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子姬静挥了挥手,让人将钦天监拉了下去,蓄意隐瞒属于死罪,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体让很多人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钦天监显然也是投靠了某一方。
“萤祸守心!我命由我不由天!”姬静看着天空中散发着妖异红光的星辰,脸上突然涌起一抹潮红,胸口起伏不定,最后硬生生忍住了,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点点血迹沾染在了金色的龙袍之上,分外的刺眼,而周围的护卫武士没有一个人出现。
“君上还没有考虑好吗?”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在姬静的身后响起,这个声音仿佛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能够让人心神沉静下来。
“伯阳父,你不是闭关了吗,终于舍得出来了。”姬静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男子。
这个人坐在轮椅上,头发雪白,面容苍老无比,唯独两只眼眸闪烁着精光,即便是周围的烛火也夺不去其中的光彩,此人正是以占卜闻名天下的伯阳父。
“荧惑守心这等大事,老朽又岂敢怠慢。我夜观天象,发现妖气入宫,如此可见天道怕是已经降下灾祸了,君上再不做准备,怕是大周最后一丝国运都保不住了。”伯阳父缓缓说道。
“妖气侵宫?呵呵...不就是刚入宫的那些女人吗,小小妖物反手即灭,我现在反而最担心的是犬戎南下。”姬静眯缝着眼睛,说道。
伯阳父看到姬静还在犹豫,压低声音说道:“公子烈已经回来了,时机已经成熟,夺舍有八成把握,恳请君上以大局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
“嗯?再议!”姬静甩了一下袖袍,大踏步地返回了宫殿内。
伯阳父抬头看着天空,最终化作了叹息,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天下怕是又要血流成河了,兴亡皆是百姓受苦啊!”
......
齐王宫,王后寝宫内布满了精美的漆器与金银珠宝,尤其是每个柱子都镶嵌着黄金雕刻凤凰图案,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
房间内全部铺着纯白色的狐皮地毯,奢侈到了极点,正中央的青铜鼎内炖着熊掌,咕噜咕噜冒出泡,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曾经气质高贵,风韵犹存的王后钟艳被反绑双手,吊在大床顶部的梁上。
洁白的蜀纱牢牢固定住身体,高高悬挂,威后一脸痛苦的点着脚尖勉强撑住一点床面,借此稍微缓和一下蜀纱带来的痛苦,两腿丰盈大腿因此紧紧绷着,好像跳芭蕾舞的小天鹅一样。
“放...放我下来,我真的错了。”钟艳痛苦地喊道,妖气不停地恢复着她的体力,可是越这样她就越痛苦,反而不如晕过去算了。
王洛收回看向天空中荧惑星的目光,扭过头,问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该招惹伟大的妖圣大人。”钟艳低声抽泣道,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过那对倒竖的绿色瞳孔却让她整个人多了一股诡异。
王洛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夺舍了太后,不过你也的确蠢到家了,竟然还想着将整个齐国气运掠夺为己用,怕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眼前吊着的女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王洛嘴上叫骂,但是心里面却不敢有一点怠慢,刚才若非自己激警,怕是这么倒吊在床上的就是自己了。
为了防备这一手,他不得不让自己的阿修罗之身提前曝光,其中利弊得失难以估量。
“你放我下来吧,我什么也不知道。”钟艳突然抬起头,眼眸中的绿色消失不见了,然后两条腿夹在一起瑟瑟发抖。
“以为躲起来了,我就没有办法了?”王洛眯缝眼睛,眼前的钟艳如今才是齐国王后,可惜其体内的妖物并没有离开。
嗖!
王洛曲指弹出,一道气劲化作利剑从指间处激射而出,无形无影,锋锐逼人。
钟艳手上的纱布顿时四分五裂,化为一片片白色蝴蝶,余下的气劲在墙壁上划出了深深地缝隙。
“啊!”钟艳被这么看着,心中羞涩无比,本能地想要伸手遮挡,可是手脚酸麻整个人直接伏在了王洛的身上,接着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顿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王洛皱了皱眉头,说道:“够了!别又把那妖物招惹出来了,一会儿抽时间给我讲一讲这是怎么回事。”
钟艳虽然被夺舍,可是那妖物操纵她肉身时发生的事情,却也相当于她经历的,所以王洛对妖物的威慑力也同样让钟艳感同身受。
“知道了。”钟艳就像小白兔一样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对眼前的少年既畏惧又依恋,堂堂霸齐的王后竟像痴女般顺服,怕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会发疯的。
侍女们鱼贯而入,沉默中带着羞涩清理着房间。
屋外,每隔几步便有一位甲士驻立在原地,宛如雕像一样,浑身上下透着狂暴的煞气。
钟艳寝宫中的护卫与侍女全部都来自她的氏族,生命与其息息相关。但是在王洛的干涉下,一夜间寝宫的护卫无声无息地替换了尽两千人。此刻的王后寝宫可以说完全落入了孟贲手里。
“启禀王后,所有侍女全部喝下特制酒水,检验出奸细十六人。”一名护卫武士队长奇单膝跪在地上,说道。
钟艳想了想,将目光投向王洛,而王洛直接开口说道:“先不要惊动他们,只要将其调得远一些,适当放些真真假假的消息。”
“诺!”护卫武士奇快地看了王洛一眼,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