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王洛就像是蒸过桑拿一样,从毛孔喷出的汗水将体表的乌黑臭物冲刷了干净。
王洛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周身的气劲竟然开始缓缓移动,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温泉浸泡一般,让他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王洛皱了皱眉头,狭小的空间让恶臭更加明显,无奈之下,只好将简简单单擦拭了一下,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士卒惊讶的目光中,王洛命令他们烧了几大桶开水,整整换了三遍水之后,才将那股恶臭洗了干净。
王洛琢磨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开拓的是第三魄除秽,秽,内秽,身体代谢产生的废物,顾名思义,就是去除身体之中新陈代谢的废物。
他并不急着去寻找神通,一方面许多顶级符文没有出世,另一方面他还要继续稳固和开拓第三魄。
“大人,您的客人现在已经离开了,是是被李营副放走的,属下属下没有办法阻拦,请您见谅。”一个甲士战战兢兢地说道。
王洛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然后冷笑道:“看起来这个营还有人不服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那个李营副现在在哪里?”
“你不用找我了,我来找你了!王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囚禁侯爷之子,你活的不耐烦了!”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魁梧大汉手持巨锤走了过来,一脸的狞笑。
这个李营副是接近武士的高手,在甲士中也是最强者,按照常理来说如果营主阵亡的话,他是接替营主的唯一人选,可惜王洛的出现彻底将他的美梦戳破了。
王洛微微一笑,说道:“囚禁?呵呵开什么玩笑,谁敢囚禁侯爷之子,那位公子不过是来我这里作客的,不信的话你自己再去问,你看看他会不会承认。”
李营副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太莽撞了,的确如同王洛说的一样,一个武士被区区黔首击败并且囚禁,如果传扬出去的话,恐怕程国就没脸见人了。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营副知道自己只剩下这么一个机会了,否则任命书一下来,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于是举起大锤吼道:“杀了你又如何,没有人会计较一个死人的话。”
“你说的没有错。”王洛点点头,右手拇指轻轻顶开刀柄,一抹森冷的寒气随着修长的刀锋出现,那一层层鱼鳞状的地肌纹路,充满了一种诡秘的美感。
李营副突然有些莫名的心虚,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真是对方囚禁了程国,那对方岂不是已经拥有了武士的实力。
跟一个武士硬拼,他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于是咽了口唾沫,说道:“你你是野武士?”
野武士指的是没有出仕,也没有经过考核,虽然有武士实力却没有得到认可的武士。
“野武士?呵呵应该是吧。”王洛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说道,随后他的刀锋之上涌起了一股黑色的气劲,这股气劲仿佛雾气一样时隐时现,将整个刀身都裹在其中。
“气劲,果然果然是武士,饶命!”李营副面带惊恐地说道,可惜他话音刚落,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刀光,就感觉身体开始变冷,紧跟着眼前就被一片血色覆盖。
王洛的刀实在是太快了,刀断人首却能让人没有任何察觉,知道头颅离体之后也还没能感觉到痛苦就死去了,这种刀法已经达到了技艺的巅峰。
军队之中强者为尊,李营副的死没有激起任何风浪,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传出。
原本王洛以为程国真的能忍下来,不过第三天的时候,调令却下达,命令王洛率部作为前锋攻打秦军驻守的彭城。
这彭城是通往函谷关的必经之路,也是整个谷郡唯一的一个地处险要的重城,如今有十万精锐秦军驻守,是整个平叛战役的粮草中转站。
就算是程禹鹏在彭城城下也吃了大亏,不得不绕路向其他地方攻伐,只是这样下来后方却不停受到彭城袭扰。
“借刀杀人?呵呵这么做未免太明显了吧,我临行前奉命清扫后方反抗势力,所以这条军令无法遵守。”王洛看着文书,随手扔在一边,问道:“还有,我部封赏何时能够下来?”
传令兵冷冷地说道:“不知,不过延误军情者死!将军有令,令你部速速启程参与会战,否则严惩不贷。”
“就算延误了又怎么样,靠你身后那几个废物?”王洛不屑一顾地说道,他早就看出这个传令兵由始至终都在试图激怒他,而对方身后的七八个甲士中竟然隐藏着一个武士。
这个武士伪装的很像,心跳和呼吸非常符合甲士的身份,不过王洛对气息的感应太敏锐了,对方那极力压抑的杀气根本逃不过他的感应。
“放肆!”传令兵大怒,可惜他也仅仅只是一个传令兵,即便是程国的亲信,但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根本无济于事。
王洛的**直接挥出,这一道刀光是凝聚了气劲后形成的,快如闪电一般,当掠过传令兵的喉咙,空气中才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其他几个甲士大惊失色,想要拔出武器却已经来不及了,王洛以瞬步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刀锋顺势一转,他们就如同一块块朽木一般,头颅高高的飞起,脸上犹带着难以置信的不敢,鲜血喷溅而出。
“你是武士?该死的混蛋,情报不准确!”
那个隐藏的武士见王洛要斩尽杀绝,也就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