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像被刚清洗过一般,异常的清澈明朗。
昨夜刚睡下的时候,白意染感觉小腹一阵阵的疼痛,但过了一会就不疼了,之后白意染一夜好眠。
但今天早上内裤上竟然见红了,白意染瞬间软摊在了地上。
医院里。
一片寂静。
白意染从手术室里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全身软弱无力,眼皮往下锤着,眼眸里黯淡无光,布满红色血丝。
白意染疲倦的合了合眼,看来这要难逃此劫了。
这时。
寂静的走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皮鞋摩擦着地面发出哒哒的掌声。白意染惊悚的发了一个冷战,感觉浑身的血流都要被冻结了。微微动了动沉重的眼皮,男人俊冷的容貌闯入白意染的视线。
“瑾轩,你怎么来了?”白意染有些吃惊,他不是在美国出差吗?
男人铁青着一张脸,略过白意染的疑问,直接大步迈到白意染面前,没等白意染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白意染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你敢动我的孩子,我就会让你给他陪葬,你就这么想死吗?”宫瑾轩满脸暴筋突出,浑身的戾气几乎将白意染吞噬。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意染使劲吮吸着,面部涨得通红,嘴唇也泛有紫色。
“白意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宫瑾轩手中的力度逐渐加大,恨不得马上将白意染碎尸万段。
宫瑾轩沉痛的眼眸布满浓浓的杀气,白意染透过宫瑾轩的瞳孔,看到里面的自己,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心痛!
白意染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什么,但却已经习惯了,这样恶语重伤她的次数还少吗?
白意染花伞一般长长的睫毛,无力的颤抖着,像是生命垂暮的蝴蝶,做着最后的针扎。
就在白意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听见——
“意染,医生说宝宝现在很脆弱,而且还有轻微流产的迹象。”宫玙洁从医生办公室里拿来了白意染的产检报告,刚走到走廊,就看到了这一幕。
“哥,你这是干什么,快放开意染!”宫玙洁吓得连手中的报告都扔了,跑过去将宫瑾轩拉开。
宫瑾轩在放开白意染的那一刻,白意染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点,身子顺着墙滑落了下来。
宫瑾轩极速一个大步,将白意染搂在了怀里。
“意染你没事吧?意染?意染?”宫玙洁叫唤着微微垂眸的白意染,但女人没有一点反应。
“哥,意染已经有轻微流产的迹象了,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吗?”宫玙洁朝宫瑾轩吼着。
“你说什么?”宫瑾轩顿时懵了,那宫玙洁的意思是说白意染没有打掉孩子。
“她不把孩子打掉了吗?”宫瑾轩一早接到消息,白意染去了医院,宫瑾轩觉得白意染一定是去打胎了,直接取消了紧急会议,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看到白意染脸色苍白的样子,宫瑾轩更加确定白意染是已经打了胎了。
可现在看来,白意染并没有打掉孩子。
“哥,你这样对待意染,早晚一天你会后悔的!”宫玙洁的话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在宫瑾轩的心中跑着时间,让他感觉到了心慌。
白意染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了。
微微动了动,感觉手有些沉重,一看竟然是宫瑾轩紧紧握着自己。
宫瑾轩也没有睡熟,感觉到女人微微动了动,他也醒了。
“你醒了,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面对男人温柔的问候,与那时的宫瑾轩截然不同,这样的忽冷忽热,让白意染更加害怕。
瑟缩的将手从男人的大掌中抽了回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宫瑾轩,不去看他。
宫瑾轩感受到白意染的冷漠,甚至是怯意,害怕,躲避。看到白意染这个样子,宫瑾轩的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饿了吧,我买了你最爱喝的银耳粥,来喝一点吧?”宫瑾轩打开饭盒,让银耳粥的香气飘散出来,这样可以激起白意染的食物。
白意染沉默不语。
“就算你不想喝,但为了孩子,多少个一点吧!”
提到孩子,白意染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无动于衷。
宫瑾轩所有的耐性都被耗光了。一改原来的霸道强硬。
“你如果不喝,那我就亲自喂你喝!”说着转到白意染的跟前,自己喝了口粥,俯身附上了女人的唇。
女人排斥的挣扎着,咬紧牙关,不让男人吐舌进来。男人轻轻触摸了一下女人的敏感点,果然女人一惊呼,张开了贝齿,男人趁机将米粥送了进去,女人被迫咽下,但男人却无赖的吸允着女人的唇不放开。
男人乘着这个机会,将白意染好好宠爱了一番,自从白意染怀孕以来,他就没怎么碰过她,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他忍得有多难受。
“宫瑾轩!你滚蛋!”白意染气急败坏,咬破了男人的唇,男人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将他的血液送到了她的口中,满满的血腥味布满口腔。
“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你?”尝到甜头的宫瑾轩满脸尽是满足,又邪味十足的威胁着女人。
白意染气的扭曲着小脸,愤愤的接过男人手中的粥。
宫瑾轩却躲闪开。
一脸坏笑的说:“还是我喂你吧!”
白意染排斥的往后退,紧紧的眯着小嘴。
看到女人这个可爱的小动作,宫瑾轩有些哭笑不得。
“想什么呢!用勺子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