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笛咽了咽口水,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还是以自燃这种方式?
“老板他,不会不是人吧?”
从震惊到骇然,又到麻木,最后邵子笛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答案,去尝试着捡起那碎的不能再碎的世界观。
梁九八难得没有一个准确的回答。
而是抬头看了天,那月,又被云给挡住了,大地重回黑暗。
声音略沉,说:“天要变了。”
邵子笛没太听清,也怀疑自己听见的,问:“你说什么?”
梁九八指了指那云,却又问:“你看,那像不像一扇门?”
邵子笛仔细看了一眼,你说那是门也行,是巧克力也行,就是说饼子也行……
“嗯,是门。”
梁九八满意的点点头,收回威胁的视线,道:“新世界的大门开了,有东西要出来了。”
邵子笛,“……”
神经病啊!
“乌——啦——”
由远到近的警车鸣笛声,比光明还管用,驱散了邵子笛心底的不安,梁九八还是没有那么不靠谱,居然还报了警,只是……
邵子笛看着地上已经烧得蜷缩一团的老板,问:“怎么办?说老板是自燃的会有人信吗?”
万一被误会是他们俩烧的话,会以杀人罪入狱的吧!
梁九八瞄了一眼邵子笛的屁股蛋儿,说:“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你会不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邵子笛,“……”
差点忘了,梁九八上面有人,他现在这么淡定,估计一早有解决的办法,他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几乎裸/奔的事吧。
就在邵子笛慌张的找着东西能挡时,梁九八眼尖的发现烧焦的尸体旁边有什么东西。
黑乎乎的一块。
梁九八蹲了下来,观察了一阵无果,又怕余热烫手,就找了根铁棍把那块东西翻了翻。
刚好邵子笛啥也没找到,空手过来,问:“怎么了?”
梁九八又戳了戳那块东西,还是没什么结果,站起身,随手扔了铁棍,说:“随便瞧瞧。”
邵子笛耸肩,没多问。
“走吧,下去,别待这儿破坏现场了。”
说完,梁九八又冲没跟上的邵子笛笑了笑,“怎么,想跟老板单独待会儿?”
邵子笛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人棍,打了个冷颤,“等我!”
警察先搜查了那个废弃车厂,也就是邵子笛被绑的地方,之后知道老板死了,还是自燃烧死这么扯的理由,也没有把他们当嫌疑人对待,还贴心的给邵子笛找了件外套披着。
邵子笛泪流满面,好人呐。
两人去指认了一下现场,而此时警方已经搜查了一番,找到了许多人类的毛发和骨头,没有被埋,也没有被收藏,就扔在了一个小隔间,散发着恶臭,混着破布堆成了一个小山。
门一开,苍蝇嗡嗡嗡地全飞了出来,残留的碎肉上还有慢慢蠕动的蛆虫。
如人间地狱。
去装证物的好几个警察都吐了。
邵子笛饿的没东西吐,只感觉肠子搅到一块,难受的很。
梁九八见邵子笛脸色发白,和一旁刑警队长说:“方队长,我朋友差点被杀,又受了伤,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方队长立马表示理解,说也没什么事了,让两人先坐警车回局里,伤也得快点处理一下,然后就叫了一个年轻的警察带他们出去。
这次是大行动,连环杀手,还将受害人都做成叉烧包卖,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所以不止片区的刑警队长来了,警车更是出动了将近二十辆,自然其中一辆送重要证人以及受害人和报警人去警局是很可以的。
“咔嚓!咔嚓!”
“人出来,快,有人出来了!”
……
邵子笛看着不远处各种闪光的大小镜筒,一脸懵逼,“记者?怎么来的这么快?!”
梁九八就像习以为常,打了个哈欠道:“警察局外面一般都有记者蹲守,这次出动了十几辆警车,肯定是大案子,瞒都瞒不住。”
邵子笛的脚步不由放慢,问:“我们不会被拍,甚至被采访什么的吧?”
梁九八笑了一声,“怎么,怕你身体被全市人看见啊,也是,你身材也不好,瘦了吧唧的,肌肉都没有。”
邵子笛没说话,紧皱着眉头,似乎很烦心。
“放心吧,你是重要证人,在事情解决前,肯定不会让你泄露重要信息出去的。”
说完,梁九八冲领他们出来的小警察问了一句,“是吧,警察叔叔?”
小警察一僵,随后连笑着说:“是啊,整个案件的信息都必须保密。梁哥,你叫我小方就行了。”
梁九八也不客气,立马道:“小方,我们坐哪辆车啊?近点,免得跟那群记者打交道。”
小方也就近选了一辆,“这边。”
等上了车,开出这个满是记者和警察,再也不想来第二次的地方时,邵子笛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老天估计真的喜欢玩儿他,莫名其妙的就牵扯进两起凶杀案里。
虽然没玩完儿,可这跟过山车似的经历了两次死里逃生,心脏也受不了啊!
其实要不是回家的时候被那个黑影追,他也不会撞上老板……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带着怀疑,邵子笛问了梁九八,“你怎么知道我被老板绑到这儿了?”
梁九八一脸这你都不知道,说:“当然是一早扯了你一根头发,由我施法判断出你具体方位,再找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