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月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的明艳,讥诮的道:“季五爷,让我心甘情愿的陪您睡,比起您包养我让我红遍大江南北,好像更难。”
季流年想起之前将安七月堵在尚香坊卫生间的那次,当时他是那么说要包养她,帮她红遍大江南北的话。
可人家当时愣是不领情的,还白嘲讽了他一把。
季流年细细琢磨安七月的话,还真特么的有几分道理。
这女人别说包养她了,就连睡她都没那么容易。
他前后有三四次可以得手的机会,可愣是让她从眼皮子底下溜了,更别提叫她心甘情愿的陪睡了。
她的野心不在物质而在于复仇,这是从安七月开始报复白无常的那一刻,季流年就悟出来的道理。
一个女人不爱功名不贪图富贵她只想要报仇,这样的女人反而叫人难以招架。
因为她浑身带着嗜血弥漫的戾气,你难以接近她一分一毫,偶尔针锋相对的时候,一定扎的你头破血流叫你恨的只能往肚子里咽。
但,正是因为她的特别,她的血性,季流年才觉得挑战起了来很有意思。
季流年穿好衣服溜进卫生间,安七月正在刷牙。
安七月拿眼瞪他,只见她漱了口水将牙刷从新扔进牙刷架子上,道:“你挤进来干嘛?”
季流年拿过安七月之前使用的牙刷,理所当然的道:“你不让我挤进你的身体,还不让我挤卫生间啊?”
安七月好想拿起架子上的吹风机打他,她眯眼深深的剜了季流年一眼,道:“安流年,你不要脸的样子,真叫人刮目相看。”
季流年准备挤牙膏,被安七月夺了过去,她道:“老娘的牙刷阿雅也刷过,你确定要用?”
季流年……
季流年从架子上取下漱口水,道:“老子怎么就跟你姓了?”
安七月挑眉,道:“安流年,您记性可真差!三天前的一个晚上,您那个陵墓公寓,你说要打老娘的那次……”
季流年当然记得那晚的事儿,他威胁安七月要打她,安七月拿话激他,说他狗ri的不打,他就跟她姓。
季流年嫌弃的扔下漱口水,感觉味儿不多,不是进口的,还不如不用。
他双臂环抱,凤眼眯着,道:“安七月,你能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嗯?”
安七月差点将盆里的洗脸水泼过去,玛德,半夜撬开她的门,上了她的床,揩了她一夜的油,还要让她态度对他好一点?
安七月的心情,日/了狗了!
她道:“季流年,别给脸不要脸啊?门让你撬了,床让你爬了,人也让你摸了,你沾点荤腥差不多就收手赶紧滚,我还忙着呢,没工夫跟你瞎耗。”
季流年很想不生气,但是没用。
他忍不住,这女的太不是个东西了,两面三刀啊。
昨天他会议开的好好的,她发条短信勾引她,接着人直接杀到他的会议厅,说要陪他睡。
玛德,他怎么就那么单纯信以为真了呢?
晚上还屁颠屁颠的带她去逛商城,她丫的半道上把他属下给打了,人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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