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被他一吼,也不再敢哭,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旋的不肯落下。
她咬着唇,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娇妻模样,只想让他按在怀里,好好地蹂躏一番。
江昱按耐住心底的躁动,也不忍再对她凶,生怕又将她吓坏,但他的脸色,依旧是冰冷的模样,“家里有药箱没?”
小染咬着唇,点点头。
江昱蹙眉,又问道,“在哪里?”
小染的手,指了指房间,终于开了口,“衣柜的最下面,左边第一个抽屉里。”她的声音哽咽,还十分沙哑,这是昨晚的后遗症。
江昱按着她的指引,找到了一个小巧的药箱,幸好家里理应常备的药,她还都备了些。
从药箱里掏出棉签,江昱先拿酒精清理了她伤口的边缘,每触碰一下,都能听到她抽痛的喘息,他的手抬到高处,看她的模样,都不忍心落下。可就这么放任伤口不管,不可能。
江昱狠狠地瞪了小染一眼,然后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的身子挡在自己身后,把她的脚高高抬起,“要是觉得痛了,忍不住了,就叫出来,哭出来,反正我也看不到,别把你憋着了。”
挡住她的视线,她也就看不见自己将要做的下一步了,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必须一次性的将刺进肉里的玻璃渣拔出来。
他不动声色的掏出镊子,用酒精消了毒,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块玻璃渣,说时迟那时快,他手就这么落下又抬起,只听小染吃痛的闷哼,下一秒,江昱也咬着唇,闷哼一声。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拍了拍肩头上的小染,“松口!拔出来了,没事了。”
小染抬起雾蒙蒙的双眸,看到他的手上,染着血淋淋的颜色,先是被惊吓住了。待她眼前的雾气散了,她才看清楚,那血淋淋的东西,是镊子夹住的一块玻璃渣。
脚上的玻璃渣拿掉了,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虽然伤口还泛着阵阵疼痛,但小染也不是吃不得一点痛的人,她松开口,从江昱的肩膀上起来。这一动,她才恍悟,方才自己病急乱投医,一口咬在了江昱的左肩上。
她听到江昱嗤笑,“让你给我添堵,你倒还做的真快。”他一边揉捏肩膀,一边起身,把玻璃渣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又掏出酒精棉把镊子好好地擦了一番,这才放回药箱中。
然后江昱又从药箱里翻出一只一次性手套,套在自己的右手上,身子蹲在地上仔细的把玻璃碎片一片片的捡到垃圾桶里,甚至连那张照片,也毫不留情的扔了进去。
“那个--”小染刚想阻止,就迎来江昱的冷眼。
他收拾完了垃圾桶,就该收拾她了。眼看着江昱一步步的逼进,小染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撤,谁知江昱一个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本以为他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比如,昨晚--
没想到,江昱却转身打开衣柜,随手拿了两件衣服扔到小染的手里,“换上。”
“换衣服做什么?”她不明所以。
“去医院!”江昱恨得牙痒痒,受了伤,当然是要去医院的,这个笨蛋。
韩佑接到江昱电话的时候,只觉得头疼脑胀,或许,他现在该去请个病假,回家休息才对。江昱几乎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医院来骚扰他,有什么好心情,都会被他扫光的。
这次,又是什么事。
“这么简单的伤口,门诊的护士就可以处理了。”韩佑拿着药棉,仔细的清理她的伤口,陷入肉里的玻璃渣清的很干净,所以只要在伤口上消消毒,擦上药就可以了。另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打一针比较好。
韩佑处理完伤口,立即打电话叫来护士,准备给她打针。
江昱突然叫住他,“我是来找你看伤的。”他的意思在明确不过,这针,怎么也该你来打,那护士若是打错了地方,可怎么办。
韩佑很惊奇的看着他,直到将江昱看的不悦了,他才郑重的问他,“你确定,这针,要我来打。”他的手在自己的屁股上比划了一下,江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突然的就变了。
他立即改口,“快让护士打针,打完了我们还要回家。”
韩佑玩味的看着江昱神色的变化,心里却开始为他担忧。恐怕他现在的幸福,不过是偷来的一点时间罢了,等到江氏二老一出马,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脚受了伤,自然行动不便,但江昱却没让她闲着一分。他走到哪里,就要把她带到哪里。就连出去和人洽谈,也一定让她坐在车里等他回来。当然,她根本没有落脚的机会,因为她全程,都由江昱抱进抱出,如胶似漆。
就像是,回到了她脚受伤那会儿,甚至比那时享受了更多他的服务。
这一切,看在别人的眼中是幸福,但在小染的心里,却是另一种味道。不可否认,她越来越贪恋江昱的温柔,他的细心,并不比夏成泽的少,甚至,比夏成泽给了她更多的关怀。她就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被美味环绕,随口便可拈来。
但只有江昱知道,他不过是把她保护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以防她被人暗算。
她想,如果一直被他这么宠爱着,或许,她真的会忘记夏成泽。
每天随着江昱进进出出,除了他在江氏的时间,小染可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好好的整理资料,但为了不让她累着,江昱甚至把有关宏远的事情,全全交由聂榕负责,宏远方面看到江总的第一助理出马,自然欣喜的不得了,他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