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屋。
“主上,颚缙国王那边都已处理妥当。”陆楮上前道。
“那件事呢?”
“准备得差不多了。”
“嗯。”他淡淡应着,“千万别出差错。”
“是,主上。”
陆楮离开后,他望着广阔的城市,雄伟的沙堡像一尊尊庄严的石像矗立在远方,一切安宁地像一潭平静的水,然而内心深处却有着晚风海潮般的悸动。
第二天,他们收拾行囊,前往南屿海。
“这一路风沙大,记得把脸遮一遮。”临行前,南荣奕对她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嘱咐。
“知道啦!”她有些不耐烦。
忽然,背后一热,腰间一紧,他将脸埋入她的颈侧。
“不要嫌弃我。”他软绵绵道。
他这是……撒娇?他竟对自己撒娇?她一边脸红,一边震惊。
“秀儿,嗯……”他在她脖颈间蹭了蹭。
她感到匪夷所思,疑道:“南荣奕,你缺奶啦?”
他突然凝了一瞬,将头拔出来,愣愣地看着她,盯了好一会儿,好像在看一件异物。
她皱着眉头,心想你莫不是要变异?
在她以为他要表达接下来的心情的时候,他却决然地转身,离去。
他这是怎么了?她满腹狐疑,摇着头转身继续整理东西。
南荣奕不知跟颚缙国王谈判了什么,颚缙国王竟交代出颚缙国通往南屿海的一条极其隐秘的近道,曾经用来抵御外敌。
如此,他们只需擦着颚缙国的边境就能轻轻松松到达南屿海。
“唔——真是未遇海风,先感其形啊!”她坐在马车内感叹道。
南荣奕含笑:“冷你就直说。”然后扔给她一条毯子。
“哪里冷呢?”她接过毯子,放在一边,“南荣先生,您真不解风情!”
南荣奕眨巴着眼睛,喃喃:“风情……嗯!”
白袖讪讪:“南荣奕,你最近……话本子看多了吧?”
还好!差一点!“春宫图”就要脱口而出!
南荣奕蹙了蹙眉,半晌,意味深长道:“春天来了。”
她“嗤啦”红了脸,剜他一眼,别过去看风景。
花香馥郁,春天的味道格外吸引人。
天色渐暗。
“主上,前面是白鹤村,是否在此歇脚?”陆楮驾马来到马车旁。
南荣奕掀开车帘,应道:“嗯。”
“篝火?”白袖望着前方亮晃晃的一团,嘹亮的歌声远远地传来,一群人围在一起唱唱跳跳。
他望着她:“想去?”
“嗯呢!”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便看看吧。”他含笑道。
白鹤村。
下了车,白袖拉着秦霂的小爪爪往前面蹦去,南荣奕站在原地,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哎,小姐姐,你们在干嘛呀?”秦霂上前对着一个穿着红色石榴裙打扮鲜艳的女子问道。
女子停下舞步,笑道:“今天是建村纪念日,我们在一起庆祝。”
“请问此处可有歇脚的客栈?”南荣奕走过来,他蓝衣飘飘,宠辱不惊的模样,一步一步像要走出花来。
刹那间,女子眼中骤然闪过一丝明艳的光芒,如夜空盛放的烟花,她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晕。
感受到这股灼灼目光,南荣奕侧首,她立刻低了头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然后,上前,拉了白袖的手,轻轻一吻。
“ood!”
“夫人,听说前方有个驿站,今晚咱们就在那儿歇下吧。”他灿烂地笑着,眼中深深的漩涡像夜空中熠熠闪烁的星星,照得她目眩神迷,傻傻乎乎,然后又听得他道:
“顺便努力努力,种个孩子!”
“?!”傅钰小同志立刻捂住小茶妹妹的耳朵,吹着热气把她抬走了。
红释黑透了脸,高深晦暗的眸子像跌进了十八层地狱,他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忽然,掌心一热。
扭头,陆楮笑意盈盈地望着他,贼贼道:“红公子,少儿不宜……”
刀光剑影。
秦霂哭兮兮,抱着刚才的小姐姐一顿痛哭。
“咳咳。”她轻咳,“南荣公子,未婚先孕是不对滴。”
“我知道。”他笑道,像徐徐的春风,“早晚的事。”
欧不!她痛心疾首地扶额,心想果然是春天,万物交配的季节。
于是乎,一行人住进了白鹤客栈。
白鹤村是这一地带的一个环境优美的绿源小村,有着百年历史,村民和睦,资源丰富。
热腾腾的白汽蹭蹭往外冒,她伸手,嗯,温度刚好。
小茶替她收拾着衣裳,忽然一顿,碎步挪到她身边,附耳神秘道:“秀儿姐,您小心呐!”
她一头雾水:“为什么?”
“男人呐!”她跺脚,“前脚上了你,也不管你痛不痛,难受不难受,就继续饱含yù_wàng地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
她怔住。
她痛咒。
“小茶。”她俯头,放低声音,“那个……很痛?”
“嗯呐!”
她倒吸凉气,缓缓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她将自己完全浸泡在热水中,大脑昏昏沉沉,一些记忆的碎片疏疏落落又涌上脑海……
倪大爷,姑姑,族长,还有猎刄,你们好吗……
可惜啊,我还没有突破第九重……
几声鸦叫,匆匆掠过夜空。
“咚咚咚——”毁天灭地的铜锣声,将她从梦境中拉扯出来。
“秀儿姐!”门嗤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