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把三人从讨论中勾了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装作没听到这声音。但这声音好似上了闹钟一般,每隔几秒,便咚咚咚的瞧上三下。
胖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骂道,这丧尸也想进来避避雨?
李天王知道他在故意打诨,可这时间里,实在不是几句话就能放松的下来。他把那把步枪端了起来,63式步枪本是战场冲锋时用的,枪管又长,刚才他一直把它靠在座椅下面。可那柄军刺已经被医生顶在车顶的口子里,眼下没趁手的兵器,他条件发射似的把枪口冲准胖子左侧的车窗。
没准是金花他们,李天王说。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车顶的那道口子里面雨滴不停的往下滴,由此可见外面雨还不小。但凡他们有点常识,这时候都该躲在车窗里面呆着不动。现在出去,也太危险了。
医生见状,也是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勃朗宁手枪。这枪威力不大,但胜在体积小,携带方便,握在手可以打敌人个出其不意。在中国都管它叫做掌心雷。
胖子本来就胖,在开始座驾位置空间又小,消防斧根本不方便挥动,他学着李天王也把喷子冲准那窗户。外面是谁?敲个蛋啊敲!再不说话老子开枪了。
外面的人好像听到了胖子的声音,敲窗的声音停顿了一会,接着又是咚咚咚三声。
咔嚓一声,胖子把散弹枪子弹卡进枪膛里面。李天王赶忙拦住他,你这枪威力太大,在车里开一枪,没准谁死呢。
这种情况下,真是陷入了两难的情况,开枪也不是,外面雨会灌进来,不开枪也不行,谁知道那敲门的是什么东西,难保他下一秒就把这窗子敲碎。
胖子,汽车里面油还够用吗?医生问道。
到现在连三分之一的油都没用完,依我看,少说还能跑个几十公里。胖子说。
那我们换个方向,躲开这里不就行了,若真是那两个军人,他们一定会有办法联系我们。医生建议说。
军用吉普的地盘高,本来为了方便撤退和攻击是没有车门的。他们这辆车一定是为了保护老师长,这才添上了一道车门。李天王根据那声音判断,敲门那人少说得有一米九,华军倒是满足。不过这是车门既然如此严实密封的靠在车顶,那么它的强度定然是值得相信的。他想着若是乱跑的话,金花那俩人找不到他们,任务完不成,炮筒岂不是还要在哪里待很久?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实在不行我先摁一下红色按钮,试试外面来人的深浅?胖子说道。
你别误伤了友军,李天王说。
屁的友军,你要是变成丧尸了,外面才是你的友军。胖子说道。
真他娘的怪雨,李天王骂道,这雨跟浆糊似的,把车窗糊的结结实实,他们就这么被锁进了小黑屋,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天王到底走不走,给句话。胖子不耐烦道。
李天王的手指一勾,虽然很久没摸过抢,但是开枪对于他来说早已形成了,肌肉记忆,枪口冒着火花,不消五秒一梭子子弹便打完了。
正当他开枪的前一秒钟,车窗上的黑雨被抹出一道火光来,外面的阳光撒了进来。框的一声,就像是泰山压顶一般,车窗玻璃被人从外面敲碎。
卧槽,胖子的耳朵被他这枪声震得嗡嗡作响,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朝窗外开了一枪。散弹枪的后坐力极大,在这密闭的情况下又没地方可以卸力,枪托在这股力量之下,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让他一时喘不上气来。
一个全身浸满黑雨的丧尸,正低着个头趴在车窗上,一张大嘴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大开着。那舌头好似小孩手臂般,又粗又长,上面漆黑一片。刚才那响声正是它用舌头舔舐着车上堆积的黑雨。
他猝不及防之下,承受了李天王和胖子的枪击,身子打了个摆子,在空中晃了一圈,趴倒在地下。
雨早就停了,不过这雨又黏又稠,在车顶上堆积了不少,这才顺着车顶的那道口子一直流下来,让他们觉得雨还在下。
放眼望去,这片大地上,如同废墟一般,被这雨侵蚀的十分严重,不少丧尸正趴在地上舔着。李天王被这阳光刺得眼睛发痛,见子弹打进丧尸的体内好似泥沉大海一般,没留下什么痕迹,心理暗骂糟糕,不知道是这黑雨的缘故还是这丧尸变异了,竟然连子弹都扛得住,他们现在又该怎么脱身。
快看看周围有什么建筑物可以拿来当掩体的,李天王朝胖子和医生喊道。
妈的,胖子探出头去,发现车胎完全被腐蚀了个干净,只留下几个钢轴。走是肯定走不了了,见这丧尸又要过来,胖子猛地摁下按钮,车底盘周围,喷出一道烈焰。
这火就像是一个火星掉入了油桶,整个吉普车哗的一声燃烧起腾腾火花,一条条火线如同引信一般,把这地面炸裂。那些个丧尸身上顿时冒出熊熊火光。
丧尸舌头外露着,沾满了这黑雨,被火一烧,刺啦声作响。仿佛铁板烧,空气中弥漫起浓烟,这味道腥臭极了,呛得几个人不断犯呕。
这车被火一烤,更是感觉随时要炸,李天王一脚把门踹开,端着枪走了出去。啪啪两声,把后车门打开,拉出来医生。
快他娘的跑,先找个地方避一避。他骂道,还好丧尸舔舐了不少黑雨,他们脚下的火倒不大。
怕胖子听到这声,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把消防斧别在腰间,散弹枪跨在背上,转身就钻入后车