧。
周凤说:你是基佬?
陈太阳没有回答,他又累又困,没精神陪她瞎扯。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周凤多少了解陈太阳的性格,有时古板有时轻佻。
该古板时,他轻佻;该轻佻时,他古板。
阴阳怪气的,令人憎恨。
有时候感觉他很成熟,有时候又感觉他很幼稚。
她摸不清楚他心里想什么,但她知道,她很难诱惑他。
其实,她喜欢这样的他,因为在这个浮躁的世界,已经很少像他这般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