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秋,我们这是去哪里?”
出了门,陈太阳才向曹瑞秋询问此行的目的地。
曹瑞秋说:我们到松留镇初中的女生宿舍楼看看。
陈太阳顿时感觉曹瑞秋心中的正义又回来了。
他想起女儿的事,犹豫许久,说:曹瑞秋,能请你帮个忙吗?
“什么忙,你说。”
“我家洋洋的前男友是她的同班同学,总是纠缠她,我想请你帮忙洋洋转学。”
“转学的事情你可以找你的女朋友的父亲,他操作起来比我容易很多。”
曹瑞秋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允,只是向陈太阳指明另一条路。
陈太阳说:虽然我和诸国松相识,但我和他不是很熟,难以向他开口。
曹瑞秋说:我劝你还是与他套点近乎,毕竟你搞了他的女儿,将来他可能是你的岳父。
陈太阳在曹瑞秋面前,扮演的是诸敏的男友,因此他不能够就此事反驳曹瑞秋。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和他不熟,不想请他帮忙。”陈太阳如此说。
“你非要我帮忙,我也勉强能够办到,但我也是要找到诸国松。”曹瑞秋说,“他会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你的女儿之类的话,到时我很难解释,所以你直接找诸国松吧。”
陈太阳故意问:曹瑞秋,你和诸国松很熟吗?
曹瑞秋说:潘丽娜是我的闺蜜,诸国松是潘丽娜的丈夫,我和诸国松当然熟。
陈太阳心想,潘丽娜是否知道曹瑞秋与诸国松的关系呢?
然而想归想,他却不好意思向曹瑞秋提问的。
到达松留镇初中,曹瑞秋亮出身份,门卫不敢阻拦。
曹瑞秋把车开到松留镇初中女生宿舍楼前,说:陈太阳,以前你是在这里读书吧?
陈太阳说:我是松留镇人,当然在松留镇初中读书。
曹瑞秋说:既然松留镇初中是你们父女俩共同的母校,你应该有熟悉的老师吧?
“没有。”陈太阳说,“我读书时,成绩一般,又是瞎子,和老师同学的关系很淡。如今离开学校20多年,当年的老师即使没退休,应该也不认得我了。洋洋进入松留初中读书,我怕令洋洋丢脸,没进入过松留镇初中。从我缀学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进入松留镇初中。”
曹瑞秋问:有什么感怀吗?
陈太阳说:没有。
“我们办正事吧。”曹瑞秋说,“你摘下眼镜,看看附近有没有冯莲的鬼魂。”
陈太阳说:我不知道冯莲长什么样,即使附近有鬼魂,也难认出哪个是冯莲。
曹瑞秋说:你摘眼镜就是了,废话那么多干嘛?
陈太阳摘下眼镜,曹瑞秋便握着他的手。
两人在车里张望一阵,没有看到任何鬼芒。
陈太阳戴上眼镜,说:冯莲应该没有变成鬼。
曹瑞秋说:如果冯莲没变成鬼,就不可能翻案,因为这事与伍洪没有直接关系,而且冯莲写的遗书,只字不提伍洪。
陈太阳想了想,问:曹瑞秋,你见过伍洪吗?
“见过。”曹瑞秋说,“我们过来调查的时候,伍洪负责接待我们。”
陈太阳说:有他的照片吗?
曹瑞秋说:我没他的照片,但学校宣传栏那里有校领导和老师们的照片。
“带我去看看。”
陈太阳虽曾是松留镇初中的学生,但是20多年的变化很大,他不再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松留镇初中也不是20多年前的模样,需要有人领路,他才能够重新熟悉母校。
曹瑞秋发动车子,开到松留镇初中宣传墙前,停好车,没关车灯。
两人下车,陈太阳看到伍洪的照片,心里恨得紧,表面却不动声色。
“陈太阳,有你认识的老师吗?”曹瑞秋问。
陈太阳摇头,“以前教我的老师,退休的退休,调动的调动,墙上的照片都是生面孔。”
曹瑞秋说:即便有认识的老师在松留镇初中任教,也问不出什么,因为老师是势利的人群,他们会选择站在学校的领导那边,没多少个老师会站在学生和家长这边。
“大抵是如此。”陈太阳认同曹瑞秋的观点,“曹瑞秋,你有伍洪的联系方式吗?”
曹瑞秋说:你要伍洪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陈太阳说:我不要他的联系方式,我是想让你联系他,与他谈谈,或者他心虚,就会露出马脚。
“上次到学校调查,我存有他的手机号码。”曹瑞秋说,“但像他那种老奸巨滑的人,岂会轻易露出马脚?”
陈太阳说:难道这案就此不了了之?
曹瑞秋说:不是每件案都能够查明的,也有一些不了了之的案件。
陈太阳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
曹瑞秋感叹:这案没人证没物证,只凭我们猜测与心证,无法翻案。
陈太阳还是不作声。
回到车上,离开松留镇初中,曹瑞秋问:陈太阳,你要回家还是陪我开房?
“回家。”陈太阳毫不迟疑地说,“洋洋在家,我得回家陪洋洋。”
“那我也回家睡吧。”曹瑞秋说。
陈太阳说:你不到酒店开房找男人?
曹瑞秋说:昨晚得到满足,今晚不找。
陈太阳无话可说。
“吃醋啦?”曹瑞秋故意挑逗陈太阳。
陈太阳懒得搭理她。
偏偏这时候陈太阳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陈太阳接听电话。
“陈兄弟,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