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什么,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一切她都知道。
“那你想让我知道什么?”白意染抬眸反问。
“我跟芷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她爱的人一直都是皇甫爵。”
宫瑾轩一直在跟白意染解释着,但白意染对于宫瑾轩对她所说的,显然有些不痛不痒。
宫瑾轩说了那么多,而白意染的一句话却让他话结。
“那你呢?”
白意染哽咽了一下,继续问道:“她不爱你,那你爱她吗?”
白意染的话就如同冬日石板桥上那残留的那一层薄薄的霜,虽然轻微,但凉意却不轻。
而宫瑾轩也是被白意染的话给问住了。
爱?这个词汇,宫瑾轩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殷芷柔的身上。只是在任何时候,宫瑾轩对殷芷柔都是不忍心。
他知道这不是爱。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宫瑾轩的犹豫,已经让白意染在心中产生了答案。
白意染强忍着内心欲裂的悲痛,一字一句的说出:“宫!瑾!轩!我不是你的备胎!”
不知不觉白意染掩藏在身后的小手,紧紧的攥着洁白的床单,长长的指甲穿过床单已经被白意染纂进了肉里。
“如果你的心里,爱着其她的人。我又何必死皮赖脸,下贱的缠着你。”
白意染真的觉得自己够了,已经够犯贱的了。明明是那么一个害怕疼的人,如今被宫瑾轩伤成这样,她都没有放手。
白意染真的很想问问自己,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意染,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备胎,你才是那个唯一爱的人。”
宫瑾轩只觉得白意染的话,让他的心很疼,很疼。
“唯一爱的人?宫瑾轩,你对你爱的人,就是要亲手杀死她的孩子!你对你爱的人,就是在她与别的女人生死选择面前,你把她放弃!你对你爱的人,就是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让受了伤了她,独自一个人躺在天台上!”
白意染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我…”
“宫瑾轩,你的爱真的好特别呀!这就是你所说的爱?你这也配叫爱吗!!!”
“意染,我…”
“够了!宫瑾轩!你的爱我要不起!”
说完这段话,白意染情绪没有波动,不急不躁,不高不低,反而是十分分的平和。
而说完的,与此同时,白意染笑了,笑嫣如花。
“意染,你能不能听我说,能不能一件一件的听我解释。”
宫瑾轩真的是被白意染的话,给戳痛了。
虽然他承认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加注在白意染身上的痛。但他不想让白意染这样说,这比杀了他更难受。
“解释,好呀,我就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白意染的话,字字尖锐。而宫瑾轩却不得不承受着。
“我从来都没有放弃你,只是我不得不那样做,芷柔得了白血病如果我放弃了她,她就只能死了!”
白意染苦笑。
咬紧牙关,十分不留情面,恶毒的说道:“得了白血病,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如果你真的爱我,又何不牺牲了一个本就应该死的人!”
白意染的话未落,宫瑾轩已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白!意!染!”
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宫瑾轩的反应,他在发怒。
白意染唇角苦笑的样子都已经忘记了,只是在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宫瑾轩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说到底你还是不爱我!”
“你!”
不知不觉宫瑾轩已经被白意染气得攥紧了拳头。他恨不得把这一拳头狠狠的抡在自己的脸上。
一时间宫瑾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大手一扬,摔门离开。
看着宫瑾轩离去时,满脸愤怒的样子,白意染感觉到好笑。
真的不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宫瑾轩离开后,炎亚伦走了进来,看到白意染面无表情的双眼,更有些担心。
“意染,你没事吧?”
白意染从刚才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朝着炎亚伦莞尔一笑,回应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买了一些水果,你想吃什么?”
白意染寻思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吃梨吧!”。
炎亚伦也没有在意,洗了一个又大又甜的凤阳梨,然后用刀子把皮都削掉,准备把梨切成小块儿,用牙签插着吃。
但被白意染拒绝了。
“不用了,亚伦。拿过来我自己切。”
炎亚伦狐疑的把梨递给白意染。白意染接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用刀子把这个梨狠狠的切成了两半。
炎亚伦看着白意染的动作,虽然他没有在中国长大,但中国的一些俗语他还是知道的。
“你…”
炎亚伦犹豫的没有开口,反倒是迎来了女人甜甜的笑容。
“现在可以吃啦。”
宫瑾轩从病房里出来之后,整个人都一直处于混沌状态。如同失了魂一样,就连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还像没有听见一样。
“宫瑾轩!”
皇甫爵大老远就看到对面失魂落魄的男人。他真的很意外,什么时候公瑾轩的脸上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循着声音,宫瑾轩才回过神来。
“听说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配型?”
“嗯!”
相对于皇甫爵的喜出望外,宫瑾轩是如此的波澜不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