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白!”
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但傅家人均心知肚明她是何意。
黑、白!两条毒蛇精,正符合傅思滢多日前的噩梦征兆!
李氏赶忙将傅思滢的头压入怀中,不敢让女儿再看。傅宰相则眉头紧皱,望之小李氏和卫兰灵,如临大敌。
可怜小李氏和卫兰灵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会让傅家人个个面色骇然,目光惊惧。
望着茫然的庶妹,李氏低声安慰傅思滢:“莫慌莫慌,凑巧罢了。你姨母刚刚成寡,自然该穿黑衣,你表妹为父守孝,穿白衣也是理所应当!”
傅思滢抱着母亲痛哭不已:“不,不!”
小李氏无措地唤道:“嫡姐,思滢这、这是什么了?”
李氏忧心女儿,没心思迎接庶妹进门。若不是顾及脸面又想着凑巧,将庶妹一家赶走的心都有了!
“进吧。”李氏闷闷道一声,揽着傅思滢侧身,示意小李氏带着卫兰灵和王氏进门。
小李氏怯怯不安,道了谢,赶忙拉紧女儿的手上前。
而等人到了跟前,眼尖的傅芸芷指着卫兰灵就是失声尖叫:“蛇!蛇啊,娘,蛇!”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投向卫兰灵。
卫兰灵慌忙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新衣。的确,隐约的暗纹是鳞片状的,可她和母亲都觉得很大气端庄,怎么这傅家人如此惊怕。
傅宰相和李氏一看清小李氏和卫兰灵身上的衣裳果然都是蛇鳞纹的,这哪里还敢心有侥幸,急忙拦在府门前,不愿小李氏母女入门的意思明白无误。
一听芸芷发现衣裳上的纹路是蛇纹,傅思滢的哭声更甚。
“娘,是蛇啊,真的是蛇啊。黑蛇!白蛇!”
李氏对庶妹怒目而视:“你与你女怎么穿着这种衣服!”
小李氏被吓得六神无主:“是、是思滢和芸芷怕蛇吗?嫡姐,我、我不知道!”
卫兰灵一双杏眼含泪欲滴,装满羞愤:“思滢表姐这是何意,这不是你给我与母亲定做的新衣裳吗?”
傅思滢闻言,猛然从母亲怀中脱出,不可置信地看向卫兰灵:“你说什么,这衣裳是我给你二人定做的?”
小李氏也表露出惊恼:“思滢,不是你说要给我们见面礼,所以才让我和兰灵马不停蹄地敢去衣庄,更换了这两身新衣吗?”
“我让你们换的这种衣裳?”傅思滢气得直发抖,指着小李氏和卫兰灵:“血口喷人!”
瞬间,小李氏面色大惊,卫兰灵露出怨恨之色。
傅宰相与李氏听出这其中有猫腻。傅宰相问道:“卫夫人此话何意,我女思滢何时让你们去衣庄更换新衣的?”
“就是半个时辰前!”小李氏慌忙解释,“我们赶到,是思滢开门相迎的。思滢说自打收到书信,就背着我嫡姐偷偷在衣庄给我们准备了新衣,要我们去衣庄更换后再回来登门。”
闻言,傅宰相惊诧地看向傅思滢:“思滢,卫夫人所言可真?”
傅思滢泪流满面,含泪点头:“所言不假,可、可是!”
不等她说,卫兰灵忽然“咚”地一声在众人面前跪下。
“姨父姨母,若不是表姐说想在姨母面前表孝顺乖巧,还托我与母亲多在姨母面前夸赞,我与母亲怎会大费周章地去那贵人往来的衣庄购置新衣?”
卫兰灵哭得梨花带雨,俏丽可怜:“兰灵不知表姐此番作为是何用意?我与母亲初来乍到,与表姐都未曾谋面,表姐为何苦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