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场事故,没把四奎给折腾死,已经是万幸了。
…
莫临风自然又折回了医院。
因为,他这么一折腾,等回到医院天依稀麻花亮了。
叫来几个值班医生,强硬人家立马给女人瞧瞧身有没有别的外伤。
这样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医生再三保证,说除了额头,夏小姐并无大碍。
得到医生的肯定,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哪里有些痛。
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腹部应该扎了不少玻璃碎片。
索性,在安排夏芷水住下病房以后,这才跟医生要求做取玻璃碎片的手术。
一开始医生没注意,等男人主动提起时,才发现他深褐色的衬衫下,湿漉漉的一片。
医务人员,立马慌了。
一边责备,一边马不停蹄的安排手术。
…
因为玻璃碎片较特殊,很多都很纤细。
所以,莫临风取玻璃碎片的手术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等他缠着纱布被躺着推出来时,已经午七点多了。
那时,夏芷水醉酒初醒。
但,酒醒以后脑袋异常钝痛。
她躺起坐下,适应了好半天,还是没办法让自己的脑袋舒服。
这么反复了几次,她才隐约意识到除了宿醉后的酒痛,还有肌里的剧痛。
这么想着,她便抬手摸了摸大脑门。
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
好家伙,缠了这么重的沙包,大脑门受伤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夏芷水慌张了一下。
酒后短暂的失忆,零零碎碎的开始恢复。
昨夜,纳兰出差去了。
然后,她心情不知怎么的,有些郁闷,睡不着,喝了红酒。
红酒喝的不过瘾,又喝了点白的。
好像已经很晚了,但是没有醉,也没有特别困,是觉得整个人荒芜的厉害。
突然想开车出去兜兜风。
所以,她应该是开着法拉利出去的。
但是…
她现在人在医院,车呢?
夏芷水觉得自己闯祸了。
她下意识的想到,肯定是醉酒开车追尾了,那有没有撞到人?
撞到的是大人还是小孩子,人有没有事儿…
她这么捧着脸想了好一会儿,自己想了很多种结局,结果被自顾自的吓唬的浑身都竖起了汗毛。
夏芷水不淡定了,摁了一下床头铃。
很快,护士进来。
夏芷水见到护士,仿佛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忙道:“我…我怎么来的?”
现在护士还没换岗,护士还是昨天夜里值夜班的。
护士例行给她量了个体温,然后如实回道:“噢,隔壁刚做完手术的莫先生送您过来的。”
夏芷水一听是莫先生,想当然的想到了莫临风,她不太确定的问道:“莫临风?”
护士抬了抬眼,道:“对啊。夏小姐醉酒撞坏了帝都大桥,都早间新闻了。是莫先生昨夜救下的你。”
护士小姐估计是个话痨,话多了点。
她也没怎么看夏芷水的脸色,自顾自的道:“莫先生好像很着急您,他自己伤的特别重也不管自己,强硬让我们值班医生给您看。等确定您没什么问题了,莫先生才提自己受伤的事。”
夏芷水心惊肉跳的愣了一下,嗓音听起来都有些发颤,不确定的道:“他受伤了?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