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荣起身吃了饭再服『药』,人显得精神许多,靠在那慢悠悠的问:表妹,我受个伤,你都学会下厨了?
你说这汤?康琴心望了眼手中收拾着的汤碗,解释道,早上英茂哥让朱婶送过来的。
我说呢,就不像你能做出来的手艺。
康琴心自然不会与他争这口舌之快,把东西收拾好后走过去站在床边,严肃道:说吧,从哪搞这么身伤来?
她一副静等交代的表情落在魏新荣眼中视而不见,皱眉哎哟了声就开始呼疼。
他道:你还别说,我头回这么惨的,真是好久没锻炼了连身手都退步了,路上碰见几个地痞无赖想打我的主意,他们人多势众我居然被打了,真是好惨呐。
行了,别胡诌了,你这番话说给阿希听她都不信,还来敷衍我?康琴心没好气道,可别装了,不想说就算了。
她也不是非要打听人隐私的『性』格。
谁装了?你又不是没见着我伤,是真的疼。魏新荣坐直了强调。
康琴心知道此言非虚,但就是见不惯他这副故作浮夸的模样,好笑道:你疼了就睡觉吧。
我不盘根究底,但你还是想想如何和阿希交代吧。她昨儿担惊受怕了整日,是顾惜你昏『迷』不醒,所以没有追问,之后你看她能轻易放过你不?
魏新荣忙道:差点把这姑『奶』『奶』给忘了,那可怎么办?早知道直接喊你去领我,就不通知她了。
边说边摇头,唉声叹气的。
康琴心望着他不说话。
魏新荣回看了她眼,侧过脑袋不解道:怎么,难道我喊你,你还能不去接我的?
喊我去,那我也是要知道前因后果的。你功夫不差,什么样的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还让你如此讳莫如深的?康琴心面『露』探究。
就是点小事,你别琢磨了。魏新荣不自然的挪过视线。
康琴心却认真道:不能回家、不能去医院,是担心姑父知道了责罚你吧?这定不是你们生意上的事情,且绝非小事。
你不会是平日fēng_liú债太多,调戏人媳『妇』被报复了吧?
去,你哥我是这么没出息的人吗,会为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魏新荣翻了个白眼,苍白的脸上尽是不屑。
不是就好。康琴心旁敲侧击不出来,便准备离开。
魏新荣唤住她,你要回康家了?
不然呢?她转首,你又不肯和我好好说,我看着你这副模样来气,眼不见为净。
知她故意说这样的话,但魏新荣还是不情愿,嚷道:我还是个病号,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不管不顾?
没呀,外边都是人,你有需要招呼声就有人进来。
魏新荣咋舌,叶家的兵以前可都是跟着叶老爷子打日本鬼子保护国土的,现在整日的差事就是来保护你这位表小姐了,你舅舅也不担心埋没了人才。
你这话怎说得这么酸呢?如今国内国外都太平,朗朗乾坤哪有什么战火需要他们效力的,跟着我怎么就埋没了?康琴心道。
知他玩笑,也不较真,她回完话添道:何况,叶家的私兵我留在庄园了,这次过来的是沈家人。
什么,沈家?
他倏地弯直起身,因动作太急,又牵疼了伤口,立马就变了脸『色』,抬手要去捂伤,再带动了旁边的输『液』瓶。
康琴心眼疾手快的扶住,柔声道:你做什么这样激动?受着伤不知道吗,多注意些。
我没事,你是怎么回事?魏新荣皱着眉头满脸凝重。
康琴心不以为意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和沈君兰怎么回事?
朋友呀。
魏新荣沉脸,不信质疑:什么样的朋友,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你连我受伤这种事都知会他了,能是普通朋友?你别是真瞧上那小子了吧?
你好好说话,人家好歹派医生来医治了你,怎说话如此不中听?康琴心按着他躺好,再理了理输『液』管。
你别打马虎眼,我问你正经的。
说正经的,就真是朋友。康琴心脸『色』认真,我和他就是机缘巧合结识了,与相亲的事无关。
至于为何派人保护我,纯粹是担心我因为他的事情再受连累罢了。
真这么简单?魏新荣将信将疑。
康琴心释然浅笑,不多言辞。
魏新荣告诫道:我劝你还是离沈家人远些,尤其是那个沈君兰,和他做朋友没什么好处。
康琴心见他不似随便说说,更像是暗含深意,就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家的水太深了,真的,你别掺和进去。
他的眼神太过凌厉,与往日说话的风格简直判若两人。
康琴心隐约觉得他和沈家之间发生过什么,但魏新荣平时好说话,遇上他不愿意讲的,是如何都撬不开嘴的。
索『性』,她也不再挣扎,心道寻机会问沈君兰便是。
魏新荣还让她把沈家的人撤回去,宁愿改派叶家的人过来。
康琴心见他坚持,遂同意了。
她回家后,给沈君兰回了个电话,亲自道谢说改日请他吃饭。
沈君兰拖着电话不肯挂,在那边长吁短叹的:我倒是想和你出去吃饭,但我二叔还不肯放我出去。琴心你说,我堂堂沈家少东家,整日窝在医院里不敢出门,这像话吗?
确实说不过去,不过既然是你家中长辈安排,你且听从待上几日,全当安了他们的心。
我二叔是恨不得把我拴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放心,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