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江打从出生起就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夏冬不过一个欺师灭祖的贱人,这一切本该她亲自帮我做的,却要我亲自动手,这是不忠不孝!”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亲自动手回报你呢?”萧景宁站起身缓缓走到夏江面前,“因为你也知道这是错的,她不会帮你。最初的时候,你其实是还是愧疚的,毕竟是你做的决定害了她,所以想要补偿,那两年你对夏冬温言细语,可是渐渐的,每见夏冬一次,就会想起你做的事,渐渐的你就不想再见到她了,她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于是你一次次的利用她,到最后……就已经成习惯了。你只能告诉自己,你做的都是对的,你只是想让所有的人为秦王陪葬。你效忠的人从来都只是秦王而不是父皇。”
将夏江扔掉的东西一样样的捡起,从夏江手里将玉佩拿了回来,夏江急道:“还给我……还给我!殿下……秦王殿下……”
走出牢门,萧景宁回身看了一眼犹自一声声呼唤着秦王殿下的夏江,一旁的牢里夏秋扶着夏冬出来,蔡荃在后看着兄妹两人,眼里很是复杂,在看向夏江的牢房时眼里更多的是愤怒。而兄妹两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弯身行了个礼,夏秋将夏冬打横抱着离开了刑部大牢。
“殿下……”
萧景宁将记录整个案情的纸张给了蔡荃,“蔡大人将这好好看看吧,真相大白那天也已经不远了,本宫希望……希望被还清白的不止是陷于案件中的旧人,还有父皇。这些,你看看就好,在还未翻案之前,希望蔡大人能够守口如瓶。”
“下官知道了。”
在萧景宁进入刑部大牢之时,萧景琰也带着常子瑜和列战英到了苏宅,看着依然对他恭恭敬敬行礼的苏哲,萧景琰气不打一处来,刚刚被常子瑜顺好了的毛又炸了,他眼圈一红,对苏哲道:“小殊,你要是还不愿意让我认出你,我可以继续叫你苏先生的。”
苏哲:……
众:太子殿下你认真的吗?
这里都是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便一起分析起了今日之事。对于梁帝的揣测大家一合意思竟然是差不多的,便放在一边分析起了萧景宁。
“听柴都统说太子殿下刚进了养居殿,七公主就到了,还把常先生劝了回去。”蒙挚率先开口说出了他的疑问,“可她也不让人通报,就在外面守着,而陛下原本是下过令的,只要七公主过来,不管他在做什么都要通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几人看向常子瑜,常子瑜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其实我以为她要做些什么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就直接站在外面,并且都不让人通报,但她很肯定你们不会有事。”
“说起来,柴都统在将夏江打伤抓住之后,向陛下汇报景宁在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时,陛下很是生气,然后就向高公公低声吩咐了什么,景宁进来之后是向我们二人行的家礼,陛下恐怕是在这时候确认我身份的。高公公将酒拿上来时她只是扫了一眼,和陛下说她就说陛下不会见常兄,把你劝了回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景宁那时眼里分明闪着促狭,而陛下也有些郁闷。”苏哲轻轻一笑,“我想陛下应该是很想见你的,景宁故意将你劝走,不让他见,谁让他自己先前吩咐的是让景琰一个人去呢,所以没人把随同的人报给他……再者,当时养居殿里那么多千牛卫,谁知道有没有那只躲在暗处的手的人,现在景琰和景宁都在明处,恐怕都不安全,若是这时候被人得知常兄的身份,说不准那只手会不会调转刀锋对着你,也算一种保护吧。”
“依照以往七公主的行事来看,她绝不会肯定的说出答案。而且,即便她早已认出了祁王殿下和你,也从来都只叫着常先生苏先生,从未喊过皇长兄以及林殊哥哥。”霓凰若有所思的开口,“这么说来,她在外面不让人通报,是给陛下时间,让陛下自己确认林殊哥哥的身份吗?”
“在临近午时的时候,她直接开口让父皇放人,还说我们没心情陪父皇用膳,既是知道我们午时的约定,一旦你们真的起兵了,那十三年前的案子翻不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应该是很在乎那桩案子的。”萧景琰亦分析着,“她留在那里,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单独与父皇说,只是不知她会说些什么。”
忽然一只鸽子从外面飞进来绕着屋子飞了一圈后落到了蔺晨的手中,众人一起看向他,蔺晨看了看鸽子,摸摸鼻子道:“这可不是我琅琊阁的鸽子呀……”
随后他拆开了鸽子爪上的竹管,看着里面的字条,将字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然后翻过来对着几人,“什么意思啊这?”
众人仔细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诞熠如常……”
“什么意思?”
穆青歪着脑袋,“我记得卫铮大哥的女儿是叫卫素熠吧?这该不会是小公主的鸽子吧?”
“我明白了。”苏哲点了点头,见众人看过来,他笑道,“诞即陛下的寿诞日,这个熠则是赤焰昭雪的意思,景宁让我们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另外嘛……”
“嗯?”
苏哲摇摇头,“景宁知道我们在这讨论她在养居殿的做法用意,让我们别在这里瞎琢磨。”
“不就四个字嘛,哪看出来那么多东西……”蔺晨摇头,伸手指弹弹他刚刚放飞后又停在他肩膀上的鸽子嘴,“还非得弄只鸽子出来,神神秘秘的……哎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